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士,恕我等不敢直言!\"
\"我等向您与兄弟们磕头谢罪!\"
二人砰然跪倒,欲行叩首之礼。
李文祥忙命人搀扶,望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模样,心生同情,点头道:
\"罢了,我不为难你们。回去告诉村民,三日内交出凶手和叛逆,否则我定让他们后悔此生!\"
二人唯唯诺诺应允,仓皇返回村子。
李文祥凝视着这些满脸淤青的同伴,心中明白他们已竭尽全力,当即挥手示意。
\"回村吧,每人发放百枚疗伤丹,休养三日,其余事宜交予我,三日内必给你们一个交代!\"
凶手已然逃遁,此刻再去刘家村寻衅并无多大意义。
此事起源于药材之争,幕后黑手李文祥心中已有七八分把握,决心让他们付出代价,既能得利又能复仇!
归途之上,猴儿领着全村壮丁前来支援,浩浩荡荡,犹如猎队出征。
农用车载着一群舌灿莲花的大婶,似乎准备在前线呐喊助威。
瘦竹竿的双亲悲痛欲绝,扑倒在门板上痛哭。
\"吾儿,你死得冤枉啊......呃!\"
察觉到瘦竹竿尚存生机,他们瞬间止住哭声,悲痛转为愤怒,叫嚣着要去李家村讨公道。
围观的村民们见至亲好友遍体鳞伤,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誓要报仇雪恨。
大战一触即发!
若真有人丧命,且本方有理,李文祥绝不阻止乡亲们出气。
但现下伤者未亡,凶手已逃脱,若再闹上李家村,惊动高层,必会引来诸多麻烦,恐怕包括他这个大修士在内的不少人会被拘捕。
目前首要任务是防止灾祸,此刻若出乱子,一旦暴雨降临,恐怕前世的悲剧将重演。
故此刻不可鲁莽,想赚钱复仇,唯有智取,非力敌所能及!
再者,若今次无法稳住村民,李家村的秩序将荡然无存......
李文祥跃上灵货车厢,俯瞰下方的乌泱泱人群,声震四野,“皆给我噤声!”
他在村民们心中的威严已至巅峰,瞬息之间,众人纷纷闭口,方圆数百丈内一片肃静。
李文祥凌厉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沉声道:“尔等欲往李氏宗族村落施以魔修之法,焚村灭门,我无阻,否则,即刻归村!”
李氏村落自古贫瘠,村民剽悍,斗殴之事从不怯懦,但魔修行径无人敢犯。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出言,皆敛容倾听李文祥的话语。
李文祥恨铁不成钢地言道:“尔等当思,此刻村中贤者早已离去,李氏宗族可轻易撇清干系,何故尔等妄动?”
“麻杆等人遭受欺辱,我岂能不痛心?不欲报复?我等财源被夺,岂非恨之入骨?”
自家子弟受辱,村民们愤慨不已,然断人修炼之路犹如魔修弑亲,霎时,众人怒气勃发,面色涨红,恨不得即刻杀伐那些恶徒。
“大首领有何吩咐,刀山火海,我山豹必不推辞!”
“不错,小兵,全村唯你机智过人,众人皆服,你说如何是好?”
众望所归,同心协力,大事可成。众人一心,报仇之愿何患不偿?
李文祥暗暗点头,对众人的表现心满意足,挥手下令:“二柱,驾灵车先行送麻杆一家至郡医府,费用从公款支取,其余人速归村,我有部署!”
领路人既定,散乱的村民顿时焕然一新,心中憋着一股劲,匆忙回转村落。
此时,县城酒楼的一间雅室内,座无虚席。
正座之上,便是险些被金玉堂革职的修士客户经理宋烟波。
身旁落座的尽是疤瘌三一伙,个个鼻青脸肿,不少人头上缠着绷带,形似败军之将。
宋烟波举杯高呼:“诸位,幸得尔等相助,此番我们必大发横财,小弟敬各位大哥一杯!”
然而,众人无一持杯,均以冷漠目光注视着他。
宋烟波感到一阵寒意,尴尬一笑:“若各位大哥无意饮酒,那便品尝佳肴,趁热享用!”
疤瘌三骤然执杯,狠狠掷地,随即揪住宋烟波的衣领。
“呸,饮酒食肴,食你何物!此番惹出人命,兄弟们受伤,若无交代,今日老夫教你尝尝三刀六洞的滋味!”
霍然,一把寒光熠熠的蝴蝶刀,刺入宋烟波的手指缝隙。
疤瘌三目光狠辣,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那些手下亦凶狠地瞪视宋烟波。
宋烟波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几乎从椅上滑落……
\"三哥,我兄弟们因我受创,疗伤费用与补偿自当由我承担,再额外奉上每人百两银子以表辛劳。然而此事非我亲手所为,人命之责如何担待?”
疤瘌三冷冽的讥笑声在厢房内回荡,令人心寒胆裂。
“易如反掌,如今万物皆有价,生命亦然。你只需付出五万两白银,人命之案我们自会寻人顶罪!”
五万两,宋烟波生平未积攒过如此巨款,此刻恐惧已不足以描绘他的心境,唯有无尽的绝望。
本欲借疤瘌三等人之力,夺取卷柏药材的货源,如今虽得手,却引来这等灾祸。
按常理,他们动手非宋烟波指使,且他未曾亲自动武,两者间毫无瓜葛。
然而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这位温文尔雅的销售,又怎能与江湖人士讲道理?
正当他求饶之际,疤瘌三腰间的传讯符震动起来。
此人低头一瞥,嘴角掠过一丝释然的微笑,旋即又被冷笑掩盖。
“哈,我等福大命大,那小子未丧生,只是重伤,已被送往郡医院救治!”
众人皆松了口气,宋烟波顿感浑身轻松,这才察觉裤裆湿润,方才竟是吓得失禁。
疤瘌三鄙夷地扫了宋烟波一眼,“虽未酿成人命,但这医药费恐怕难以避免,你需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