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临审视老者,询问道:“你便是师尊口中提及的那位黑老?”
黑老闻声立知朱临口中的师尊便是他的昔日主上,那位曾创造出无数惊世传奇的人物。
“正是老奴,见过会长。”
黑老再次深深鞠躬:“会长,我家主上可安好?”
“安好,非常安好,饮食能食,修为精进,酣睡更是悠长,哈哈!”
“但愿我家主上安康无恙,老奴多年未曾得见他老人家了。”
黑老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
朱临坐定,吩咐道:“详细告知我潜龙商会如今的情形。”
“遵命,会长。”
黑老随即一五一十地禀报详情。
在他家主上‘归隐’前曾言,唯有持有所谓‘令牌’之人现世,方能成为潜龙商会新的领袖。
因此,在得知朱临拥有此令牌后,黑老便毅然放下手中一切事务,火速赶来相见。
朱临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邪魅笑意:“如此看来,师尊隐居已久,那些怀揣异心之徒早已按捺不住,意图取而代之了吧?”
黑老闻言,身躯剧颤,俯身道:“是老奴无能,请会长责罚。”
朱临挥挥手,淡然回应:“此事与你无关,只有师尊才能镇得住他们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师尊多年未曾露面,他们自然会滋生异心。”
黑老神色鄙夷地啐了一口:“皆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若非先师庇护,这些人多数早已魂归黄泉,焉有今日之修为地位?”
“门主,是否需老朽立刻传令召唤众人前来叩见,有您坐镇,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朱临眼中寒光闪烁,深沉回应:“我此刻露面,只会使他们暂敛野心,如冬日潜伏的毒蛇般蛰伏,只待时机成熟便突施杀手,如此反倒是祸患未消。”
黑老思量片刻,认同地点点头:“门主所言极是,老朽一时疏忽,考虑欠妥。此事确须妥善处置,否则先师半世苦心经营的一切恐将毁于一旦。”
“无妨,欲染指吾师之物者,还未能有此资格。接下来之事自有安排,你只需遵照指令行事便可。”
原打算彻查那桩陈年血案后再处理此事的朱临,却因今日秦霜邀其赴皇家仙宴,紧接着又发生了眼前这番变故,使得他的计划不得不提前。
“遵命,老朽誓以门主马首是瞻。”
黑老再度俯首行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门主,老朽有一恳求,不知是否适宜提出?”
“但说无妨。”
“多年未曾得见先师尊颜,老朽心中思念不已,不知能否求得一次拜见先师的机会?”
朱临敏锐察觉到黑老对于先师的深深挂怀,淡然答道:“此事我需询问过师父,他若同意相见,我自会带你前去。”
“谨遵门主意旨。”
次日。
朱临陪同冷冰雨造访一处炼丹工坊,亲自核查了一批采集而来的灵草药材,确认无误后,便着手开始炼制丹药。
二人在坊内漫步了一阵,随意择地用了午膳。
午后,冷冰雨返回公司,而朱临则来到了一座仙霞楼阁,与平民出身的修炼奇才莫紫月及其母相见。
“娘亲,这位便是朱先生,他有办法治愈您的病症。”莫紫月满脸笑容地向母亲介绍。
然而,有关自己曾为筹集医药费而被迫“献身”的往事,莫紫月并未向母亲透露分毫,免得让母亲承受不必要的愧疚和痛苦。
“嗯,朱先生,您好。”王晓兰苍白的面色上挤出一丝微笑。
朱临微微点头示意:“夫人,请伸出一只手,让我为您诊脉。”
“好的。”
朱临伸出手指,轻轻搭上王晓兰的手腕。
莫紫月在一旁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影响到朱临诊断病情。
原来,王晓兰的病状极其严重,各大仙院圣医均束手无策,唯有靠服食些许延命仙丹才能苟延残喘。每当王晓兰忍受病痛折磨时,莫紫月内心的痛苦犹如刀割,若是能够替代母亲受这份罪,她宁可付出任何代价,遗憾的是无法实现。
此刻,朱临收回了手。
莫紫月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追问:“先生,我娘亲的病情如何?”
“令堂患的是先天性心疾,初期未能得到有效的救治,故而导致病情日益加重。”听到这话,莫紫月惭愧地垂下头来,一切都是因为她上学的缘故,王晓兰病发之时未能及时医治,仅仅依赖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维持。
“娘亲,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王瑶兰深知莫紫月欲言又止的话语,一把握住她的手:“丫头,你在说些什么痴话,我是你的修炼伴侣,有我在此,自当竭力照料于你,为你付出一切皆是为娘之责。”
\"娘......\"
莫紫月眼中闪烁泪花,嗓音梗塞。
目睹此景,朱临心中深深触动,忆起往昔,每当他修行不慎走火入魔,其父欲以严惩之时,总是其母毅然出面庇护。
如今,他渴望报答亲恩却已无从谈起,誓言查明这场牵涉血脉的纷争,为双亲复仇雪恨。
此刻,莫紫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情绪,对朱临歉然道:“朱前辈,让您见笑了。”
“不妨事,实话说,我倒是非常羡慕你们之间深厚的母女情谊。”
朱临淡然微笑,接着言道:“令堂除了心脉受损之外,尚有些微杂症,无需忧虑,此刻便由我来为她疗伤,定能恢复她元气充沛的状态。”
听闻此言,莫紫月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若是给她一个亿与母亲的安康二者选择,她必毫不犹豫地选取后者。
“前辈,请您宽衣,我要为您施针救治。”
王瑶兰面色微红,尽管她年长朱临许多,但要在对方面前袒露身躯,仍是让她觉得颇为羞涩。
莫紫月看穿了母亲的顾虑,轻咬着唇瓣劝慰道:“娘,朱前辈是为了给您治病,‘病患无所避忌医者’的道理您应当明白,若您不遵照朱前辈的方法行事,病情只怕难以痊愈,难道您不想看到女儿日后嫁为人妇、延续血脉吗?”
此言正中王瑶兰心扉,她全身颤抖,思绪万千,最终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闭目脱下了衣物。
朱临见状,立即取出贴身收藏的紫檀木盒。
他右手微抬,七枚长短各异的金针瞬间破空而至,准确无误地刺入王瑶兰的诸多重要穴位之中。
王瑶兰被突如其来的刺痛刺激得惊呼出声。
朱临毫无迟疑,手掌覆在王瑶兰的胸前,柔和地来回摩挲,引导真气流动。
目睹这一切,莫紫月脸颊微红,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娇躯不由得轻轻一颤,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去。
“朱前辈,我感觉到胸口似乎有股炽热与寒凉交织的气息在流转不息,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瑶兰惊讶不已,颤抖着声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