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承翰几人提心吊胆地经过了水塘边,所幸天鹅正在悠哉地待在水中央,来不及攻击他们。
几个人赶紧趁机跑过去。
一个转角,杨渺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接着看到了什么东西的嗓子眼。
她吓了一跳,赶紧扒拉开卡在自己脸上的东西。
是一只鹈鹕......
这只鹈鹕用嘴量完杨渺的脸之后,又咬住了旁边曲涛的腿。
紧接着,一群鹈鹕出现在眼前......
这群鹈鹕仗着身高嘴大,觉得什么都吃得下,开始了对着五个人一通乱咬。
伤害性不高,干扰性极强。
【这是什么鸟中哈士奇啊。】
【想起上次去动物园,我拿小鱼干喂一只鹈鹕,它差点把我手和胳膊也吞下去。】
一一行人手忙脚乱,外加水枪攻击,总算是赶走了这群鹈鹕。
可还不等他们松口气,就见走了没多远的鹈鹕扬起了宽大的翅膀,作势要起飞。
大家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呜啦啦。
鹈鹕们冲着他们飞了过来,开始进行屎粑粑炮弹攻击......
【差点忘了,这货也是水陆空三栖的。】
【为什么鹈鹕也要飞起来冲着人拉屎啊!!!】
【不用怀疑,是俞林林教的。】
几个人好不容易逃脱了鹈鹕的攻击范围,一转头和一双哈士奇眼睛对了个正着。
但长着类似哈士奇眼睛的动物却不是哈士奇,而是嘴巴巨大的鸟。
它身形高大,灰色的羽毛略显潦草,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盯着几个人,目光犀利。
杨渺提心吊胆地问:“这种鸟......应该不会飞起来拉屎了吧?”
蓝雪:“既然是鸟的话,应该会飞的吧?”
邹承翰:“看起来都玉米二了,那拉的屎岂不是会很大?”
周回:“我们现在怎么办?”
曲涛:“直接冲过去。”
他话音刚落,就见这只鸟忽然冲他们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样子看起来很是呆萌,更像哈士奇了。
杨渺:“它看起来性格很温和,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吧。”
【是鲸头鹳!这个才真是鸟种哈士奇,眼睛尤其像!】
【这好像现存头部最大的鸟。】
【嘉宾危!刚才俞林林小声跟这只鸟说过话。】
鲸头鹳又眨了眨眼睛,鸣管肌已经退化,不会鸣叫,但可以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1、2、3、4、5,五个人?就是你们了!’
紧接着,它展开带着弯钩的嘴咬住了靠得最近的邹承翰的胳膊。
邹承翰:“卧槽!”
这种鸟的嘴巴非常坚硬,被啄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他人赶紧跑路。
一根筋的鲸头鹳硬是追了他们好几里地。
最后,邹承翰他们都跑得没力气了。
他们进了这个生态园之后就自顾不暇,更别说去追俞林林了。
蓝雪叹了口气,“我们刚才就不应该追进来。”
其他人沉默地点头,这才意识到,俞林林就是故意把他们往这里引的。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几个人是来历险的吧?】
【汪导的今天的安排确实增进了嘉宾之间的感情,丛林cp和晴夏cp是爱情,这几个是共患难的战友情。】
集体活动很快就结束了,所有嘉宾都到造浪池前的空地集合。
当邹承翰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袁若晴和夏北辰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身上带着鸟屎味道的五人:“......”
俞林林抱着箱子,笑呵呵地跟他们打招呼,“呦,吃完饭回来了?”
五个人:“......”
要讲话的汪导也后退了一步,嘉宾拉开了距离。
“彩蛋呢你们都找到了,但每个箱子都上了锁,要答对我们节目组的问题才能得到钥匙......”
他还没说完,俞林林就握住了锁头猛地用力一扯。
咔嚓。
锁扣脱落,箱子开了。
汪导:“......”
【根本难不倒她。】
【俞林林:锁?什么锁?这不就是装饰吗?】
【节目组上锁就是做做样子,但没想到真有嘉宾不给面子,哈哈哈。】
【刚才汪导说“你们都找到了”不严谨,总共八个彩蛋,袁若晴和夏北辰各找到了一个,俞林林和柏淙之找到了六个,其他嘉宾根本没有。】
这时俞林林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每个箱子分别装了一个精致的信封。
她摸了一下,信封里似乎是卡片。
“除非里面是银行卡,不然我跟你没完。”
汪导:“......”怎么可能是银行卡啊!
......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
俞鸿景双手掩面,坐在沙发上。
“我也不想这样对渺渺的,我都是被逼的。”
他声音里带着歉疚,“当年林林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想着人死不能复生,她已经走了,收下邹嘉昀赔偿金能给她提供更好的生活,没想到后来林林一直跟着她外婆,性子完全被养坏了。”
一旁的樊合美安静望着自己的丈夫,心情复杂。
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竟然还在扮演慈爱的父亲。
俞鸿景垂着头,“我公司有几个案子是和邹嘉昀合作的,中间出了纰漏,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一旦他要整我,你和渺渺都不能幸免。
只有渺渺嫁给邹承翰,邹嘉昀才有可能放过我们。难道我都是为了自己吗?不,我是为了能保护你和渺渺,才出此下策的。
那个邹承翰虽然是个二世祖,但本性不算太坏,只要渺渺成了邹家的媳妇,拿捏住他,后半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渺渺年纪还小不懂事,可我是她父亲,还能害她不成?”
樊合美听着俞鸿景的话,慢慢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搂住樊合美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腹部,继续说:“你是她妈妈,她平时最听你的话了,你好好劝劝她,不要任性,想办法和嫁给邹承翰。”
“嗯,我知道你是为了她着想。”樊合美声音温柔,在俞鸿景看不到的位置,表情却极为冰冷。
她心灰意冷,这个给自己女儿下药,想让自己女儿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发生关系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满腹委屈的无私丈夫,和被逼无奈的仁慈父亲。
这么多年了,自己的丈夫竟然如此的陌生。
樊合美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上次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对你发脾气。”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