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怎么还不变成狼人,明明我什么手段都用过了,啊啊啊啊!为什么!啊啊啊!”
视角回到另外一边,还是在鬼屋的地下室里,这里正在进行神秘的狼人审判活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负罪感这个时候也有了一点抓狂,想要摔东西,在地上打滚发泄,尖叫持续一分钟。
明明,明明很多道具自己都使用了,它们可以在不损伤狼人的情况下,让那些狼人变回原形。
显形器、毒药、拳击手套、绝望放大器……这些大大小小的道具都是狂想曲制造的,差不多都要用完了。
类似的,负罪感还有很多,但是按照推测,应该也没有用,这个狼人死活不会变身。
事情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他,负罪感捂住胸口,根本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好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啊啊啊啊。
“呜呜……”
现在,绑在铁架子上,臧栋被折磨得,眼睛里面也没有什么高光,可就是连一根狼毛都没出来,实在是楚楚可怜。
事实上,越接近死亡,生物体越会注意到自己生命的美好,除非是彻底生病了,臧栋疼痛着,也在思考着生命的意义。
冷静思考了好一会,臧栋发现,果然自己还很想活着,但不是作为狼人,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成为卫星的邻居之类的。
如果,他们两个都当同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每天一起上下班,周末有时间还可以串门,或者约去附近的咖啡店喝茶、聊天。
反正这种生活,是臧栋向往的,不过要达成这个愿望,最大的阻碍就是眼前这个人,毕竟,他现在打算把自己杀死。
通过刚才的观察,加上狼人的本能,臧栋可以察觉到,这位标本师,是一个恶魔,并不是什么人类,不用手下留情。
恶魔,记录在骑士团的文件里,尽管不是他们主要负责的,但同样也算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说,臧栋,就算很想要让卫星来救自己,但,现在看来自己是不得不坚强了,把这个嚣张的人打一顿。
连,骑士团其他人的恶意,都可以抗到现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发泄内心的狼把负罪感打到,向自己求饶?
一切都是为了继续和卫星生活下去,不被这位恶魔杀死,为了卫星,他愿意彻底变成狼人模样。
……
现在,鬼屋地下室里全部都是血腥味,臧栋的大隐静脉被切开,正在源源不断地被放血,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好像,快要死掉了。
毕竟,负罪感打算就此,让自己失血过多,情不自禁变成狼人,然后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制作标本了。
不过,因为卫星知道这次『最高层』,a市来了两个,所以卫星给臧栋注射很多的狼人抑制剂,这样子绝对是一种笨办法。
“嗯!嗯嗯嗯!”
想好了计划,臧栋开始挣扎,同时眼神看着负罪感,似乎在示意什么东西,想让他把自己嘴巴上的胶带给撕下来,让自己说点什么话。
嗯?这个小子有什么想说的吗,听听看……
察觉到臧栋焦急、迫切的眼神,负罪感十分疑惑,走近,撕下了他嘴巴的胶布,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反正,负罪感知道,这个狼人大声呼救也没有用,因为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听到,如果是什么好事,那就太棒了。
“呸,咳咳,你,你是不是想看我变成狼人…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因为,因为,我注射了太多的狼人抑制剂了,真的很抱歉……
“不过,你可以摸一摸我脖子那里,应该是有一个吊坠,把里面的液体喂给我,就可以了,那个是让我强行变成狼人的药剂…内涵做的。”
慢慢地说着,有些紧张,臧栋的狗狗目光看起来清澈,好像真的要帮负罪感制作标本。
诶?真的假的,帮我做标本,这个狼人这么想死吗……但确实他说了自己是应该被审判的恶狼,可能是真的吧……
毕竟负罪感也知道,如果狼人在人类形态突然直接死掉,是没有机会变回狼人的,他也没有信心,自己估计没有办法把臧栋变成狼人。
而且,想起来,在最开始,这个狼确实打算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应该是自暴自弃了吧。
“……你最好是没有骗我。”
其实,这个地下室,负罪感加持了某种道具,现在,这里应该是算是黑夜,目的就是为了让这里百分之百在自己掌控之中。
只要在这个房间里面,他的技能什么的,都可以用出来,所以他有恃无恐,打算相信这只狼没有骗人……但这个不意味着他就不防备了。
“嗡!”
接着,在负罪感的操作下,地下室里,好几十把解剖刀直接飞起,对着臧栋,蓄势待发,瞄准的,当然就是心脏和喉咙位置。
要是这个骗人的狼耍自己的话,他应该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看到此行此景,臧栋情不自禁咽了一口水,这个人这么小心翼翼的吗?他看起来这么不值当信任吗?
“(摸索),喂,是这个吗(摸出一个血红吊坠),(臧栋点头),这玩意儿真的有效吗,来,给你喝(臧栋喝下药水)。”
靠近狼人,花了没多久,负罪感真的在臧栋的身上找到他说的东西,这个吊坠……有血的气味,还有药草,里面就是药剂了吧。
不过,负罪感不知道的是,这个吊坠是饶天给臧栋的,目的是,以防万一,在臧栋危急的时候,可以用来自救,迅速地恢复成一个狼人该有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的话……是狼王对弱小狼人的慈悲吧,要是饶天知道臧栋被锁在这里地下室,他不会专门去救臧栋,除非有好处,或者刚好路过。
“咕噜咕噜……”
负罪感打开塞子,强行给臧栋灌下,随后将吊坠甩到另外一边,期待着狼人的变化。
呜呜!结果喝完药水之后,好像触发什么,浑身难受,好痛,而且……好愉悦……之后臧栋低下头,昏了过去。
就连,狼狼被切开的静脉,也迅速停止流血,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什么情况?这是要发生什么了吗,这个狼人没有骗我,应该不是什么自杀药吧。
看着臧栋完全昏迷过去,放松警惕,负罪感把自己的解剖刀收好,一步步朝着臧栋走来,打算确认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