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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刘启瑶的提醒,杨林脑海中迅速翻找起可能的第二件事。很快,他便有了思路,刘启瑶能获取到香水的渠道,估计自己经营竹筒炸药和手榴弹之事,也被吏部侍郎谢昆城告诉给了公主。

目前,自己向京城那边的交集只有谢昆城,而向其透露的事情,也只有香水和炸药两件事,想来再无其他事情。

而且他还想到了一点,钦差大人只知制作香水之事,看来对这炸药之事他也被蒙在鼓中。

此刻,他心中已有了对策,决定不急于率先发言,而是将主动权留给对方,待其提及相关事宜后再做回应。同时,鉴于对方的身份尚未正式揭晓,他亦不打算贸然拆穿。

刘启瑶带着一丝疑惑和轻微试探的口气,问道:“听闻公子在经营香水之余,还对火器有所研究?”

果然刘启瑶知道自己会制造火器之事。但对方不表明自己身份。他也不打算和对方交涉此事。

鉴于自己手中掌握着一种足以颠覆战场局势的秘密武器,这种敏感的武器,本身就得小心万分,何况对方身份不门,自己绝不会与非官府的人士合作。

因此,杨林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只有在对方先明确摊开其公主身份的前提下,自己才能考虑透露相关事宜。在此之前,自己决不能提及半句。

杨林淡淡一笑,回道:“姑娘说笑了,我们的铺子名叫国色天香,是正宗的香水铺子。哪有什么火器。”

刘启瑶听到杨林之言,心中不免有些犹豫,这杨林只说当前铺子之事,并没有明说自己会或者不会。这倒让她有些吃不准对方是何用意。

难道自己的情报有误?这杨林不是制造竹筒炸药和手榴弹之人,难道其中另有其人?

但不对呀,自己获得的这份绝密情报,可是吏部侍郎谢昆城对吏部尚书刘永昌的亲口所述,这属下对上级汇报如此机密,不可能造假。

她决定再从杨林的口中探寻更多的线索。

紧接着,刘启瑶又继续问道:“那公子可还有其他铺子吗?”

杨林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前就这一个铺子。”

刘启瑶见一时之间无法获取到实质性信息,便决定直接进攻似提问,直接质问道:“我可听闻吏部官员说公子精通火器之道,难道他们谎报此事?”

杨林内心暗骂,这公主真是耐得住,她竟然直接拿吏部的人员给自己施加压力,若是自己继续不认可,岂不是要让吏部的谢昆城陷入尴尬境地?这也绝非自己想看到的结果,况且对方已经道出了吏部,出于谢昆城之口无疑了。

他只能无奈承认道:“那竹筒炸药和手榴弹制作相对粗糙,且威力有限,短途运输尚可,若是长途运输,还有不少改进的地方。所以这些都需要花费时间、人力、钱财解决,目前还未取得显着成果。”

杨林进一步提醒道:“此武器确实是我大乾朝的祥瑞,然而,其研发所需资金庞大,具体合作事宜还需与朝廷的相关官员深入讨论。”

杨林在提及资金时,其意图显而易见,他意在强调这项合作终究还是需要以资金为基础进行考量,直白地传达了“银子是交易的关键”这一信息。

而一旁的刘启瑶早已目瞪口呆,她的情报只是说对方在研制这类火器,没想到已经有了竹筒炸药、手榴弹这类成品。不仅如此,对方竟然还在研制新的产品。

她连忙问道:“你所说的竹筒炸药、手榴弹威力如何?”

杨林解释道:“在近距离范围内,其威力足以致命,但若将其应用于大规模战争,当前状态尚显不足。”

刘启瑶在听闻杨林关于火器的描述后,虽然觉得尚显不足,但出于好奇,她仍旧继续追问道:“那么,目前是否有已完成的成品可供一观?”

杨林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尚在研制阶段,并无成品。”

杨林说的这是实话,他目前手上确实没有这类武器,这些可都在杨家庄,自己这里只有一把手枪和几百发子弹,而这个目前不是他销售的重点。

刘启瑶听闻此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惋惜之色。她沉思片刻,又轻声问道:“你方才所言,这火器需要不菲的资金投入?不知大概需要多少?”

杨林心中略一思忖,他知道自己之前与吏部侍郎谢昆城提及过竹筒炸药和手榴弹的价格,但眼前的刘启瑶似乎对详情不甚了解。

他略微蹙眉,沉声答道:“制作火器,涉及的人力与材料成本皆不可小觑。粗略估算,一件火器的制作成本约在几十两银子之间。”

他心中自有盘算,之前的价格虽已提及,但今日他有意模糊具体数字,为的是日后在谈判中留有更多余地。毕竟,随着产品的迭代和材料的调整,价格的提升也显得合情合理。

然而,自己提价倒是容易,只是对方能否接受这个价格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这些目前对杨林来说,为时尚早,所以他并没有过多谈及。

刘启瑶听闻这样的价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单件物品的价格看似并不高昂,但一旦需求量累积起来,那几十万两的巨额开销便逐渐显现。她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开始权衡利弊,认为这样的开销或许弊大于利。

两人沉默了片刻,刘启瑶随即转移话题,问道:“那这定制香水的费用是多少呢?”

杨林内心的小算盘打得飞快,他笑着摇了摇头,温言道:“方才我已说过,像姑娘这般倾国倾城的画中仙子,谈钱未免太过俗气。不如姑娘赠我一份墨宝,以此抵扣这份定制的费用,如何?”

刘启瑶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她未曾想过会有如此别致的请求。虽知自己的书法并非登峰造极,但亦算得上是中规中矩,足够拿得出手。

她仍旧好奇对方所求那几个字,便开口继续追问道:“你想要我写哪几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