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云昭昭的目光余光一直暗暗留意着何迢,所以当何迢突然动手的时候,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云昭昭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朝着何迢飞奔而去,试图阻止她的行动。
场中的其他人反应则要慢上一拍,但很快也发现了何迢的异常举动。
大家瞬间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去。
开玩笑,他们不过是来参加宴席的客人而已,和曲成侯等人的关系也就是普普通通。
谁会傻到替曲成侯他们卖命。
在这种共同的想法引导下,每个人都像脚底抹油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何迢与何坚周围空空荡荡。
只剩下惊恐万分的张月站在原地,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赶紧给我把这个贱民杀了,杀了她……”
与此同时,张敖紧紧抓着平氏公主的手,瞬间往后退去,用眼神制止仆人的动作。
看着何迢那即将刺入何坚脖颈的银簪,张敖眼底满是期待,更是忍不住在心中催促,快点,快点。
只要杀了何坚,就能帮他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免得日后还要他自己亲自动手,张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很好,非常好。
云安因为害怕云昭昭受到伤害,所以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与此同时,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必须要狠狠地教训一下她,让她明白遇到这样的危险情况时,一定要尽快逃离现场才行。
云昭昭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收拾,还在疾跑向何迢,想要阻拦住她。
云昭昭能够理解何迢内心深处对于复仇的渴望,但是如果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夺取他人性命,那么作为一个普通百姓的她必定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云昭昭实在不愿意看到受害者,最终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真的是个瓜娃子哦,非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你找个他们落单没人的时候啊,实在不行,你可以找我帮忙啊。】
此刻,能听到心声的人都默默地低下头来,闭上了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听不到云昭昭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一般。
然而,无奈两人相隔甚远,就算云昭昭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及时阻拦到何迢的动作。
何迢高举银簪,口中喃喃道:“何坚……”
何坚面色大惊失色,颤声道:“何……”
云昭昭心急如焚,高声大喊道:“何迢,你未来还有漫长的人生道路要走,你的福气还在后头,没有必要和这样的畜生一起死啊……”
何迢的动作微微一顿。
就是这一刹那间的停顿,项滔抓紧机会,瞬间出手打掉了那要刺下去的银簪。
项滔本来是不准备拦何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何迢他种有种熟悉感,再加上云昭昭说的话。
最后关头,项滔还是动了手。
银簪应声落地,而何迢也像被抽去了脊梁。
倒在地上,满脸的仓惶与绝望,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项滔轻叹一口气,弯下腰准备拾起地上的银簪,打算交还给何迢。
可当他看到银簪上的印记时,脸色骤然剧变,握住银簪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慌乱的转过身,
他瞪大眼睛看向何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银簪……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何迢
何迢呆呆地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项滔见状,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抓住何迢的肩膀,焦急地问道:“告诉我,这银簪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何迢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项滔。
云昭昭趁机跑到何迢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有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
何迢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我小的时候,被拐子拐卖,这银簪是一直跟着我着。”
项滔的眼睛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嘴巴张大到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他的声音颤抖着,明显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有些结巴。
原本一直默默站在人群后面的项夫人,此时也忍不住走上前来,紧紧握住何迢的双手,满脸焦急地问道:“你身上有胎记吗?”
项夫人的目光如炬,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何迢。
何迢微微颔首,“有。”虽然何迢表现得很镇定,但细心的人可以发现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见她的心情。
听到这个回答,项氏夫妇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两个人心跳如同鼓点般猛烈敲打,他们旁边的人都可以听到。
项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抓住何迢的左手腕,声音略微颤抖地请求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胎记?”
何迢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
紧接着,项夫人甚至来不及向主人询问一声,便迫不及待地拉起何迢的手,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
此时此刻,曲成侯、张月以及何坚等人的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张月简直难以置信,她无法接受曾经被自己随意摆布的贱民,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九卿之一的孙女。
“不可能,那就是一个贱民,不可能。”
而张敖内心深处则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他非常清楚,杀掉一个贱民与杀害九卿之一太仆的孙女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张敖更知道他不过是个无闲散侯爷,与九卿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对上,根本不可能有赢的机会。
张敖做梦也想不到,之前他命令手下除掉的何迢,极有可能就是九卿的孙女。
此刻的他,只能祈祷。
何迢并非项滔那个被拐卖走的孙女。
“不会的,不会的。”
何坚完全无法接受这,他一向看不起的何迢,
会是自己无论如何都高攀不上的人,更令何坚无法接受的是。
自己竟然亲手断送了自己原本光明的前程!
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悔恨,不停地在心中咒骂着:“该死的!这不可能!何迢那个杂种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高贵的身份!”
此时,场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是吗?】
【我怎么没看到啊,等我挖挖。】
项滔的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