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境况下,薛延陀岂非只剩下这座伶仃飘摇的王庭了吗?
“突利失,何感想?是否惊奇,意料之外?此刻薛延陀的疆域仅剩眼前这座孤独的宝座了!
尔等打算浴血一搏?或者选择在这片土地上低首乞援?
但我必须让你们知道,无论是殊死抵抗,还是屈膝求饶,你们的命运无外乎皆是死亡!”
目睹突利失满面惨淡之色,李沧浪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战!拼死一战!”
突利失怎能接受被捕的命运,当下一声咆哮,马蹄震耳!
“英勇之人也!”
李沧浪拍掌大笑,声如洪钟!
紧接着,突利失驰骋而出,竟直扑向李沧浪,勇猛异常!
“不自量力!”
薛仁贵冷冷一笑,执起方天画戟阻拦突利失前行!
戟舞空中,划出刺目的光芒!
瞬息间,
噗嗤声响起!
瞬间削落突利失的头颅!
“壮烈哉薛仁贵!”
李沧浪满意地赞声道!
即刻,十五万大唐大军势如山洪,似欲将整座薛延陀王庭吞噬,荡为废墟。
大唐铁骑威凌四方,兵锋所向,城堡灰飞烟灭!
早已耳闻大唐兵锋的薛延陀士兵亲眼目睹,果然威力无边!
“哗!也太惊人了吧!”
“唐军大将一招间便将我们的突利失可汗斩杀殆尽!”
“唐军如此强猛,想来其战士更不简单啊!”
“我看,我们都难以抵挡!况且我们人数还处于劣势呢!”
尚未交战,薛延陀士兵已是萌生退意!
战势一旦如此,唯有兵败无疑!
砰!
夷男可汗的大儿子大度设看到胞弟被杀,终于无法忍受,翻身下马!
随后便跪于李沧浪身旁!
“大唐天子殿下,饶过我的性命吧,甘愿沦为大唐之犬,永镇这漠北之地!”
大度设爬行在地,朝着李沧浪挪移而去!
“大度设,你干什么?羞辱我大唐!”
夷男可汗未料到长子竟如此懦弱,愤怒之下举刀欲斩向大度设!
大度设对此置若罔闻,心中恐惧已达极致,只想博得大唐天子的怜悯!
“犬儿?大唐的猎犬何其众多,像你这样会咬人的我不要!”
李沧浪笑着摇头!
“不,不,我绝不会咬人了!”
大度设匍匐在地上,眼见一米前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即刻将其抓起!
接着以石头猛烈敲击牙齿!
砰!
砰!
响亮的声音在僵持的战场上回荡!
不论是薛延陀士兵还是唐军,谁也没有预料到大度设竟有这般决绝的勇气!
鲜血溢出大度设的嘴,因敲击而一颗接一颗掉落的牙齿散落在沙地上,将黄土染成血色!
血渍夹着唾液从大度设嘴角滑落,口中再无牙的他说话已含糊不清,
“看,快看,我没有牙齿了,哪里还能咬人?”
“见鬼,这真是个硬汉子!”
薛仁贵被震撼住!
“何来硬汉子,分明是披着狼皮的人!”
李沧浪摇首否认!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夷男可汗悲啸,作为漠北之主,他素来崇尚英雄豪迈之气,未想生子竟懦弱至此!
这让夷男可汗深感愤怒!
噗!
夷男可汗终究支撑不住!
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
“杀!”
李沧浪见夷男可汗吐血,意识到这是最佳的出击时刻!
唐军的胜利已然注定了,但他希望尽可能地把风险降到最低。
“杀谁?”
薛仁贵困惑!
“先除去走狗,再一举覆灭王庭!”
李沧浪淡淡一挥手。
面对眼前的王庭,李沧浪毫不犹豫,决心将此地化为一片死亡之地!
号令发出,薛仁贵独自纵马而出!
方天画戟在大度设“狗头”上方略停,然后斩下了他的头颅!
事实上,薛仁贵早就被大度设恶心到了。
当感觉到脖子上那凉意,大度设焦急欲骂李沧浪,他都如此屈尊俯就地投降了,何苦还要取他性命!
然而,张口之间,他惊恐地发现,他已不能言!
因为他舌头、嘴巴已不再属于他,因为他已被斩首。他的脑袋跌落在沙地上!
头部落在地上的大度设仍未死去,大脑运转,甚至视力尚存,眼看着自己无头的身躯缓缓倒下……
程咬金和李靖看着如此猛烈冲锋的薛仁贵相视而笑。
“哈哈,老了,年轻人已挺身而出!”
“咱们也加把劲,不能让所有荣耀都让年轻人抢占了去!”
程咬金和李靖随之领兵冲锋!
在程咬金的庐国公家族史中,他曾经回忆过这次战争:
“这是生平参与最痛快淋漓的战役之一!
那次,大唐的军队几乎是对薛延陀进行了无情的屠杀!
见李沧浪神色困惑,程处默提醒:“这李谙的生母可是……前隋国公主杨氏?” 李沧浪猛然醒悟,原来是他——那隋唐时期杨公主的儿子。史书记载不多,主要见于其子吴王李恪的传记中,仅字句之间可见,这一母三子在史书中显然不占什么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