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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牌位前分别放了一个不大的木盒子。

岳芽的这块牌位前的木盒,打开只有寥寥几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留影石。

而庾金芝那块牌位前的盒子里竟然放了满满的一整盒的留影石。

岳芽有些好奇其中的内容。

毕竟在她的认知范围内,牌位前应该摆香炉供果之类的,头一回见摆留影石的。

鉴于偷看属于别人的留影石不太礼貌。

岳芽关闭庾金芝的木盒,将自己灵位前的木盒取了下来,坐在蒲团上查看注入灵力激活留影石。

别看这还没指甲盖大的留影石不起眼。

投射出来的画面竟然是半透明的立体人。

而且画面中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岳芽的便宜师父任长生。

画面依旧在岳芽的这间小木屋里。

投影出来的立体景色与木屋完美重合在一起。

仿佛岳芽穿越了时空,就在他那便宜师傅录制现场一般。

顾不上这留影石的厉害之处,投影出来的半透明任物开始动了起来。

任长生溜着酒葫芦,穿过岳芽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麒麟炉边靠着丹炉坐了下来。

他把留影石放下后,抱着酒葫芦猛灌了好几口其中的酒液。

擦干嘴角,拿出一块得有个千年份的上好红木,开始刻字。

“那时打了你,对不起啊。

我.....”任长生的眼眶红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我那时,心里憋了一股邪火,没地方撒,正巧着你来了,不知怎么就对你动了手。

其实当我挥起藤条的时候就后悔了。

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事后还拉不下脸面道歉......

拜我为师你也是够倒霉的。”

岳芽猜测这是任长生在给教课牌位是后的碎碎念,凑上前去查看。

果不其然。

自己牌位上的那个‘吾’字已经有了雏形。

“丹宗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仅剩下我与师兄两人,被各路大能像一件刚出世的灵宝一般争抢。

在走投无路之际,师兄只好带我投奔了问仙宗。

丹宗的覆灭还没有查清,也不知仇人是何许人也。

我又怎能安下心去炼什么丹?

困在问仙宗,只能在这碧莹山上炼丹的我大抵是疯了。

我开始逐渐变得暴躁,易怒,甚至想不管不顾的毁掉一切,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可我终究不能这么做。

因为我还有师兄需要照顾。

你别看他现在老的没眼看,以前那可是个风度翩翩的人儿。

炼丹也很厉害的。

都是为了保护我,才毁了根基,成了这副模样。

没了我,师兄会活不下去的。”

‘啪嗒’

一滴泪水掉在了牌位上。

任长生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用袖子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木牌上的第二个字‘之’也已经雕刻完毕。

已经开始雕第三个字‘爱’第一笔。

之后他开始默默雕刻,不再言语。

待雕刻完毕后,他吹掉了牌位上的木削,起身走到了书架上,岳芽的木牌摆了上去。

又把另一个一起摆上。

“为师觍个脸把你称为爱徒,但愿你不要嫌弃。

本来等你回来,我就好好的当一个师尊的,可惜却再也没机会了。”

任长生抚摸着庾金芝的牌位,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悲伤与爱意。

“这是我师姐,是我的挚爱。也是这小院原来的主人。

与你一起的小姑娘与我那师姐长得一模一样。

最开始我疯狂的认为她是我师姐的转世。

也是因为她,我才强行把你拉上来收徒。

细想想那时,我还真是......”

‘啪!’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任长生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我终究成了我最不耻的模样啊。”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肿了起来。

转身穿过岳芽的身体,走到了丹炉边,拿起留影石走回书架。

“我是师尊最小的徒弟,我那师尊常年闭关,对自己的徒弟们不管不问。

我全靠师兄师姐们教导带大的。

那是我曾发誓,一定要做一个好师尊。”

任长生苦笑一声,将留影石放在岳芽的牌位前,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将留影石放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我录这个的目的出于什么。

活着的时候与你的话用一个手指就能说的过来,如今在搞这出,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可我还是录了。

你别笑话师尊。

师尊要再不找个地方说说心里话,就要彻底的疯了。”

说完这句话,任长生就把木盒的盖子扣了起来。

留影石投射出来的画面一瞬间消失,其中也包含着任长生。

岳芽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心中的情感也复杂的让她无法呼吸。

坦白来讲,岳芽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任长生。

因为她是一个懂得换位思考的人。

她一直都能够理解任长生的苦楚。

即使那次,被刺棘藤抽,也是岳芽自找的。

也都怪自己不会圆滑的处理人际关系,才会想到直接引金雷劈自己的戏码。

哪一点都怪不到任长生。

至于他如何如何讨好沐归荑,她更是毫不在意。

毕竟她这个丹峰内门子弟的身份也是靠着沐归荑才得到。

岳芽把留音石放回木盒子关上,环视了一圈木屋,觉得倍感窒息。

抬脚便出了屋子,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三只兽还在小院里疯跑玩闹。

午时的阳光格外的温暖,顿时扫除了岳芽内心里的阴霾。

她走到躺椅边,躺了上去,用足尖轻轻一点地面,躺椅开始摇晃起来。

岳芽闭上眼睛,短暂的享受了一会这宁静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坐了起来,看向院墙边的角落。

那里被岳芽挖出来一个小小的地窖。

里面堆满了当初为衡老酿造的酒水。

她赶紧站起来走到墙根,开始找地窖入口。

这地窖是在木青草这侧挖的。

离用来储水的水缸特别近。

当初也是为了方便添水投洗才在这里挖的。

现如今却被木青草的根系将入口堵得死死的。

没办法岳芽之后唤出左臂上的短刃,沿着入口的边缘切了一圈。

再一撬。

一张用根须盘织而成能有一掌厚的根须垫子就这么被岳芽揭了起来。

‘嘭!’的一声。

根须垫子,被岳芽扔在一边发出沉闷的响声。

许久不见天日的地窖入口也终于是露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