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祥费尽周折,犹如拖动沉睡之兽,携手师妹瑶华,将醉得不省人事的紫霜送至二楼静室。
瑶华匆忙整理床榻,安顿好紫霜,回首对李文祥低语道:
“她如此醉态,恐直至拂晓方能清醒。我在床畔备些醒神甘露,便让她在此独憩,我去照看小弟子吧。”
闻言,李文祥如遭雷亟,顿时神志清明,故作镇定地回应:
“唯恐她半夜呕吐,污了这刚迁的新居,满室酒气,何以再让他人安居?”
瑶华心知肚明,淡然应道:
“既然如此,我来守护她,你亦饮了不少灵液,早些歇息,勿扰小弟子修炼!”
“嗯!”
李文祥疾步返回自己的修炼室,立刻踏入洗浴间,以秘法洗涤全身,连修炼皮壳都剥落了几层。
今日乃大吉之日,必须留给小弟子最美好的印象。直到他确信自身清洁无垢,方才擦干水分,躺于床榻,含服清心丹。
平日小弟子亥时即入定,瑶华更早,今夜想必也不例外。
李文祥需待亥时已过,确认瑶华与小弟子的居所灯火皆熄,才敢行事。
墙上挂钟滴滴答答,对他而言,每一刻都如一年般漫长。
正当他即将入睡之际,时针敲响了十下。
如接到冲锋号令,他迅疾跃下床榻,悄然步入走廊,只见两侧已是一片漆黑。
瑶华已入梦境,不知紫霜是否安宁。
但此刻,李文祥已无所畏惧,心中唯有那份对小弟子的情愫,欲共她破境登峰。
他轻踏步履,悄至小弟子门外,侧耳倾听室内无声,稍加力道推门。
房门紧闭,纹丝不动,似乎内侧早已设了禁制。
但这对他来说不足为惧,为了这一刻,他早已预备万全。
他轻轻握住门环,逆向扭转,只听“咔嚓”一声,门扉微启一线。
这是他预先设下的秘局,唯有他知晓。
如今,通往幸福的门扉已然敞开,李文祥如闪电般潜入小弟子的静室。
一股浓郁的灵酒气息扑面而来,李文祥不由得皱眉,这小弟子并未多饮,怎会有如此浓厚的酒香?
室内暗无天日,李文祥不敢启用灵灯,仅凭微弱月光勉强辨识,宽大的双人榻上,蜷伏着一道曼妙身影。
微弱的呼吸声隐约传来,伴随着身影的雪肌微微颤动。
这一幕在李文祥脑海里,瞬间与小弟子的绝世容颜重叠,消退的酒意再度涌上心头。
他感到一阵阵眩晕,脚下仿佛踏在云端,几步踉跄至榻前,慌乱地攀爬而上...
灵玉在握,肌肤细腻,清雅的灵香萦绕周身,李文祥瞬间神识一片空灵。
原已演练无数回的修炼法诀,此刻全然抛诸脑后,仅剩本能的驱动。
睡梦中之人似察觉异样,嘤咛微醒欲起身,却被牢牢压制于床榻之上,难以挣脱丝毫。
李文祥闻声,心神略复清明,唯恐少女惊醒尖叫,遂轻轻覆住她樱唇,在耳畔低唤。
“丫头,别怕,是我!”
少女奋力挣扎,最终似认命般松弛了肢体。
李文祥知她已清醒,方缓缓收回遮唇的手掌。
“李文祥,真是你,畜生!”
这少女酒后嗓音微变,竟敢斥他为畜生,今日必得好生教训一番。
李文祥气血翻涌,加重了下压之力。
少女已无暇咒骂,唯有急促的喘息与羞涩的低吟。
“不,嗯,不可......”
窗外雷鸣电闪更为猛烈,风雨交织,室内光影斑驳。
不知何时,李文祥沉重的呼吸渐停,终成所愿。
他亟待亲吻少女的芳唇,就在这时,一道闪电撕裂黑暗,将二人暴露无遗。
“怎么会是你!”
对面之人并非少女,却是今日来访的潇晨晨。
李文祥只觉那闪电犹如劈中自身,浑身焦灼,痛入骨髓。
此时二人已是亲密无间,他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迷醉的潇晨晨仍以为身处梦境,梦到他再度侵犯,“畜生,当然是我,你又来欺侮我,贱坯子,我恨你一世!”
话未尽,潇晨晨一口咬在李文祥肩头,任凭他如何摇晃,执意不肯松口,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消解心中愤恨,才能宣泄近日的屈辱和折磨。
“疼啊,松口,我没认出是你,这是一场误会!”李文祥焦急之下语无伦次。
潇晨晨咬紧那片肌肤,又狠狠咀嚼两下。
剧痛刺骨,李文祥怒火难抑,咬牙低吼,“再不松口,我便要施展法术了......”
窗外雷电交加,室内亦是风狂雨骤,闪电映照的墙上,是两人激烈交缠的身形轮廓。
风停雨歇后,潇晨晨终于松开了口,尝到咸咸的味道,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
瞬间,她如遭重击,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子。
泪珠从绯红脸颊滑落,她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凝视着他。
李文祥心生怜悯,柔声解释,“我真的无意,此事纯属误会,怎知你们更换了居所,你若不咬我,我也不会如此行事!”
潇晨晨轻轻合上双眸,思绪如潮,她心中清灵的道韵已被他打破,日后该如何面对他?是情缘之侣,抑或仅是凡尘过客?
许久,她才黯然睁开眼,摇头叹道:“不,我们无缘,他的心中唯有那个小姑娘,刚才,我分明听见他对那小丫头的呼唤。”
这一切只是命运的错愕交集,她深知,她与他终将成为两条平行的修行之路。
悟透一切,她心如刀绞,咬牙低咒:“你这孽畜,快滚,我永不再愿见你一面!”
李文祥无奈回应:“我即刻离去,但姑娘能否先松开你的足踝,还有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