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秋的天,寒风入骨的冷,深郊野外无任何屏蔽,狂风肆无忌惮,如此的冷寒的夜。北堂渊还浸泡在冷冷的凉水中,被体内那股燥热给生生压下去,尽管体内不断叫嚣着爱欲……
哟哟哟,瞧瞧,我们的北堂将军,这是在作何?大晚上的洗冷水浴吗?”一道冷艳带着讥讽的声音传来。
北堂渊睁开狭长的桃花眼,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衣,蒙着脸的女子翘起双手,斜睨轻蔑的看着他。
北堂渊一看到她,火气就上涌,就是这个死女人把媚药给灀黎,让灀黎靠近他,该死的!!!
“怎么?这样看着我,想本姑娘为你解药吗?呵,不可能。”黑衣女子冷哼一句。继续斜睨着北堂渊。
“趁本将还能忍住想杀你的冲动时,你最好滚出去!”北堂渊凌厉冷喝一声。
“杀我?呵?北堂大将军,这是为哪般?”黑衣女子,冷哼一声,眉眼寒光,嘴上讥笑。
“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最是清楚。”北堂渊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乱给他添乱。
“我做了什么了。我做什么了?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黑衣女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眉眼间掠过一丝得逞的快感。
“你滚出去!本将不想再见到你!”北堂渊怒吼道。身体中还窜着几丝欲火,还没能完全压下去,他现在只想一个沉淀思绪,冷静下来。
“本姑娘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你管我。”黑衣女子就是要看好戏,看他能忍多久。
“来人!”北堂渊敞开嗓子对着外面喝令道。可是,半晌了,也不见有半个士兵进来。北堂渊心生疑惑,瞥看了黑衣女子一眼。
“别白费力气了,我已经把人都遣开了,十步之内不会有人的。因为,将军要有个销魂的春宵,又怎么能让旁人窥听呢?哈哈哈……”黑衣女子发出刺人心寒的笑声,让北堂渊更暴怒。
“你存心的!”北堂渊目露凶光,愤恨的看着黑衣女子。
“没错。我就是存心的。行军苦闷,总要为自己找找乐子的。我就要看看你究竟能为桑于菡嫣做到何种地步!”黑衣女子倒也大方的承认。
她就是看不得所有优秀的男子都围着那个女人团团转的,百里灏轩如是,墨丹王莫天傲如是,谷月如是,现在的北堂渊也如是。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北堂渊冷讽一句,他能为桑于菡嫣失掉性命,何况是忍下这小小的媚药,他还真没放在眼中,只不过是理智与欲望抗争,他怕过吗?
“那么,我就看你能忍多久。”黑衣女子摇着风骚的小蛮腰,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浴桶前,头凑近北堂渊,北堂渊快速闪开,避开她的接触。
黑衣女子恶劣的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若有似无的挑弄北堂渊的下巴。那轻轻一触,让北堂渊背脊发悚,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
体内的媚药并没有完全压下去,还在体内到处乱窜,一经挑拨,他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寂寞难耐,也是有正常需要,偏生现在又……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
黑衣女子黑色面巾下的脸,冷嗤一笑。素手轻轻攀上腰带位置,眼眸如水诱惑的看着北堂渊,勾引着他。
北堂渊直直的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见黑衣女子一解腰带,腰带旋即被她一扔,腰带飘扬落地,黑衣女子把衣衫一层一层脱下,北堂渊喉咙位置不断咽着口水……
“你滚!你快点滚!不然本将会让你后悔你今天做的!”刚刚好不容易压制下的欲火,现在又被黑衣女子诱惑的举动,将他之前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本姑娘舍命陪君子。”黑衣女子对北堂渊的话不做理会,继续手上的宽衣解带。
北堂渊忍无可忍,从水中旋身而出,湿漉漉的身子在空中散发着水滴,黑衣女子嘲讽的笑。
天下男人都是一般黑,说什么情深义重,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罢了。
这思绪还没想完,就被一把锋利冰冷的冷剑抵在她的脖颈上,冷剑狠狠抵着,只需一个用力,她的脑袋很可能就分家的。
“你!”黑衣女子美眸中全是不可思议,他居然。
“本将说过,别轻易挑战本将的权威。否则本将就会杀了你。”北堂渊死命压制体内的欲火,凶狠的说道。他是不会屈服的,他一定坚持心中那片地方的清净和纯洁。
为桑于菡嫣腾出一片纯洁无瑕的地,这是他能为桑于菡嫣所做,他的爱就是这般卑微,甘愿傻傻的,默默的,奉献他的一切。
他知道,就算他今夜要了面前的黑衣女子,也无人发现,桑于菡嫣更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可以说是因为被人下了媚药,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
可是,他欺骗不了自己的,就算他有多充足的理由,他都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真的骗不了自己的心。真的骗不了……
就算明明知道中了媚药的人,必须乖乖与女子交欢,才能确保身体无误。如若不然,会让身体逆流,对身体有伤害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都坚持!无论身体,心灵,他在遇到桑于菡嫣的那一刻,都只想为她保存好。就算知道她明明都不会在乎,他还执着如此,这就是他的爱。
“那个女人值得你如此做吗?”黑衣女子似乎有一些不甘心的问道。
“值得!这个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比她更值得我为她做的!”实在的坦白,不遮掩。
“不过是个贱女人罢了。朝秦暮楚,别忘记她现在可是承欢在百里灏轩的膝下。”黑衣女子口不择言的污辱桑于菡嫣,黑衣女子的语言凌声,情绪也浮动着。
“闭嘴。谁准你说她的!”北堂渊暴怒喝斥道。
“我就说。说她是个不贞不洁的贱女人,说她朝三暮四。”黑衣女人被激愤了,滔滔不绝的说道。
“闭嘴。别逼本将打女人!”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我脸就在这儿,你敢打就打。”黑衣女子把脸凑近北堂渊,目光挑衅的看着北堂渊。
“你滚!”北堂渊只冷冷抛出这么一句,放下手中的冷剑,背对着黑衣女子。
两人撕破了脸,黑衣女子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捡起地上静静躺着的腰带和脱落的衣裳,快速穿好,就转身离去。
临走时,就丢下这么一句话:“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她。莫说她心里还有百里灏轩,就说她与你相差千里,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是忠告,也是现实。
还在滴着水滴的北堂渊,苦笑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他的爱永远无法得到回应,这一生,仅仅是他的痴恋罢了。可是,他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继续爱。
已经沉沦下去的心,现在又如何能说潇洒的拔出来呢?只能任由心任意的沉沦,他无法救赎,也不想做任何改变。爱她,已是他今生不能改变的事实。
他突然有点怀念当年那个花花公子,流连花丛,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只为解决他生理问题而生的。却想不到遇见她后,一切的一切都改变……
想想现在自己做的事,就觉得可笑。他居然为了她守身如玉?呵呵,他突然很想大笑三声,何曾会想到呢?又有谁敢相信呢?爱情,让人变得很卑微。
可是,经过这次的事后,他才发现他更爱她了,已经深陷不疑。多可怕啊,桑于菡嫣,你是有多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