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直等人缴获的两匹黑风暴,很快被巡视的地影卫知晓并上报,没多久,两匹黑风暴就被迫上缴了。
他们众人连骑乘的的机会都没有,并且只给了屈直五十万的龙纹币作为表彰奖励。
众人皆替屈直打抱不平,因为一头黑风暴,更何况是空明境的黑风暴,起码可以卖到一百万至两百万块龙纹币,如今两头才给到五十万块。
他们不满的议论道:
“据说是嗜血狼牙城的大户,替他背后的靠山买的,刚开始直接向徐统领要!”
“徐统领不允后,才愿意花这五十万!”
“空明境的黑风暴虽然实力不强,可吊打魂魄境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且速度很快,很适合做斥候的坐骑!”
“如今被那大户施压拿去当成送给靠山的礼物,着实令人痛恨!”
他们越来越明白那些炎奴为什么投降残暴的寒奴人了。
因为寒奴人目前为止,都没有做出这样的事,他们只信奉强者为尊,在战场上谁抢到的私人物品,就归谁,所以他们攻破龙腾城时才会那般疯狂屠戮,只为捞的更多的钱。
不过他们闹归闹,却不敢明说出来,这种扰乱军心的话,被有心者听到了可是很麻烦的。
屈直也不说话,他知道现在愤怒没什么用,但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谁占了他的便宜,屈直躲在暗处一定会给他来上一口毒牙,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件事很快过去了。
时间飞逝,又过去了半年!
期间玄桥往前推进了八百公里,还差二百多公里他们就可以撤退了。
而随着玄桥的推进,他们遇到的寒奴人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强大。
有一次,仅四人队伍的寒奴人,击穿了屈直等人的防线,将与屈直朝夕相处的七名队友的头颅割下做成项链,陆弈的右手也被他们砍断!
他们竟然会虎啸阵!
看来炎奴为了取得寒奴人的信任,把炎军的一些看家本领拿出来教给了寒军!
寒奴人单体实力本就强大,再加上学会了虎啸阵,实力直逼空明境中期!
不仅屈直的小队被杀穿,还有许多影卫因此丧命!
屈直觉得,除非自己暴露【血魔大法】或者使用血祭,才能和他们抗衡!
好在多个地影卫出动,才将他们降伏!
但地影卫靠的不是本身的实力,而是强大的法器!
这让屈直再次认识的法器的重要性,那些不可一世的寒奴人,遇到了五品甚至六品的法器,降魔杖和风雷符,直接被杀的溃不成军!
原本再次沦陷的玄桥又被炎军重新夺回!
陆弈受伤严重,被安排在了后勤,屈直加入百人小队!
靠着法器之威,玄桥的推进速度变快,众人相信很快就能完成!
可没过多久,在悬石战场上活跃的许多的炎奴手里多出了同样的法器!
同样杀的玄影卫溃不成军!
这一天。
屈直就被突然出现的炎奴队伍掷出的风雷符轰击成为重伤之躯。
那风雷符召唤出来的九重天雷,在屈直新加入的百人小队里炸开,凶猛狂暴的雷龙瞬间狂舞,受击之人,莫说普通影卫,就连影卫中排得上号的屈直的灵气铠甲防御都被瞬间击穿。
只一枚风雷符,就击杀了七十多名影卫!余者全部重伤!
“他们怎么会有风雷符!”
众人又惊又怒,然后看到炎奴大举进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玄影卫在内心将之前不战而逃的大军统帅洪奕骂了个遍,这些法器都是安北八郡支援他们的啊!
此刻被寒奴人拿来打在他们身上!
如何不让他们生气!
哪怕洪奕用完所有的法器在逃跑,人们都只会说不敌,暂时撤退!
屈直拖着伤躯躲在一块较大的残石后,才暂时幸免遇难!
可看着四周死伤无数的同僚,甚至还有和屈直交好的人,这让屈直感到由衷的愤怒,心脏的阳心极剧跳动!
虽然他也伤的不轻,可他感觉阳心在给他提供无数的能量!
“扑通扑通!”
阳心的跳动越来越剧烈,屈直的心血很快游走他的全身,然后治愈着他被风雷符雷龙贯穿的伤势!
阳心还在源源不断的提供他力量!
下一刻,他停滞不前差不多一年的境界,终于在此刻突破了!
空明境!
十一岁的空明境!
屈直的【血魔大法】,一共一百零八道血魔经脉,此刻一共凝结了十八道!
强大的力量席卷全身,他的攻击自带【血痕】,可以让受到攻击的敌人缓慢减少自身的气血,但血痕可以叠加!
以他目前的实力,可以叠加十八道血痕!
然后看着在自己晋级期间,炎奴收割自己的同僚,他们的的头颅已经被割下来当成战利品,除了屈直,其他人全部死去了!
屈直那炙热而光明的阳心使他气血飙升!
“啊啊啊!”
“杀我同胞,给我死!”
屈直仰天大怒,一股炽热的气息席卷全场。
“炎魔地狱,赤血化空!”
一块块残石变成了炽热的岩浆,所有的炎奴的气血不受控制,自主迸发破体而出,涌入到屈直体内!
所有的炎奴惊恐万分,这是什么邪功!
气血竟然不受本体控制,自主的化成血丝涌入屈直体内!
然后那些残石被屈直的血魔之力染成一块块恐怖的熔岩,萦绕在炎奴周围。
上面炽热的温度让炎奴胆寒,那是死亡的气息!
而且他们只是叫炎奴,并不能承受如此高温啊!
不等他们逃跑,熔岩随即迸发,发生了大爆炸,强大的破坏力席卷方圆十里!
“轰!”
所有的炎奴尸骨无存!
掉落的残石如同陨星砸向下方深渊,不过却被黑色风暴湮灭!
一切又重归平静。
屈直一人便屠灭了两百人的炎奴队伍!
只是屈直看着同样尸骨无存的同伴,此刻他的心里感到莫名的难受。
并肩而战的人,到最后并不能和你并肩。
屈直的心空落落的,见惯了他人的生死,和死在自己手里的上千条人命,他第一次觉得难过。
他以为的战争,无非是你杀我我杀你,仅此而已。
可死的人有他的同胞、他的同僚、他朝夕相处的人的时候,他发现他也会难过!
“我不该难过吗?”
“我该难过!”
“所以,奴二狗和寒奴人都该死!”
屈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目光幽幽的盯着前方的龙腾城,欲望穿悬石战场,望穿龙腾城,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所有的寒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