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大桥上,坐在副驾驶的伏特加颇为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琴酒,“万圣节派对?”
琴酒口中叼着一支烟,淡淡道:“是啊,晚上七点就要在港口启动了。”
“要我潜入到那个地方干什么?”伏特加依旧不太理解。
“因为贝尔摩德也会混在其中,上面让我们去查一下内情,”琴酒双手握着方向盘,语气有些冷漠,“我现在对那女人爱搞神秘的做法也非常反感,况且,那只小狗不也是她带来的吗。”
“其实你也察觉到了吧,上次的爆炸,多半是出于那支枪的杰作。可是她又如何知晓的呢,”说到这儿,肋骨传来的刺痛感也让琴酒的语气愈发森冷起来,“贝尔摩德...即便她很讨那个人的喜欢,可若是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我也一定不会饶了她。”
上次的爆炸,让这二人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能行动,到如今旧伤都未愈合。而伏特加也是沾了满身肌肉的光,只是两人都不同程度地断了几根肋骨锁骨,休养一个月固定了也就能自由行动了。
可即便如此,那次爆炸也让他们吃到了苦头。即便后续去调查,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过琴酒却极其肯定,那样的手法,究竟出自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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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觉得之前的妆容很不错呢,你怎么又在脸上画了那么多的妆啊?”临出门前,小兰看着毛利小五郎如今的妆容忍不住说道。
虽然换了另一种妆容,也的确要更贴合吸血鬼的样子,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毛利小五郎的瞬间,小兰突然有一种陌生感。
“额...这个嘛...”就在毛利小五郎摸着头傻笑时,突然事务所的门铃响了起来。
站在一旁化着骷髅妆的柯南赶紧指向大门:“小兰姐姐,门铃响了哦,应该是园子姐姐来了吧。”
小兰看了两人一眼,嘴里抱怨着但还是去开门了。
开门的一瞬间,一颗黑色南瓜头的突然出现把小兰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戴着南瓜头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园...园子?”
“……”
那戴着南瓜头面具的人没说话,反而小兰突然感觉脖颈上一瞬间的刺痛袭来,紧接着头脑瞬间昏沉,整个人也失去意识。在倒下去的瞬间,毛利小五郎将小兰接到怀里,接着将其平放在了沙发上。
柯南此时也拿了一条毛毯过来给小兰盖在身上,少年站在沙发旁凝视了许久,才低垂下头对着屋内的两人沉吟道:“我们走吧。”
前往港口的车上,毛利小五郎坐在副驾驶上,穿着一身精致的骑士服装,脚踩着过膝骑士靴。后座上坐着那个戴着黑色南瓜头,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她的裙子十分宽大,裙摆几乎将两条腿都没过,只露出鞋尖。自上车后,这人就一言未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诡异。
出租车一路行驶到港口停下,此时一艘巨大的幽灵船停靠在岸边,一群人排队站在港口,依次递交邀请函登船。
轮到三人递交邀请函时,那工作人员看着手中邀请函上的名字,忍不住惊叹,“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吗?”
“没错,想不到我这么出名啊。”被人认出来后,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邀请函上写着名字啦。”柯南吐槽道。
“哦?你就是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而在看到身后那人的一瞬间,毛利小五郎顿时心花怒放地笑了,“是啊,我就是毛利小五郎,你好啊美丽的魔女小姐。”
“多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可不是魔女哦。”说着,身后那穿着风衣的女人将透扇的帽子摘了下来,紧接着露出一头绑满蛇的头发。
“我可是会将人石化的美杜莎呢。”
明显,毛利小五郎在看到这密密麻麻的蛇以后,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美...原来是美杜莎啊...”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突然,毛利小五郎的手臂被身旁的南瓜头公主一把扯着拽了走。
“哎!你别拽我啊!”
三人登船后,便进入到会场内,派对会内部极其昏暗,只有骷髅烛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三人在吧台落座,那面戴骷髅面具的调酒师站在吧台后一言不发,只有客人主动询问时才会开口。
毛利小五郎朝着调酒师说道:“一杯玛格丽特,一杯威士忌酸,再来一杯柳橙汁。”
“好的,请您稍等。”
整个会场内,全部都是化妆过后的人,有的只是薄薄涂了一层妆,有的则是连面容都更改,戴着恐怖的面具,根本辨认不出本来的面目。
“您的玛格丽特,威士忌酸好了。”
“多谢。”
毛利小五郎拿起酒杯,随即将另一杯玛格丽特递给身边的南瓜头公主。而柯南手里抱着柳橙汁,目光扫视在一众宾客上。
也不知道是这万圣节派对整体氛围太过古怪,还是这里的人都扮演得太像角色,在这幽灵船上,真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些人,都好奇怪啊。”柯南突然开口。
“这是当然的了,”突然,先前那个美杜莎走到几人面前,“因为这场派对,实际上也是一部电影的甄选现场,就是那部每年夏天上映的那部幽灵船长。”
“你们在登船前不是都领了一张牌吗。”
说着,美杜莎拿出自己手里的牌,上面画着一个看着像山羊的动物,牌头还写着罗马数字十五(xV)
“这张牌,是恶魔牌,代表着十五,而拿到相同牌的人,则会被分成一组。这派对在今年已经是第四次举办了,幽灵船的剧组工作人员会潜藏在人群中观察众人的表现。”
两人拿出自己手中的牌,与美杜莎不同,他们拿到的是拿着镰刀的死神牌。
“所以被分成一组的人,一般都会扮演相同的角色,这样做起选择来也会更容易些。”
“就是这样,所以那些人才会很努力地扮演角色。就例如说那个满脸脓包提着篮子的巫婆,以及她身后不远处的面具屠夫,还有那个戴着面具,一直站在最角落里的死神。”
毛利小五郎一边喝着杯里的酒,一边观察着美杜莎所说的这几个人。那个拿着篮子,佝偻着身子的巫婆,脸上布满皱纹,长满了类似癞蛤蟆背上的脓包一样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