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帝女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玻璃门,想要一探究竟。
“姐姐,你千万别靠近大门!”八豆妖赶紧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拉住帝女。
“他们人不见了,你们不出去看看吗?”帝女的声音清脆悦耳,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焦急和不满。
“看看?”刚才救治几个老外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帝女说道:“那是他们的命,小姐,你没必要多管闲事!”
另一个男人也附和道:“就是,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别给我们添麻烦,否则小心我把你也扔出去!”
帝女听了两人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闵墨突然动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地出现在那个威胁要把帝女扔出去的男人身前。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闵墨的手已经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
“你……你……快,快把我放下来!”被掐住脖子的男人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困难,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闵墨的束缚。
然而,闵墨的手臂如同钢铁般坚硬,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他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放眼整个中土世界,竟然有人敢如此这般与我对话,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帝女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轻声说道。
的确如此,在这广袤无垠的中土之上,不论是来自大夏的子民,还是东部边陲的倭人,甚至是遥远北方的罗刹人,无不对她恭敬有加。
众人皆知她乃是斩龙殿的圣使,更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 8 大战神的首领。然而,偏偏在这希罗圣域,由于长期以来与中土交流甚少,这里的人们似乎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更有甚者,竟敢口出狂言,冒犯于她。面对此等无知无畏之徒,也着实让人钦佩其胆量。
“姐姐,他们不过只是一群粗俗之人罢了,你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计较呢!”八豆妖在一旁目睹了闵墨和他们之间的冲突后,独自咯咯地笑了起来,并开口说道。
“他们这些巴尔喀人本来就是贱命一条,怎样?难道这位先生还打算替他们强出头吗?”另一个男子从旁边抽出一把布满锈迹的开山刀,向着闵墨逼近一步,同时威胁道。
乌西同样也是巴尔喀人,听到那个男人这样贬低巴尔喀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但他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没有说话。因为他深知巴尔喀人在希罗圣域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希罗人根本不将他们视为人类对待。
“大胆狂徒!”帝女猛然抬起修长的美腿,用力一踢,直接将那男子手中的开山刀踢飞。那把开山刀异常沉重,直直地飞了出去,深深地嵌入了客栈大厅内的一根木柱之中,并且仍在嗡嗡作响,不停地颤动着。
那男人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微带着熏香的狂风掠过,刮得人脸生疼无法睁开眼睛,一时间令人窒息,再睁眼时,手中的开山刀就已然不见,顿时大惊失色:“你这是人还是鬼!”
帝女踢飞他手中开山刀的那条大腿,依然朝天蹬着,见他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于是把大长腿收了回来,踩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又是妩媚一笑:“你觉得呢?”
那笑容中充满了诱惑和神秘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告诉那个男人,她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种超越他所有认知的存在。
“别为难他们,那两个巴尔喀人早没命了,怪不了别人!”大厅中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似乎正是那擦着杯子的络腮胡子。不过,此刻,他依旧安安静静地擦着杯子,似乎对大厅中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兴趣。
然而,帝女却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络腮胡子,低声说道:“哦?原来你是会说话的啊。不过,你手下这两个男人有点不大地道,我们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而已。”
络腮胡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用冷漠如冰的目光看着帝女。他的眼神仿佛早已洞彻世事,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我们这里叫羞女峰,可不叫圣女峰,圣女婊在我们这里可没有市场。”络腮胡子冷冷地说道。
帝女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哼,就凭你,也敢教训我?”
“羞女峰,自然有羞女峰的生存法则!”那络腮胡子把手中的一个杯子擦得发亮,然后放在眼前的台面上,突然说道,随后看了闵墨一眼。
“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是开门做生意的,来到这里的,可都是你们的顾客!”闵墨冷冷地说道。
“来到羞女峰的,没有什么英雄好汉,你问问他们几个,哪个不是亡命之徒!”那络腮胡子寒声说道。
闵墨听到这里,把手中举起的男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径直来到吧台面前,双手往台面一撑,冷冷地说道:“那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算不算是亡命之徒!”
“你不是,不过,你带来的人中,有一个倒算得上是半个!”那络腮胡子冷笑一声说道。
“哪一个?”闵墨回头扫视一眼,说道。
“乌西,你小子居然还敢来我羞女峰!”那络腮胡子冷笑着喊道。乌西顿时吓得满头大汗,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乌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帝女满是疑惑地开口询问着。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一双犀利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乌西。
“怎么回事?要说到刚才门外那两个巴尔喀人的惨死命运,其实都应该归咎于他!”络腮胡子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他的话语冰冷而无情。
听到这话,乌西不禁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辩解:“胡......胡说......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踏足过羞女峰一步了,他们的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络腮胡子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仿佛掌握着确凿的证据一般:“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年犯下的恶行,羞女峰的云门怎会陷入混乱之中?今天的迷雾,全都是拜你所赐啊!”
他的言辞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震惊。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无法辩驳的力量。那语气中的从容和自信,让人不禁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到底怎么回事?”帝女的声音震耳欲聋,怒喝道。
“哼,这故事,还是让我来说吧!”那吧台后的络腮胡子,又拿起一个杯子,一边擦拭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故事,得从 20 多年前说起,当年,有一个来自巴尔喀的赌鬼,为了躲避债务,来到希罗圣域,在这羞女峰下的一个小村庄里,他邂逅了一位情窦初开的希罗美少女,为了能够接近那少女,他心甘情愿卖身为奴,在那女孩的家里打工。
可惜,那女孩出于善良,虽然把他收入家中,但是除此之外,却始终对他视而不见,不过,他对女孩倒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在那女孩身边转来转去,希望能够在美人的眼中,留下一些印象,好让她能够注意到自己。
谁知,那女孩终究没能看他一眼,反而因为在不经意间为了救助一位垂危的大夏男人,献出了自己弥足珍贵的童贞,这女孩未经人事,那大夏男人也是颇为精通情爱,女孩从此因错成爱,终于跟那男人双宿双飞,甚至不惜跟家族决裂。
他妒火中烧,犹如被点燃的干柴,数次想对那大夏男人动手,却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后来,在一次偶然中,他听闻有人高额悬赏追寻那大夏男人的下落。于是,他如获至宝,将那大夏男人的消息出卖给了那人,从而获得了一笔不菲的赏金。
谁知,那女孩为了拯救那个大夏男人,竟然不顾一切地哀求于他,并献上了自己多年的积蓄,以作酬金。
此时,他心中暗生一计,教唆那女孩盗取家族中保管的云门秘密,让他们遁入云门以躲避追杀。
那女孩,为了能够拯救那大夏男人,冒着被家族驱除的危险,终于从当族长的父亲手上,偷走了云门之匙,并把它交给了那个赌鬼。
然而,那赌鬼获得了云门之匙之后,却心怀叵测,在攀爬诺拉冰川时设下陷阱,致使那大夏男人坠入冰川。而他却带着云门之匙,不知所踪。
从此,羞女峰的云门陷入了一片混乱,每逢迷雾降临,无数生灵就如同刚才那两个巴尔喀男人一般,在迷雾中含恨而亡。
而这个烂赌鬼,自从得到大笔酬金后,便沉醉于希罗圣域的各个赌场酒肆,销声匿迹。如今他重现羞女峰,想必是已经将那些钱财挥霍殆尽了吧!”
“这么说,你就是故事中的那个烂赌之徒了!”帝女用鄙夷的眼神盯着乌西怒道。
“怎……怎么可能,当年明明掉落冰川的人是我!怎么可能是他?”乌西磕磕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