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怎么样?”康乃馨直接跑了过来,看着院长满脸苍白的样子,直接心疼的问道。
床上躺的是她二姐姐,但是她的记忆里,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院长是她向往的方向,是她最亲的人,她更加担心院长的身体。
“云初。”庄妙也走了过来。
姜云初笑了笑,“尽人事,听天命。”
“药已经吸收了,不过她要是醒来的话,还需要她自己有生志。”
“她现在不想活着。”
“如果要活下来,需要你们唤醒她,不然她就一直这么躺着。”
一个人如果已经没有了生下去的念头,任何人都是救不活的。
只有她自己想活着,才能慢慢寻求生机,才能一点点好起来。
“好!”
庄妙看着云初,“你是自家的孩子,大舅母不对你说谢谢。”
姜云初摇了摇头,说了谢谢,那就是外人了。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啊,为了家人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康百合扶着庄妙起身,两个人走到了康秋菊的身边,庄妙拉着康秋菊的手,看着那一身的疤痕和伤口,她再一次泣不成声。
“谢家,伤我女儿如此,我要让整个谢家陪葬!”那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啊,此刻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谢家人的肉,喝了谢家人的血,都不足以平复心中的恨!
康秋菊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上的旧伤叠着新伤,还有那陈年的疤痕,都在诉说着她的经历。
“二丫头,娘亲来了,娘亲来接你了。”
庄妙一句句地说着,那温柔的手,握着她的手,给着女儿力量,和活下去的希望。
姜云初的脸色苍白,金针度穴,需要大量的内力支撑,她的内力耗尽,筋脉更是已经干枯了,如果不是她意志力坚定,早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紫苏和白芷扶着她,去了一边的凳子上,紫苏用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姜云初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她只是内力透支了,等歇过来,就好了。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是大家都小心的看着,但姜云初这个时候,却看向了康紫薇,“你在这照看着你二姐姐。”
“乃馨,现在出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我要让谢家……”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整双眼睛都露出了冷芒,唇角微微勾勒的弧度,带着几分的冷,“家破人亡。”
康乃馨看了看身后还没有醒过来的二姐姐,看了看一直掉眼泪,却不敢大声哭的娘亲,看了看现在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院长。
一切的根源,都是谢家!
“是!”
小姑娘冷着一张脸,看了看身后的所有人,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屋子。
一直封闭的屋门,被打开了,康乃馨从里面走了出来。
“乃馨,你二姐姐怎么样了?”
“乃馨……”
一句句关心的问话,有长辈的,有伙伴的。
她先是压了压手,然后看向了庄夫人,“外祖母,院长给二姐姐吃了药,也做了治疗,但是现在人还没有醒过来。”
“二姐姐浑身都是伤口,有新伤,有旧伤,有老伤的疤痕,瞬身甚至没有一块好肉,那些伤口有的已经腐烂了。”
她丝毫没有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既然他们已经来了这里,就会把二姐姐带走,世上再无谢家!
她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要给罪恶的人遮上遮羞布呢?
“谢家!欺人太甚!”
听到这里,冯彻对着谢峰,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谢峰的两只眼睛凸了出来,憋得满脸通红,整个身体在地上抽抽着。
冯彻还不解气,想要再冲过去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只小手,坚定地拉住了他。
即使他一个大男人,愣是没有挣脱。
冯彻回过头来,看到了康乃馨一脸冰冷的模样,这个最小的妻妹,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大姐夫不用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是在意谢家吗?那我就毁了谢家。”
“不是想要孩子吗?那我就让他不能人道。”
“不是想要个美名吗?那我就让他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在这个时候,康乃馨蹲下了身子,看着这个男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二姐夫,你不是想要闫家吗?”
她突然笑了起来,只有九岁的孩子啊,她的笑容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可是偏偏让人发寒。
“我看闫家敢不敢要你!”
她的话落了,然后从谢峰的身上,擦了擦小手上的血。
人已经站起来了,看向了宁翰墨,“宁老大,院长有令,谢家,亡!”
“是!”
除了康紫薇意外,所有人都在这里,每一个孩子的眼神,那么坚定。
他们听到这些话后,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们的院长就是这样!
“康武、康文,张存文,你们负责谢家所有的账目。”
“贾川、康知夏、康知秋,你们负责谢家所有的财产。”
“宁千城、韩文均、康知春,你们和我,开始分析谢家的势力,是敌是友,我们总要提前分辨清楚。”
宁翰墨一个一个命令下去,小家伙们每一个人都神色坚定。
“算我一个。”就在这个时候,康乃馨站了出来,屋子里她帮不上忙,但是在这边,她可以出力。
宁翰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吗?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不是能力,而是绝对的冷静。”
他从来都不怀疑伙伴们的能力,但是这个暴怒的情况下,乃馨能保持自己的冷静吗?
康乃馨笑了笑,“宁老大小瞧我了,我康乃馨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牵连任何无辜的人。”
宁翰墨看着她,点了点头,“你和我的队伍走吧。”
“是!”
庄家人就这么看着,十一个孩子,他们有条不紊地已经开始了行动。
庄老爷和庄二爷对视看一眼,充分明白了,什么才是云初说的,大宁的未来。
这就是!
就在他们的眼前!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外面的闫家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可是走也走不了,只能被迫这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