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啊,真的,我也不想那样的,都是张月那个坏女人逼迫我那样做的,没错,就是张月逼我的。迢迢,求求你原谅我,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待你、听从你的每一句话。”
【脸皮真厚,你一句求求,就让人家原谅你,什么东西,真的,这个何迢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何坚这个渣渣,那我会气出乳腺结节的,不行,不能原谅。】
众人用眼尾偷偷的看着何迢。
“你们说会不会原谅。”
”那我怎么知道。”
“看着不像是那种心软的,应该不会吧。”
何迢眼神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何坚,内心深处充斥着满满当当的厌恶情绪。她使出浑身力气奋力挣脱开何坚的拥抱束缚,语气冷冰冰地道。
“现在你想回头就回头,我这段时间所受的侮辱,痛苦,绝望,在你一句回头之下,就当全部都没有发生过。
我告诉你何坚,没这个可能,你等着去死吧。”
何坚,“迢迢你原来……”
张月满脸怒容、风风火火地冲上前来,一把紧紧揪住何坚的衣领,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道。
“何坚你这个恬不知耻的玩意儿,竟敢信口胡诌说是本小姐逼迫你的,明明是你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赖皮狗似的跪在我脚下。”
何坚被张月怼得狗血淋头,但依然嘴硬反驳道:“张月你这种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女人,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
目睹此番激烈争吵甚至大打出手的混乱场景,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皆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这场闹剧。
“快去把何坚那张破嘴给本侯堵上!”
张月和何坚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此刻,正身处众目睽睽之下,什么样的胡言乱语都敢肆无忌惮地往外冒。
张敖见状,只能黑着一张脸喝令手下的仆人将二人扯开,并让他们赶紧把何坚的嘴给堵住。
仆人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朝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人走去。
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只见何坚猛地一甩手,张月便被推倒在地。
然而。
何坚却对倒在地上的张月视若无睹,不仅没有半点要将她扶起来的意思,反而迅速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盯着何迢。
“迢迢,你听我说,我对你是一片真心,之前说的话.....”
【这完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难不成他真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会听信他的一派胡言?】
【还妄想何迢能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也未免太过自信了些。而这人脸皮的厚度怕是比城墙还要厚实几分。】
能听到云昭昭心声的人,不禁在内心深处默默颔首,表示认同。
而此时此刻,何迢正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的厌恶之情愈发强烈。
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地说道:“你的真心?简直是荒谬绝,何坚你的所作所为,叫我如何能够信任你,不对,你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何坚准备再次解释,突然间传来无数惊叫声。
“啊......”
“那是什么?”
“血啊......”
何迢急忙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张月身上。
【哎呀呀,长安城那些贵族女子们的风评虽然不咋地,但这张月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疑是落胎,这下张月的名声可算是毁了。】
张月已经在她家仆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只是,此刻她的脚边,却是满地鲜血。
“这难道是怀孕了吗?”
“我看就是怀上了,否则这桩婚事怎会如此仓促。”周围的人们纷纷议论着,猜测着事情的真相。
“怎么就一定是怀孕了,你们这些人也太见不得别人好了,怎么就不能是来月事。”
能听到云昭昭心声的官员,此刻立马插入话题,“这根本就是怀孕,不然这张敖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何坚那么一个平民。”
”没错。“
“……”
听着这一句接一句的议论声,张敖这会儿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只能黑着脸说道:”今日招待欠妥,婚宴作罢,此刻小女身体有恙,诸位请回吧。”
主人家都这样说话了,众人也只能在仆人的指引下离开侯府。
“慢着。”
张敖眯着眼睛,看着又在搞事的项滔,这会儿杀意泛滥。
“项大人不要得寸进尺。”
众人慢慢离开侯府。
刚出府门项滔就连忙找上秋文德,“秋大人……”
不用听接下来的话,秋文德也知道,这是要收拾何坚了,“行,没问题,回诏狱后,我就派人来抓何坚,至于曲成侯等人,我先请示陛下。”
听到这话,项滔满意的离开。
完全没有担心过曲成侯府的人会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谁不知道,现在陛下为了军费杀红了眼。
现在能搞掉一个侯爷的封地,他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