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势逆转,秦梦心竟与一名神秘修士共结连理,此举不仅打了秦刚的脸,更直指秦家与齐家双重联盟之根基的挑衅!
秦刚此刻只有一念,亟需秦梦心坦诚以告,承认那张婚书乃伪造,声称那个男子只是扮演的角色……
秦梦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道,“父亲,这婚书确凿无疑,贺文所言亦非虚妄。我俩已结为道侣,成为不可分割的仙凡伴侣,此乃天地不容篡改的事实。”
“孽女,你欲气煞老夫,老夫今日便严惩于你!”秦刚瞬间失态,手臂扬起,欲施暴行。
突遭剧痛袭身,秦刚惨叫出声。又是贺文,却又不同于先前,这一次他紧紧钳住秦刚的手腕,带着凌冽的修为威慑。
“岳丈大人,小婿已然多次言明,勿伤梦心。为何您执意不听?世人皆有颜面,当众如此,岂非折损尊严,疏离父女之情?最重要的是,梦心择偶之事,乃她个人修炼之路的选择,任何人无权横加干预,即便是您自身亦无法例外。若有胆敢插足阻挠之人,需先过小婿这一关。”
贺文语气平缓却透着森然寒意,即便在场者皆为世俗中人,但在贺文那股透骨冰寒的威压之下,无人不受惊惧。
秦刚的手臂被贺文拂至一侧,再也不敢挥向秦梦心。他的呼吸急促,双目燃烧着愤怒火焰。他指向秦梦心,愤慨地质问:“好啊,秦梦心!你不顾我的教诲,竟带回这修道界外人来侮辱我,甚至动手!我如何养育出你这般忤逆之女,真是家门不幸!保安们,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把这个家伙赶出去!”
秦刚一声令下,保镖们纷纷围拢过来。然而贺文早已蓄势待发,始终未语的秦梦心此时发声制止:“够了!全部退下!”
在秦家,秦梦心的地位早已超越秦刚,她一声断喝,那些保镖们立刻停下脚步。
秦梦心面色严肃地对秦刚说:“父亲,这是我个人的抉择,无论您是否同意,此事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若您实在难以接受,那我便主动离府,远离秦家!我乃独立之生命,有着追求修道幸福的自由,此事无人能够阻挡!”
贺文心中感激万分,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父亲,您也听见了,我和梦心是真心相爱的……”
“你且不必多言。”秦梦心瞪了贺文一眼,内心满是懊恼。本以为事情可以悄然化解,却未曾料到今日之举,反而引来了更大的麻烦。如今收拾这烂摊子的责任又落在自己头上,想想就头疼。
贺文深知此刻不宜再多言,遂默然应允。秦刚气得浑身颤抖,正欲发作之际,一道冷哼之声突然自门口传来……
\"果真如此?无人能够阻拦于你,甚至包括我这位长兄在内也不例外吗?\"
顷刻之间,门外又闯入十数人,为首的乃是一位四旬左右的壮硕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威势赫赫,一眼便可看出乃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人物。
此人正是秦氏家族现任家主——秦煌,伴随秦霄步入厅内的,还有一名面容阴鸷、身形瘦削的男子,不仅面相阴寒,自其周身透出的气息亦是寒冷刺骨。
此便是秦家四叔,秦霄!
秦霄甫一现身,秦可灵旋即如飞般扑至,泪水涟涟地哭诉道:“父亲,女儿被人欺辱了,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为我讨回颜面啊!”
闻此言,秦霄顿时勃然大怒,忙将秦可灵搂入怀中,森然喝问道:“是谁,胆敢伤我秦霄之女,莫非真当我秦霄好欺不成!”
秦可灵立时指向秦梦舞,尖声喊叫:“就是她,秦梦舞!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卑鄙男子,他们两人合伙欺负我!瞧瞧我的脸,都被她们打成了什么样子!”
秦梦舞确实在刚才动了手,此刻秦可灵的脸颊上仍有指痕,且面庞微显红肿。加之哭得太过剧烈,脸上脂粉皆花,狼狈不堪,美貌大减。
秦霄面色益发阴沉,秦山忙上前赔笑对秦霄说道:“四弟,您别生气,孩子们间的嬉戏打闹而已,我已严厉责备过梦舞了……”
“哼,嬉戏打闹?三哥,依你之意,若是可灵回头赏你女儿一记耳光,也是玩耍之举了?可灵,你现在就过去,与你这位三房姐姐好好嬉戏一番。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再有人胆敢碰你一根汗毛!”
秦霄言语之中充斥着彻骨的寒意,其目光扫向秦山之际,后者几乎吓得膝盖发软。
对于秦霄的狠辣手段,秦山可是深知其底细,黑白两道之上,哪个不对秦霄礼让三分?即便是秦煌本人,也极少敢于招惹秦霄,更何况是他。
秦煌本欲开口劝解一二,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秦霄正值盛怒之际,倘若不给他平息怒火的机会,今日的家族会议恐怕难以顺利进行。
原本,秦煌或许还会为了秦梦舞说上几句话,毕竟她是商业奇才,对秦家而言,是至关重要的“敛财利器”。然而今日,秦梦舞所犯之错非同小可,不仅给秦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此次召开的家族议会也正是针对秦梦舞而来,意在给予她警示与惩处,迫使她低头认错。
此刻若先给她一个下马威,无疑更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秦可灵受到鼓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步步逼近秦梦舞,口中不忘讥讽道:“秦梦舞,你刚刚打我时不是挺痛快的么?那就让我看看,你现在是否还敢继续这般猖狂!”
言毕,秦可灵已然来到了秦梦舞面前。秦梦舞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她早已做好准备,迎接来自秦可灵的那一巴掌。在秦家中,秦霄犹如霸主一般不容挑衅,而她不敢触其逆鳞。
实话说,在动手打了秦可灵之后,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嗡嗡作响。素日稳重如她,极少会有如此冲动之举。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何事呢?是为了贺文吗?只因他那段令人回味无穷的话语?
思绪纷飞之时,秦可灵的手已高高抬起……
而在她父亲秦刚的眼中,此刻的他却只能矗立于不远之处,纵然面对的是自己女儿遭人攻击的事实,他也只能默而不语。
轰!
一声震彻整座仙居府邸的脆响回荡,其音量之大,显而易见,那一记耳光的力度非同小可。
一道身影如断线风筝般疾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宛如天罚的弧线,而后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
秦梦心愕然站立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倒在地面、气息奄奄的秦可欣。
不错,正是贺文动手所致!
此刻,他仍在原地挥手拂动,仿佛正在驱赶什么修炼界的邪祟。
“该死的邪虫,污秽的邪虫,如此神圣的仙居府邸,为何会滋生如此之多的邪虫?夫人,你是否也被它们叮咬了?”
贺文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何谓“装聋作哑”,周围围观的修士们皆瞠目结舌,宛如见到了世间奇观。
秦可欣横躺于地,已然失去了意识。
那一巴掌的威力自不必言说,否则又怎能让人飞出数丈之外?
秦霄匆忙奔至秦可欣身旁,将其紧紧拥入怀中,只见秦可欣被打昏过去,嘴角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这让秦霄怒不可遏,双目赤红,睚眦欲裂!
“孽畜,你胆敢伤害我女儿,今日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贺文看似后知后觉,满脸愧疚地道:“哎呀,五叔,您先别生气,听我解释。方才有几只邪虫在我耳边扰乱心智,实在令人生厌,我一时情急,挥掌驱赶,却不慎误伤了堂妹。我对堂妹深感抱歉,诚意道歉,若还不解气,您便让堂妹教训我一耳光,我定会坦然承受,绝不还击。”
贺文言辞诚恳,神态真切,然而,在场之人无一信以为真。
秦霄牙关紧咬,握拳起身,眼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机。
“尔等废物保安,食我秦家俸禄,有何用处?给我上前,废掉此人!”
“遵命,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