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江东的第一夫人变成了谢氏,这可怎么办?”
徐矫眉头微蹙,很不甘心变得平庸。
明眼人都知道,孙权能开拓交州七郡,那么必能制霸南土。
别看孙权目前只是将军之职,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能称王。
真正成为坐断东南的第一霸主!
“仲谋的地位已经巩固,不再需要我这老匹夫了。”
徐琨头脑清醒,不敢擅自挑战江东之主威严。
吴景返回江东后,勉强捡回来一条性命。
他终日躺在病榻上,需要有人照顾才能生活。
孙权敢将侄儿从会稽接回来,自然是削弱了吴景的权柄。
吴景身边的势力,一点点地土崩瓦解。
徐琨作为吴景的政敌,也正受到影响。
“主公怎么可能过河拆桥?我徐家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徐矫沉声道。
“再等等吧,我舅母刚走。这时候去,肯定会触霉头”
“你不会以为,区区一个谢氏,能和我们家斗吧?”
“以后还有时间收拾山阴谢氏,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吴景,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徐琨目光冰冷,缓缓落在儿子身上。
“情况非常不乐观,太夫人去世后,听说吴景吐血了。”
“主公崛起后,他在江东能仰仗的,只有太夫人了。”
“没有太夫人这座大山,主公对他未必能剩下什么情谊。”
徐矫忧心忡忡,但并不是忧虑吴景。
任谁都知道,江东一定会崛起,可江东的崛起不代表家族的崛起。
徐家要在未来占据大势,必须和孙氏建立起牢固的关系。
吴夫人一走,他们两家的关系也都薄弱了一些。
要是徐氏不能上位,他们父子以后都会受到影响,很可能被边缘化。
毕竟孙权重用的是淮泗派和江东士族,此次岭南七郡的郡守,一个宗室和外戚都没有。
徐家父子本能地嗅到了危机,又无可奈何。
外臣作乱,最多祸害江东一段时间。
宗族和外戚作乱,江东容易换主。即使孙权能平定下来,名望也会受损。
孙暠、孙辅都还在囚禁当中呢。
“要不,为父先去探一探仲谋的口风?”徐琨犹豫不决道。
“父亲最好去一趟,如果主公没松口,我们便只能针对谢家,逼迫他们知难而退了。”
徐矫仍旧没有放弃上升的欲望,甚至觉得应该把握住机会。
“善。”
徐琨假借祭祀太夫人的名义,和孙权进行偶遇。
君臣二人寒暄几句,还没有切入正题。
周泰便匆匆前来汇报,邺城的使者来访。
孙权顿时心生不悦,他刚刚斩了朝廷的使者,在诸侯中名声很差。
但也传出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江东与曹操不和。
如今跨连州郡的诸侯当中,曹操和袁氏最强。
江东能称得上第三,整体实力和荆州是旗鼓相当的。
只要袁尚不傻,一定会试图拉拢江东,一起抗衡曹操。
可要和袁尚联合,势必会惹怒曹操,江东什么利益都没有。
孙权下一步的战略是荆州,而不是仓促地北伐。
江东现在还不是曹操的对手,他更不想替袁尚牵制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