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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抱住自己的头颅安到脖子上,嘿嘿笑道:“大姐姐,大哥哥,我要走了……”

我不知是不是要祝贺他,嘴角抽了抽:“你,你一路顺风,早日投胎……”

温也燃了一张超度符,扔到小男孩身上,他化成点点荧光消散在苍穹之下。

向上望去的时候,我又对上白无常的视线,他眯了眯眼,我的心脏跟着颤了颤。

忍住惊恐,我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无常老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嘻嘻,小丫头,本老爷专管死人,可不会救人……”他用大袍袖捂着嘴嘿嘿笑道。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另一个袖口中有一条寒光锁链,锁住了附在保安体内的炼魂。

此时炼魂像是被抽离了意识,茫然地一动不动。

“小狐狸,刚才的双头蛇怪呢?”

温也深深蹙眉,面露不悦:“蛇怪本体藏在混沌空间里,只露出两个头颅,刚才它察觉到危险,遁入空间,跑了……”

“这里的拘魂法阵破掉,它自然不敢逗留……嘻嘻,我带着这些鬼东西去交差。”

白无常对着捆绑了四个阴魂的方向喊道:“老八,收工。”

一个面如铁锅,身材壮实的男子隐匿在黑暗中, 他拽着一串阴魂,朝我们这边扫了一眼,没打招呼便消失了。

这就是黑无常吧……

温也背着我走出厂房,我有一肚子的疑问,可当下头疼的是,谁来开车?

我的两只手都受了伤,温也没有驾照,栩哥儿开的话,无人驾驶,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思来想去,还是叫个代驾。

好几个司机一看我的地址和目的地,直接拒单,最后加到八千块才有人接了单。

栩哥儿钻进平安扣里,我和温也坐在后排座位。

代驾大叔见我和温也浑身狼狈,还以为我俩遇到歹徒,询问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身心疲惫,全身疼痛,说了个‘不用’。

温也让我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反正已经够脏,回家再洗吧。

代驾大叔教育了我俩一路,先是安全教育,见我和温也面色殃殃,又开始感情疏导。

劝我不要想不开,什么你男朋友多帅,看着这张脸,有多大气也会消啊。

又劝温也,对女朋友好点啊,女孩子就是要多哄哄,别讲大道理,女朋友永远是对的,越温柔她才会越娇嫩啊什么的。

“嗯。”他轻地不能再轻地回应了一声。

我嘴角翘了下,听的清清楚楚。

——————

到家已是凌晨两点,温也给袁哥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来正骨。

每次出事都麻烦他,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可我全身脏兮兮去医院不合适,得先清理干净,否则打一个月的石膏,非馊了不可。

两只手都受了伤,尤其右肩膀脱臼,根本没办法用力,连脱衣服都不行。

我和温也现在的关系模棱两可,但在他眼里,什么外貌身材都是躯壳,不用我求他帮忙,他自动帮我把短袖脱掉。

内衣就是现下流行的无痕内衣,不性感但很舒服。

小小浴室,两个人挤在一起,气氛很快热起来。

我现在没心情亲亲抱抱,身上太脏,影响心情,更影响胃口。

“你不是说只是一具躯壳,没什么好看的吗?”我注意到他盯在我胸口的视线,撇嘴故意调侃他。

又不大,看什么看。

他轻咳了一声,侧过身去,耳尖泛红,声音沙哑道:“还用我帮忙吗?”

“不用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脱。”我打开蓬头,淅淅沥沥的水洒下来。

“我在外面等你……”他略显仓皇地离开浴室。

我对着关上的门勾了勾嘴角,哼,果然是只闷骚的狐狸。

打了五遍沐浴露,三遍洗发水,细细闻了一遍,才觉得身上没了腥臭的气味。

卫生间门口,温也双手抱住膝盖,蹲坐在地。

自打走路稳当后,他很少这样坐,除了打雷的时候。

这种坐姿暴露了他现在内心十分不安。

为了方便,我直接卷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他见我出来,忙站起身,给我腾出路,同时躲避视线,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浴室。

我故意拦住他,仰头直视:“你很担心我吗?”

温也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我,直到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垂下眼眸,长吐一口气:“嗯,很担心。”

他蹙眉看向我脱臼的右肩膀,那里高高拢起一块骨头,还有淤青。

他微微抬起手,攥了攥拳,又放下。

“疼吗?”

我轻松地笑了笑:“疼啊,不过从小到大皮惯了,这点疼我能忍。”

“嗯。”他微微颔首,“我去洗……”

“你为什么担心我?”我打断他,“厂房里我提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温也,你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为什么愿意和我结成伴侣?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对你表白,你都不会拒绝?”越说我心里越醋意翻滚。

妈的,是不是我乐小麦在你心目中,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偏头,视线打在墙上,沉声道:“乐小麦,等我想好怎么说,再告诉你行吗?”

我不由失笑:“提前编好说辞?”

他皱眉看向我,认真道:“不是,我不会对你撒谎。”

“好,那要多久?洗完澡可以吗?”

“嗯。”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艰难地换好衣服后,袁哥拿着宵夜和医疗箱来到我们这儿。

他先是教训我不小心,又把摘掉我肩环的炼魂 和代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帮我正骨的功夫,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对他讲了一遍,中途温也洗完澡出来。

加上他的补充,我知道了钢铁厂的阴谋。

简单来说,代理人先是在工厂里埋伏好拘魂法阵,控制一人惨死,阴魂化成怨气极重的厉鬼,再用厉鬼害人。

一是把钢铁厂搞垮,二是死的人多了,工厂里阴气越来越重,就会形成一个极阴地,可以豢养双头蛇蛊灵。

之前死的工人,他们的魂魄都被双头蛇蛊灵吞噬。

后来工厂倒闭,生人变少。

为了继续给蛇怪提供食物,被代理人控制的保安,利用障眼法让途经附近的人误入工厂,里面的鬼魂害人。

新的魂魄和尸体会沦为双头蛇的食物或者工具。

同时保安还会在在网上发布一些探险信息,故意吸引生人进来。

“保安几年前应该就被炼魂夺了舍,生人被夺舍后,七魄会慢慢散去,身体也会随之腐烂,为了让屋舍用的久一些,他的尸体也被炼化了,你闻到的草药味,就是巫族泡尸体的特殊药水。”温也沉吟道。

吃着饭聊什么鬼魂尸真的很倒胃口,但我又很好奇:“什么是炼尸、炼魂?”

我的肩膀脱臼的不是很厉害,袁哥给我做了防护贴扎,配合固定带。

但我是右手脱臼,左手受伤吃东西很不方便,用勺子舀粥都舀的憋屈。

温也在一旁剥虾,很随意地扔在我的勺子上,我缄默不语地偷咪咪吃掉。

反正我被他呼来喝去使唤这么久,让他伺候我几天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