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从那天以后,但凡是温肆野和唐慕晴一起出现的场合,没人可以看到沈诏和,有温肆野在的地方也没有许星。
他们之间虽说还是朋友,却再也没了往日的亲密无间。
很长的一段时间,温肆野的身边没有家人的关心,也没有朋友兄弟的陪伴,更没有了那乖巧软糯的小姑娘。
才二十出头的人,却过得像个孤家寡人。
还要整天忙着应付唐家的人和唐慕晴,温肆野变得越来越沉默,听不到一句多余的话,全都是在谈论工作。
而远在异国他乡的顾清梨,顾父顾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也不忍心说什么,慢慢地也就接受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是顾家的,跟温家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温家亲手斩断的,怨不得他们。
每次产检,顾家基本上全家出动,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他们亲眼看着小姑娘,脸上渐渐生出了笑容,还有作为一个母亲的温和慈爱,心情也好了不少。
顾家几人的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时间已经过了八个月了,顾清梨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
顾清梨生产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天气很好,本在自家花园里晒太阳的顾清梨,突然发动了。
顾家人急急忙忙把她送到了医院,脸上全都是焦急之色,顾清梨却安慰他们,别担心,她很期待跟小家伙的见面,这么想着,就连疼痛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顾清梨在产房里整整生了十个小时,从白天生到了晚上,顾家人担心的不行,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终于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护士抱着一个包裹着的小宝宝走了出来:“顾清梨家属在吗?恭喜恭喜,一儿一女,双胞胎,是哥哥和妹妹的组合,哥哥五斤三两,妹妹小一点儿四斤六两。”
顾父顾母立马一人一个接过了孩子,焦急地问道:“我女儿(妹妹)呢?还没出来吗?”
护士回答:“别担心,护士还在里面给她清理,稍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顾家人这才放心。
顾清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生孩子果然是会大伤元气,她整整睡了快要一天一夜。
她一醒来,就看到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关切的眼神,三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清梨笑笑,表示自己很好,除了感觉有点儿累,别的没什么。
她看到身边小小的床,满眼都是慈爱:“把小宝宝推过来,我想看看。”
想到小宝宝,顾家三人也很开心,谁会不喜欢软软糯糯的小朋友呢?
顾清梨把手指伸到宝宝的手中,立即就被抓住了,两个小婴儿眼珠乌溜溜地转着,或许是闻到了妈妈的味道,都微微一笑。
一时之间,萌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等到小宝宝睡了,顾轻舟开口道:“宝贝,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顾清梨想了想,其实这段时间,她早就做过打算了,于是开口说道:“我想在家旁边再找一栋房子,我跟宝宝搬到新房子去住,因为我担心我跟你们一块儿住,会有人把消息传出去,之前还好,但现在宝宝出生了,总归会有流言蜚语的,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有宝宝的存在,宝宝是我一个人的。”
顾家三人都知道,顾清梨说的别人是谁,还能有谁,温家的人呗,顾清梨担心温家的人知道来抢孩子,虽然顾父顾母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顾母到底是过来人,不想女儿刚刚生产就想这些糟心事儿,立马开口道:“好了,这些事情先不提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宝宝的名字是不是该想想了?”
说到这里,几人脸上纷纷兴致勃勃,开始绞尽脑汁地想了起来。
顾清梨道:“小名我已经想好了,你们想大名吧。”
顾轻舟道:“叫什么?”
顾清梨笑着说道:“哥哥就叫花卷,妹妹叫糯米怎么样?”
顾轻舟脸上闪过一丝怪异,道:“为什么取这两个名字?感觉像个小吃货似的。”
顾清梨神神秘秘地,让人以为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没想到她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昨天早上我吃的是糯米粥和花卷啊,然后下午就生了,我觉得很有缘分。”
就算是再觉得不好听,但顾清梨既然都决定了,他们也就随便了,转而开始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宝宝们的大名。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哥哥的名字就叫顾言澈,妹妹就叫顾星意。
顾清梨在月子中心,住了整整一个半月,别人都是住一个月就行,偏偏顾家父母要让她住两个月。
最后再坚持了半个月,顾清梨终于受不了了,坚持要出院。
于是就带她还有宝宝回顾家去了。
月嫂和保姆都找好了,一个小宝宝四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身家背景都很干净。
没事儿的时候,顾清梨就在家里给她准备的画室里画画。
日子也是一天天过去,每天都是如此,顾清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除了家人和孩子,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热情了。
宝宝的周岁是在家里办的,只有几个家人,这也是顾清梨的意思,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如果真的有人问起,他们就会说这是顾轻舟的孩子,就算那些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或是脸色古怪,他们也不在乎,这是顾家人决定好后,做出的决定。
就算别人会说两个孩子是私生子又如何,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相信自己都有能力保护好孩子的。
顾清梨对眼下的生活还算满意。
可是,这种平静的日子,也有被打破的一天,沈诏和跟许星要结婚了,请帖发给了顾家的众人。
顾轻舟本想瞒着顾清梨,不想让她回国,他们知道,这一次肯定会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顾清梨好似也在纠结,她真的不想见到温肆野,有些痛经过一次就已经去了半条命了,再来一次怕是整条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