“对啊,那里有什么问题吗?”我戴好头盔准备出发。
茅子潼稍抬眼皮,摇头道:“没事,玩可以,但有人对你们递黑卡片不要接。”
“为什么?黑卡片是什么?”我拧眉看他。
“多知无益,记住我说的话就行。”说完他骑着单车在前面开路。
小稻在巷口等我,手上还拿着两个空酒瓶子,老陆蹲在墙角一边嗦粉,见到我走过来,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要我说,你俩就当没看见,老子被两个孩子捉奸多没面子,来古城不就是玩邂逅,一夜情,风花雪月吗。”
我不悦地抓了抓头发:“陆叔,我们明天去邓亚古镇就是为了找他,还以为他遇到危险,谁知道……”
小稻咬牙切齿:“今天非逮着那臭老头问清楚不可!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爸进去好一会儿了,还没出来!”小稻气的脸都抽了,随后蔫蔫道,“这酒吧要会员卡,要充十万才能进去……”
我上次把三万块钱都转给小稻后一贫如洗,于是不好意思地看向温也。
他很自然地拿出手机递给我,我悻悻地接过来解锁,打开某宝,不好意思小声道:“这次是我借你的,我赚到钱会还……”
看着上面一连串的数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把他拉到角落,压低嗓音问他:“你哪来这么多钱?!”
“事务所打给我一部分,说是上次的委托费,还有赵彦祖前几天给我转过来一笔,他说是预支的委托费。”他兴致缺缺,蹙眉道,“乐小麦,你用钱就都转给你。”
我看着七位数的余额,有种被包养的感觉,还要什么房车彩礼!有个只赚不花的男朋友解决所有烦恼!
“不用,你留着吧。”我喜滋滋地把他余额里大部分钱转进某宝的收益理财里。
主打一个该省省该花花,这一天收益怎么也有一百多块钱呢!
要不说有钱就是有底气吗?
我心疼地滴血,但装得很阔气地在一进门的位置刷了钱,两个狗眼看人低的接待小哥,立马眉开眼笑。
还以为茅子潼这个潮男道士会跟我们一起进去,结果他挠挠头拒绝:“你们去吧,我这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们玩的开心,记住……”
他用口型又说了句‘别拿黑卡’。
黑卡到底是啥?我还真有点好奇。
不同于古城的小资音乐酒吧,乌衣巷面积大,装修的很现代感。
电子射线晃来晃去,音乐震耳欲聋,各种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俊男靓女眼神迷离地在舞池里尽情扭动。
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没有被刺激的肾上腺素飙升,反而整个脑仁快要被吵的炸裂。
可能骨子里就是保守的人,我不喜欢喝酒蹦迪这种放纵发泄情绪的方式。
温也深深皱眉:“气场杂乱,人心浮躁,乐小麦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会影响你的神智和气场。”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在散发能量,有的是积极的,有的人则是消极的,还有的是淫乱的,都能在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和面相中表现出来。
人越多能量越混杂,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常年浸染在这种地方也会性格大变。
一是见到别人如此,自己会给自己找放纵的理由。
二是常年接受混乱的气场和能量,人的气场也会自然而然的改变。
这也是修行人寻找灵山秀水,福地洞天的原因,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重要。
刚进来一会儿,我便胸闷气短,头晕脑胀。
温也在我的额间轻点了下,似灌入一丝凉气,冰得我打了个激灵,瞬间从浑噩中清醒过来。
“这里有致幻的香气。”他在小稻的额头如法炮制,不悦道,“快点找到你们的父亲,离开这里。”
老陆不知道从哪里顺了瓶啤酒,点头道:“这里确实不对劲,咱们分头找?”
“擦,这算不算集体嗑药?”小稻晃了晃头,手里拎着空酒瓶,“陆叔,咱们往舞池这边找,姐,你和姐夫去那边卡座,他穿着黑色短袖,搂的女人穿着红色短裙,逮到那老头不用客气!”
我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便拉着温也朝舞池的右边走去。
卡座里坐着很多穿着清凉的女人,有的陪同男人喝酒,有的正贴在男人身上做着亲密的事。
我借着昏暗的光线,一一扫过,不但没看到乐湛东的影子,反而引来了很多女人看向温也露骨的眼神。
我本来就不舒服,见到那些女人垂涎欲滴的眼神更是来气。
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油腻男,手上夹着雪茄,怀里搂着一身材婀娜、穿着亮片短裙的女人,色眯眯地看向我们这边。
“小姑娘,和你男朋友过来喝一杯。”
我白了他一眼:“没兴趣!”
他吞云吐雾,半笑不笑道:“你们是在找人吧?”
“你怎么知道?”
“舞不跳,酒不喝,在这儿逛来逛去,不是找人难道是在找鬼啊?”他举起一个装有琥珀色的杯子,努了下下巴,得意地挑眉,“过来坐,我是这里的老客,不管是熟人还是生人,我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看向温也,他微微颔首,我俩便坐了过去。
卡座里坐着三男三女,自动把挨着中年油腻男的位置让了出来,几人玩味地看着我和温也。
“小美女,小帅哥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亮片裙女子眼媚如丝地从我和温也身上扫过,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酒,推到我和温也面前。
外边的东西尤其在酒吧,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我才不敢喝,只是笑了笑,表示好意心领。
“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年纪四五十岁的大叔,两鬓有点斑白,身高大概一米七八?还搂着一穿红裙子的女人。”我开门见山地询问。
油腻男打量了下我,笑道:“来这里玩的都是年轻人,像你说的四五十岁还来酒吧玩的很少见,不过我刚才看到了你所说的这位。”
“你是他什么人?”
“是我……一个朋友的叔叔。”我把实话咽下去,撒谎道。
“我朋友说他失踪好久,家里很着急,刚才和我同行的伙伴看到他进了酒吧,所以就进来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