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驰道之上。
洛璋紧皱着眉毛,“先去…………算了。”
这样纠结了许久,洛璋这才下定决心。
“去凤泽殿。”
马车飞快地行驶起来。
秋收坐在外面,都能听到马车里面的呼吸声。
“陛下,娘娘已经休息。”
洛璋沉默不语,但他那锐利如鹰般的目光却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宫女。
宫女身体在颤抖,但她没有退让。
秋收立马上前一步拉过宫女说道:“陛下今天在西市见到了云家郎君与女郎。
宫女眼睛一转,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给身后的小宫女一个眼神,小宫女立马向着偏殿跑去。
宫女则冲着洛璋跪伏道:“陛下恕罪,娘娘凤体违和,多有不便。
这话完全是哄鬼。
若不是念及此宫女与云乐自幼一同成长、情谊深厚且颇为器重,而一旦真对其动手,云乐必定会不顾一切地与自己相争甚至拼命,洛璋早已将此人送入掖庭受苦了。
不消片刻。
云乐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陛下长乐未央,昭昭他们怎么样了。”
“先去殿内,等下再跟你说。”
虽然不想让洛璋进去,但相中云昭昭几人的事,云乐还是让开了脚步。
两人并肩而行,一同踏入殿内,然而彼此间却保持着相当遥远的距离。
以往,当他们一同漫步时,洛璋总是习惯性地伸出手便能轻易触碰到身旁的云乐。
可如今,这样的变化令他十分不适。
但当他瞥见云乐那冷漠且疏远的神情时,努力压下那份不适。
永嘉侯府。
洛珍皱着眉头看着云昭昭,“昭昭,你干嘛要把一个骗子,送到家里来。”
云昭昭一把抓住洛珍的手臂,“阿母,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二兄封爵的重要依据。”
被绑着身体,口里塞着烂布的神棍,眼中满是迷茫。
洛珍上下打量着神棍,“你二兄文不成武不就的,这个神棍怎么就他封爵,昭昭,你不是被人骗了吧。”
只能说不愧是亲母女,那脑回路一模一样的。
云昭昭,“阿父去哪里啦,怎么没看到人。”
洛珍,“出去访友了,你找他做什么。”
“没有事,就顺嘴一问,”随后对着身后的护卫说道:“去把他嘴巴里的布拿走。”
“好。”
等护卫刚一拿走。
秋苍子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极尽讨好之能事地说道。
“永康郡主啊,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老儿这一回吧,小老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要骗些钱财来花用,并无其他恶意呀,您看在我年老体弱、孤苦伶仃,上有老下有小的的份儿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你就编吧,在编得可怜一点最好。“
看着永康郡主那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秋苍子的额头仿佛泉眼一般疯狂地冒着冷汗。
云昭昭让房间里的所有护卫退下。
洛珍,“这不安全。”
云昭昭,“阿母你放心吧,他手脚都绑得紧紧的,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伤害的。”
尽管洛珍内心依旧有些许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决定让护卫们先行离去。
因为以她对云昭昭的了解,知道她接下来将要说的事情可能涉及到一些私密或者不便为人所知的情况。
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最后。
房间里,只剩下云家人。
云昭昭给了阿母兄长,一个你们等着看吧的眼神后,就冲着神棍说道。
“秋苍子虽然你是纯属招摇撞骗,但我可不是,你的情况我绝对能算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听我给你算命,要是我说得不准,就放你离开,要是我说对了,你以后就听我的话,敢不敢跟我赌。”
秋苍子心中很是窃喜。
尽管他平日里以算命行骗为生,但其实内心深处对所谓的命数之说根本不屑一顾。
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连连点头称是道:“一切全凭永康郡主做主,小人定当遵命照办。”
说话间还不忘弓着身子,向对方鞠躬表示自己绝对顺从其意旨。
就这会儿的时间,他算是看出来来了,这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很宠爱这个永康郡主,只要搞定了她,自己就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