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郎都不用来上朝,非得要我来上朝,垃圾表哥根本就是故意折腾我的,不做人事。】
云昭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心里无能狂怒。
双腿飘浮,跟游魂一样的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在大兖。
标准的坐姿是跪坐。
就是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之上,上身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
时间长了后,十分的辛苦。
上一次朝会,是云昭昭第一次上朝。
第一次跪坐那么长的时间,到最后双腿发麻,站都站不起来。
【这跪坐真的不行啊,得想办法改变一下。】
别看宣室殿中的人,下裳一个比一个穿得厚,但实际上也就是光穿了个做得特别长的裙子,走起路来裙摆带风,里面畅通无比。
这也就是他们只能跪坐的原因,如果跟现代人一样的坐在凳子上,那瞬间走光,下半身被人看得干干净净。
【咦,昨天居然还是睡着李美人房里,居然知道是楚王安插过来的钉子还敢睡,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晚上李美人殿中的床摇了大半夜,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硬是喝了碗补身汤,我这个表兄可以啊。】
宣室殿中百官。
一个个真的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听不见云昭昭的心声。
他们的那位皇帝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小肚鸡肠本肠。
这会儿听了他的热闹。
他们这些人还能讨到好,本来上次替楚王养儿子这事,就让皇帝记在心里。
再加上今天,百官眼前一黑。
真的一点不想,哪天起床。
收到外配到苦寒之地的通知。
这一刻。
殿中虽然没有人开口说话,但形成了一种默契。
何人都不可对皇帝言当下所闻。
不过大家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佩服。
明明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儿子都不是自己的,居然很能睡下去。
【真的是厉害啊。】
所有人都在默默点头,这是真的厉害啊!!!
悄摸摸的移动一下自己跪着的小腿,云昭昭拿出母上大人为自己准备好的爱心饭盒。
拿出里面放着大包子。
这是这几点,云昭昭告诉家里的面的厨娘做出来的。
【我无师自通的懂了那么多事,家里人居然都不问我一句。】
秋文德决定今天下朝后,就要去找云安。
可不能让云昭昭察觉出不对劲。
【果然我阿母阿父阿姊阿兄就是最爱我的,对我是无条件的信任。】
秋文德…………
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着云昭昭手中那白白胖胖,吃得特别香的食物。
不少人很是好奇。
看着很好吃的样子,软乎乎的。
“那是何物。”
“不清楚。”
“咳……咳……”秋文德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那是包子很好吃的,里面可以放各种你喜欢吃的食物。”
傅良,“秋大人你说得这么清楚,吃过?”
秋文德,“那是当然,我跟云安是什么关系,他亲自给我送过来的。
还别说,我最近吃了不少云府送过来的吃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我跟你们说啊,最好吃的是那个…………”
大爷的。
傅良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搭理秋文德这厮。
这家伙得瑟的毛病,几十年都没改过。
【哎,秋世伯在跟傅大人说话。】
傅良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可是傅大人已经有八九天没有洗澡洗脚洗头发了,尤其是袜子。】
【这么多天一直都穿的同一双袜子,不知道每天晚上特意闻自己的那个袜子之时,傅大人会不会头晕。】
秋文德倒抽一口冷气。
恐怖如斯。
【太仓令,昨天晚上拿着自己藏了快半年的私房钱,买了一个大黄金耳饰回家,终于可以回到阔别快五天的床上。】
【可是太仓令啊,你知不知道你夫人早就发现了你藏着的私房钱。】
【她发火就是想让你主动拿出来的。】
【日后你定会察觉,历经艰辛积攒些许钱财,夫人便会与你争执不休,而所存之钱用于购买求饶礼物后,囊中又会即刻空空如也。如此循环,太仓令啊,你难道始终未能觉察吗?】
【是爱吗?爱蒙蔽住了你的眼睛吗?】
太仓令努力保持面部镇定,不让他人看出问题来。
可是。
宝宝心里苦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妈啊,傅大人的小妾真的是牛逼,居然还能跟他上床,居然能说他这是男人气。】
【牛…………】
【还有,秋世伯他昨天…………】
“昭昭。”
低垂着头,眼神放光看着八卦的云昭昭,听到声音赶紧抬起了头,“世伯。”
秋文德指着云昭昭面前的食盒,“这是昨天你们给我家送来的包子吗?”
云昭昭,“是的。”
秋文德,“这也是昭昭你想的吗?”
云昭昭,“是的。”
秋文德,“昭昭还能适应上朝吗?”
“有点起不来,”云昭昭主打一个有啥说啥。
“这样啊,有什么不适应的,一定要跟世伯说,”秋文德也是无话找话,总之不能让云昭昭把她接下来的话说完。
自上次上朝言及他喜被打人骂人之事后。
迄今为止他行于外,皆遭人窥视数眼。
他如今年事已高,实难承受此等打击。
反正皇帝没到之前,秋文德就会不停地和云昭昭唠嗑。
不让云昭昭再有时间说出自己不便对人言之事。
【秋世伯今天不对劲啊,怎么一直跟我说话啊。】
秋文德,“昭昭不会嫌弃世伯多话吧。”
云昭昭甜甜一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之前世伯跟我没这么多话的。”
秋文德,“这不是你第二次,你父亲特意跟我说了要替他照顾一下你。”
【是吗?阿父没有跟我说啊。】
云昭昭,“这样啊,麻烦世伯了。”
“咚…………”
钟声响起。
秋文德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吉时到,陛下临朝。”
“愿陛下千秋万岁。”
“起。”
百官落座。
不知是否为错觉,洛璋觉着自己入殿后,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甚是怪异。
云昭昭又在心里面想了什么,关于他的隐密之事。
【看我做什么,你上朝啊。】
【难道是昨天晚上太过操劳,今天身子有点虚。】
这一刻。
百官只有一种感觉。
吾命休矣。
洛璋。
没有,他没有。
他昨晚只是让李美人唱了半夜的曲。
其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