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放到宿舍,醒酒汤给他们灌下去。”姜云初看着那几个孩子,无奈地笑了笑。
这到底是喝的什么酒啊?
早知道就给他们准备酒水了,谁知道这几个孩子喝了什么?
这一边,安安静静,岁月静好。
康府的人,忙做一天。
“妙妙,这个给你娘带着,这个给你爹带着,还有这个给你二叔。”老太太让人做了几件皮子护膝。
这人上了年纪,骨头就不行了,尤其是在江南那边,天气潮湿,腰酸腿疼是常有的事儿。
“娘,谢谢。”庄妙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虽然夫君不能陪她回去,可是云初会陪着她,孩子们也会陪着她。
“给冯家和李家的礼,也要准备好,万万不能失礼。”康孟宪提醒了一句。
两个孩子都嫁到了江南,这天高路远,虽然那边有外祖家照顾,但是他们康家也是担心的。
“大嫂,我女红绣工都不行,只会舞枪弄棒,我最近看了几块还不错的玉佩,是带给小辈们的。”
蒋逢胜拿过来一个匣子,里面是三块祥云玉佩,玉佩色泽均匀透亮,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三块玉佩是一块料子的,纹理都是一致的,这才是最难得。
“有心了。”
庄妙看着庄家人,都聚在这里,这是对庄家的尊重,也是对她的尊重。
她很庆幸,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的人是康廉。
马车收拾了一辆又一辆,康府就收拾出来四辆马车,看着那一辆辆的马车,庄妙揉了揉额头,“这么多,会不会耽误云初事儿?”
康廉看着自家夫人,“放心吧,这次云初说游学,肯定是有准备的,一路上应该不会太赶。”
“路途遥远,万事小心。”
别人都走了,只是留下了即将分别的夫妻,他们虽然已经年纪不小了,但是他们这一辈子,就认准了一个人。
韩府。
“少爷出府的时候,拿了两坛酒。”
“等等。”
韩老将军蓦然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老妻,“我没有藏酒,不知道那个小子从哪里拿的。”
“绝对不是我!”
不是你……
老夫人懒得地搭理他,“拿了多少?”
“回老夫人话,两坛子。”
“多少?”这一句,是韩老将军问的。
刚刚没听清,就怕老妻生气了,现在才彻底听清楚,两坛子?
两,坛子!
“你去哪里?”
韩老夫人看着老头子的背影,如同风一样跑了,酒是谁的,还用说吗?
韩老将军到了藏酒的树下,看着被翻土的地方,两坛子,这小子是准备睡死过去吗?
“赶紧给王妃送信过去,给孩子们喝醒酒汤,不然他们明天都醒不了。”
这酒可是神仙醉呀,他一次也就一小杯,结果那个倒霉孩子,一次就拿走了两坛子。
他好不容易得了三坛子,一下子去了两坛子,他抱着仅剩的一坛子酒,欲哭无泪。
神仙醉,就是神仙喝了都要醉,更何况是几岁的孩子?
“还没醒?”姜云初想到那几个孩子,这个时候没有过来吃饭,自然是还没有醒的。
“那边一直都没动静,据说还没起。”
紫苏赶紧回答了一句,这都快晌午了,她也是担心,特意去问过了。
“看来,等他们大一点,需要教教他们饮酒文化了。”姜云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孩子,真是什么都敢喝。
神仙醉啊!
韩家还没送过来信儿,她就已经让人灌了醒酒汤,这还睡了日上三竿,可见这酒有多烈。
“好疼。”康紫薇揉了揉自己的头,看着依旧睡着的三个人,也顾不得自己头疼了,赶紧走到了康乃馨的旁边,推了推她,“乃馨,醒醒。”
“乃馨,醒醒。”
康乃馨迷迷糊糊中,感觉做着美梦,突然被推醒了,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三姐。”
只是很快,她就发觉,头疼欲裂。
姑娘这边,被康紫薇给喊醒了,男宿舍那边,也被喊了起来。
一个个喝酒睡到晌午,再不吃点东西,伤胃。
“院长。”
看着一个个低头耷拉脑袋的人,姜云初又气又觉得好笑。
平日里足智多谋的人,闯祸也是一等一的。
“咱们学院这是要出酒鬼啊。”
“看看日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可知道家里会担心?”
韩文均苦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院长我错了,是我拿的酒。”
谁能想到,他爷爷藏的酒,居然是神仙醉,但凡他要是知道,也不敢动啊,昨天差点被团灭了……
“赶紧洗洗,然后过来吃饭。”姜云初这一次,没有多说什么。
“是!”
十二个孩子,都好像办错事了,安静极了。
“现在倒是乖巧了。”姜云初看向紫苏,笑着吐槽了一句。
紫苏轻轻的回答,“咱们学院的孩子,一向都是乖巧的。”
几个孩子洗完后,一个个低头来到了韵院,宿醉的人,也不敢让他们吃什么,就喝了一些清粥。
“头可还疼?”姜云初看着几个孩子,好几个孩子都是第一次喝酒,尤其是姑娘们,昨天紫薇的神志还是清醒的,今天头疼也很严重。
“不疼了。”一个个小鹌鹑一样,说也不敢说,动也不敢动。
“行了,你们几个留下,你们赶紧各回各家去,明天可不能迟到,我可不等人!”
“是!”
小家伙们应了一声,只是张三的动作有些迟疑,往外走的脚步也有一些拖沓。
“你怎么回事儿?”
韩文均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儿。
“我昨天和家里吵架了。”张存文叹了一口气,他爹娘让他离开学院,让他离贾二远远的,那怎么可能呢?
他和家里不欢而散,现在也不想回家。
“以你现在的成绩,足以进入任何一个好的学院,你为什么非要在春花学院耗着?”永伯侯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吼道。
一向嬉皮笑脸的张存文第一次,那么认真严肃起来,“在你们的眼里,感情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现在我成绩好了,不用春花学院了,就可以时刻离开。”
“那以后我要是挡了你们的路,你们是不是也会时刻把我踢开?”
“忘恩负义的事儿,你们能做,我张存文,做不出来。”
他走了,刚刚到家没多久,就走了。
可是现在让他去哪里呢?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