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点如附骨之疽般往那黑影身上攀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那黑影眼看行动开始变得笨拙,开始艰难地扭动着身体,那发出的蓝绿的弧光,也开始显得不再那么灵活。突然,那黑影又是一声长长的嘶吼,突然浑身闪烁着幽幽的蓝绿色光芒,随后,浑身冒出蓝绿色的烟雾,那烟雾居然在黑暗中,隐隐发光。随后,那烟雾逐渐压过了绿点的光芒,并且快速向上蔓延。
“快往上爬!”帝女低声叫到。
前面依然在艰难往上攀登的乌西和飞行员,连忙加快了脚程。还好,这石塔外观造型,如同玉米,越往上爬,随着塔尖开始收小,坡度反而更小,也就更加容易攀爬,很快,就连乌西也爬上了塔顶。
塔顶上有一小块稍微平整的石台,勉强正好能够坐上几个人,于是他们便端坐在上面,先躲避风头。从这个位置看下去,塔底的一切,都淹没在浓浓的雾中,完全看不出下方有任何动静,不过,那嘶吼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歇,直到深夜。
第二天,天空逐渐放亮,树林中的雾气,才开始慢慢散去,闵墨最早醒来,他见神庙四周恢复了静谧,于是就纵身几个连跳,轻飘飘的落在神塔底座的平台上,他自己检查昨天那些绿点和黑影战斗过的位置,但却发现,那里什么东西也没能留下,只是地面沿着墙角的位置,漂浮着一层白色的绒毛,随着风四处飘散着。
那门洞里,也已然恢复了平静,听不见任何声息。唯有那门洞的洞口位置,在地面上留下了几摊黑乎乎,微微带着一点蓝绿色的痕迹,看上去似乎是已经干涸的粘液,这点痕迹或许是能够证实昨天这里发生过战斗的唯一证据。
这时候,帝女和飞行员几个也爬了下来。见到闵墨在洞口检查,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奇怪,好像天亮以后,一切都不见了!”闵墨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乌西也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见到那闵墨在门洞附近细心查看,于是就靠了过来,见闵墨要伸手捏起地面上的那些白色绒毛,他急忙说道:“千万别动它!”
“乌西,这是什么?”帝女惊奇地问道。
“那个,应该是深渊甲虫上掉下来的绒毛,别碰它们,剧毒!”乌西惊恐万分地说道。
“甲虫身上怎么会有绒毛!”闵墨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种深渊甲虫,据说跟洞微一族发现深渊有关,据说,市集那个深坑被挖掘出来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这种甲虫,不过遇到光,马上化为一团蓝色火焰,火焰熄灭后,风中就只剩下一撮绒毛,当时有些小孩在风中追逐这些绒毛,只要碰到,马上就到底中毒死亡,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后来随着深坑的扩大,那水坑里面的‘光液’浓度越来越低,那种甲虫自然也就销声匿迹。后来,洞微一族通过研究这些深渊甲虫,以达到通过这些甲虫找到深渊中的‘光液’的目的,后来,他们果然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深渊。
这种深渊甲虫,似乎与那光液相依为命,它们似乎只有在有光液的地方才能繁衍生息。由于对光充满恐惧,这些深渊甲虫一旦见到天光,就会灰飞烟灭,并迅速化为这种绒毛,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因为这都是希罗史诗里面传唱的,从来没有人亲眼目睹过真正的深渊甲虫!
昨天我听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时,我曾经想过是否会是深渊甲虫,可是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光点,再加上深渊甲虫,从未见过可以存活在地面,因此,实在是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啊?”乌西说道。
“这座神庙,当年是用来祭祀什么神灵的呢?”帝女好奇地问道。
“这座神庙供奉的神灵,连希罗人自己都说不清楚。因为希罗人来到圣域后,常年遭受各大不同宗教信仰族群的攻伐。主要是,在这个世上,有七大主要宗教都将波云切山视为世界的中心。当年征伐不断,每个攻下圣域的宗教族群,都会在圣域建造自己的神庙,供奉他们自己的神,并带着信徒在此修行,主宰圣域数百年或数十年,当他们离开的时候,自然就留下大量的宗教遗迹。
所以,整个波云仁切,到处可见各种荒废的神庙。可以说,近千年来,波云切山下的这个世外桃源,实际上一直没有太平过。这或许也是希罗人急于向自然汲取力量,强大自身内力修为的原因吧!不过,我们虽然无法准确判断这座神庙供奉的是哪里的神,但从它石门的高度可以判断,这座神庙供奉的不是人神!而是圣兽或者某种力量!”乌西说道。
“原来如此,这种石门的高度,估计能进去的要么就是身形娇小的猴子,要么就是什么小猫小狗之类的小动物了!如此庞大体量的神塔,里面却只有这么个小门,看上去,实在是诡异至极啊!”帝女惊叹不已,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一旁的乌西神秘兮兮地接口道:“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洞微一族为深渊甲虫建造的神塔可不是这样子的哦!”
“给深渊甲虫建造神塔?”帝女一脸惊奇地反问,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难以置信。
乌西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是啊,不过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亲眼见到过它的真面目。据说这些都只存在于希罗人传唱的史诗之中呢!那希罗集市上就有一些专门讲述这些故事的唱诗人,你们有机会的话,可以亲自去听听看。”
闵墨一边听着乌西和帝女的交谈,一边陷入了沉思,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如果这里的夜晚真的会出现深渊甲虫,那么附近必然有适合它们生存的地方吧?”
帝女闻言,似乎也被他的话语点醒,不禁沉思起来:“对啊,说不定洞微一族所发现的深渊,就在这附近呢……”两人越想越觉得有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探索欲望。
“洞微一族自从发现了深渊后,便将其视为族内机密,并代代相传。所以,即便是在希罗圣域,如果不是洞微一族的长老级别,也无从得知它的具体位置。然而昨晚此地却突然冒出深渊甲虫,这无疑表明它们离此不远。毕竟深渊甲虫唯有在黑暗环境中方可现身。只是令我不解的是,这些深渊甲虫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呢?昨晚那个门洞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乌西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
“唉,只可惜这门洞太过狭窄,要不然进去一探便能知晓答案了!”闵墨叹息着说道。他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门洞,心中充满了好奇与遗憾。那洞口看似高度足有半人之高,但宽度却窄得连一个人都难以钻入。
一旁的乌西脸色凝重地接口道:“这种神塔的门,是不能进的,在希罗圣域,但凡是这种不是为人而设的门,都不是生门,人若是进入,必然遭受诅咒。所以,数百年来,在希罗圣域居住的人,都不会去贸然尝试钻进这种门里面去的!”
正当闵墨与乌西交谈之际,突然一声惊叫自外面传来:“天哪,这是什么鬼?”那声音在静谧的清晨,显得尤为刺耳,惊得树上的小鸟纷纷飞起。
闵墨和帝女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帝女低声说道:“这是杜猜的声音!”话音未落,两人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昨天他们扎营的神庙空地上,杜猜和米莱正在收拾营地帐篷等物资。杜猜似乎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他和米莱一起蹲在地上,仔细地端详着什么。这时候,闵墨带着帝女一同走了过来。
在杜猜面前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块黄褐色的骨牌。不用怀疑,这就是另外一块希罗骨牌。闵墨走上前去,将其捡了起来。
单纯从外表来看,这块骨牌与昨天见到的那两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里面雕刻的图案却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这次牌面上雕刻的是一只乌龟吗?”帝女盯着那块骨牌,陷入了思考当中。
“不对哦,这应该是甲虫才对!你看它头上像绒毛一样的触须!”闵墨反驳说道。
“深渊甲虫?”乌西走上前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块骨牌,并且立刻叫出了名字。
“难道说,洞微暗使此举是想告诉我们,昨日出现的深渊甲虫乃是他们一手安排的?”帝女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呢?”面对帝女的质问,闵墨并未做出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
“这还需要解释吗,如此明显,分明就是在向我们挑衅示威啊!”帝女气得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地嚷道。
然而,闵墨却有不同的看法,他冷静地分析道:“首先,我们和洞微一族之间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利益冲突。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营救萧晓,如果能够顺利救回她,那么就意味着通天一族将再次失去与圣女献祭的机会。所以,你认为他们更期望我们成功救出萧晓呢,还是希望我们功亏一篑呢?”
“按照你这么一说,难道他是有意与我们合作不成?”帝女一脸狐疑地反问道,显然对这个观点感到难以置信。
“是不是想跟我们合作,我暂时无法判断,不过在圣女献祭这件事情上,他们和我们的利益,目前来说,应该是一致的!”闵墨回答道。
“那他们昨天和还要放出深渊甲虫来对付我们?今天的这块骨牌,很明显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手段,不是吗?”帝女质问道。
“那你觉得他们放出深渊甲虫来对付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闵墨反问道。
帝女皱眉思索了片刻后才回答:“也可能是受人指使吧?”
话一出口,帝女就感觉到了自己语气中的不确定,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可能性了。
“那指使他们的人,又会是谁呢?通天一族?”闵墨继续追问道。
“通天一族,自然是不可能,不过肯定还会有人希望我们能成功解救献祭圣女……”帝女沉吟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究竟会是谁呢?
是与通天一族有仇的势力吗?
还是另有其人?
帝女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而此时的闵墨,则静静地看着帝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照这么说来,目前真正期盼着咱们可以顺利拯救出献祭圣女的族群,恐怕就只剩下这洞微一族了吧!”闵墨冷静地分析道。
“如此说来,莫非这些洞微暗使真的与咱们站在相同战线上不成?”帝女满脸狐疑地自言自语道。
“仔细想想看,昨日遇到的那些深渊甲虫其实并未对咱们构成任何威胁。而那诡异的洞穴声响,说不定正是他们特意放置于此用来引诱深渊甲虫的诱饵罢了。他们之所以将甲虫引出,要么是企图试探一下咱们的真实实力,要么就是想要向咱们炫耀一番,好让咱们知道他们如今所拥有的能力!”闵墨继续深入剖析道。
“那么按照你的理解,他们做这一切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能和咱们达成合作喽?”帝女追问道。
“不然呢?你觉得还会有比这更为合理的解释么?”闵墨嘴角轻扬,微笑着反问道。
帝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对闵墨的分析表示认同。她转头看向乌西,轻声问道:“你觉得呢,乌西?”
乌西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这……我也说不好,毕竟洞微一族的名声这些年来在希罗圣域并不太好,他们的行事手段,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闵墨笑了笑,说:“我也没说要完全信任他们。只是目前看来,他们屡次找上我们,那必然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合作,要么作对,我们现在必须要弄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现在在这里,我们现在在明,他们在暗,主导权现在在他们手中,只怕我们很难越过他们,你看,他们随时能够找到我们,现在不需要怀疑,马上第四块骨牌,就要来了!”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吗?”帝女失望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没办法啊,如今的局势非常被动,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上,我们面临两个选择,要不就是尽快找到洞微暗使的藏匿之地,并将其一举消灭;要不就是等待他们主动现身,然后观察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招!你认为哪种方法对于我们而言更为便捷呢?”闵墨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难道没有其他选项了吗?”帝女疑惑地询问道。
“第三种选择?难不成我们要冒险前去营救萧晓,同时与明面上的通天一族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洞微暗使展开对抗吗?”闵墨反问道。
帝女沉思片刻后回应道:“我们对这片区域完全不熟悉,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实在太过困难。倒不如以静制动,等待他们前来寻找我们。”
闵墨点头表示赞同:“好,那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瞧瞧他们接下来会有何举动。放心吧,他们的第四张‘骨牌’,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正当大家交谈甚欢的时候,神庙旁的树丛突然间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伴随着阵阵呼啸声,一股强风席卷而来。
\"是空渡母!\"乌西惊愕地大喊出声。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闵墨和帝女听到声音后便毫不犹豫地紧跟那阵狂风飞身而去。眨眼之间,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紧贴着树梢,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疾驰而过。紧接着,它迅速拉高身姿,朝着神庙中央的高塔径直飞去。随后,那个黑影犹如一只优雅的飞鸟,稳稳地降落在高塔的顶端——正是昨晚闵墨他们躲避深渊甲虫的地方。
闵墨和帝女也不示弱,他们动作敏捷如猿猴,迅速纵身跃上高塔,三步并作两步,在神塔上翻转挪移,以极快的速度攀爬至塔顶。乌西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被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深深震撼到了。
神塔顶上,晨雾仍未散去,一片朦胧,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这片迷茫之中,一个身穿黑手罩袍的身影屹立在塔顶的晨雾中,他身形消瘦,但是高大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那里。猎猎晨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他的黑袍,却无法动摇他分毫。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立着,目光穿越晨雾,俯瞰着前方被淹没在雾气中的圣域大地,仿佛在审视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突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你就是洞微暗使?”
说话的人正是闵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峻和威严。听到这句话,那个身穿黑色罩袍的身影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全身都隐藏在宽大的罩袍之中,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然而,他脸上戴着的那副黑色面具却格外引人注目。面具上镶嵌着诡异的深色羽毛装饰,这些羽毛非常奇特,它们随着天光的变幻而焕发出奇异的光泽,如同某种神秘的符号一般。
面具下,一双犀利的眼睛闪烁着精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时而隐匿在罩袍的帽檐之下,时而又突然显现出来,令人心生畏惧。这个人似乎将自己的一切都深藏在宽大的袍服之内,不向外界展露丝毫的情绪或情感。他的存在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就是你们要来解救圣女?”那声音冷冷的传出,尖锐刺耳,如同冰天雪地中的兵刃,遇之即伤,寒冷刺骨,中间进入不夹杂一丝感情!
“你怎么知道?”闵墨眼神冰冷,语气生硬地问道。
“我是空渡母,世间之事,我岂能不知?”那道神秘的声音回应道。
“你找我们有何用意?”闵墨不想再与对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发问。
“问得好!”那声音似乎对闵墨的直率有些赞赏,但语气依然冷漠:“我知道你们想解救献祭少女,但是,没有我,你们不可能成功!”
“为什么?”闵墨的眼神愈发寒冷,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那声音冷笑了几声,笑声尖锐而刻薄,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们根本不了解希罗圣域,你们以为这里是谁都可以随便进进出出的地方吗?”
“怎么说?”闵墨强压心中的怒火,追问道。
“告诉我,你们对南岗加瓦峰有多少了解?你以为,仅仅凭借爬上这座高塔,就能够征服南岗加瓦——这座被誉为世界中心的羞女峰吗?”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说道。
“据我所知,曾经就有人成功过!”闵墨说道。
“那不过是偶然,那是千年未见的机缘巧合,不过,这种巧合,恐怕不会再次出现!你们千里迢迢来到希罗圣域,该不会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再有那种千年机缘吧!”那声音语带嘲弄地说道。
“此话怎讲?”闵墨问道。
“世人皆以为,希罗圣域的通天塔,乃是我们希罗人所建造,谁知,通天塔,一直就存在,通天塔的历史传说,在世界各种宗教典籍中,都有相应的记载,可是,谁又能想到,真正的通天塔,又是什么,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想要进入通天塔,那又是谈何容易。
通天一族,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个历史上流传已久的传说,重新把自己包装成神族后裔而已,这个秘密,和我们洞微深渊一样,永远不会为外人所了解!
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是,通天塔其实并非一座塔,而是一座山,那山终日被云雾缠绕,到处是通天一族设下的各种机巧,要想进入,必需找到云门,而云门,会随时因云雾的变化,而发现相应的改变,若没有精确的计算和精准的指引,没有人能够找到云门的所在,根本无法进入!千万不要幻想那些千年机缘,还会重现!”那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闵墨问道。
“跟我们合作!”他仰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这片圣域大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会帮助你们得到献祭少女,否则,我们会比你们先行一步,杀死献祭少女。昨夜,你们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洞微暗使,有的是手段。
不过,我们帮你救回那献祭少女,是有条件的,作为交换,你们必须给我一样东西!在把东西交给我之前,献祭少女不得离开圣域,我们会保护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