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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抗战之血战山河 > 第470章 大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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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会长.....死心眼的.....刺杀......

江淮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原本零零碎碎的事情终于穿出了一条线。

“我知道了!”江淮腾的从箱子上站起来。

第二天,何润和江淮一人拎着两个大皮箱蹲在南京火车站口,等着戴笠给他们安排的组员,何润和江淮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烤的热气腾腾的红薯,蹲在火车站前的楼梯上,吃的呼哧呼哧直呼热气。

“这怎么还不来啊,眼看太阳上来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两个人一早就坐上戴笠安排的飞机飞到了南京。又搭电车到了南京火车站

“鬼知道,说不定睡过头了呢。”何润咬了一大口红薯,烫的直跳脚。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睡着了就跟猪一样。”江淮看着上蹿下跳的何润翻了个白眼。

天刚擦亮,江淮就早早的起来想准备东西,但是,阁楼里乱七八糟的都是箱子,江淮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于是便想把何润叫起来一起收拾。

可谁知何润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江淮叫他,他就闭着眼坐起来,江淮一回头他又躺在接着睡,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气愤不已的江淮下楼从井里打了一大盆带冰碴的水,泼在了何润脸上才将他弄起来。

“还有红薯吗,给我一个。”一个压着大帽子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平伸着手。

“是你?”江淮一愣,一旁的何润赶紧从兜里掏出一颗冒着热气的红薯放在女人手里。

江淮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老熟人,顾凝冰。难怪江淮好几天没见到顾凝冰,原来这女人早早就到了南京。

于是蹲楼梯吃红薯二人组,变成了三人组。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蹲在这吃红薯。我早上明明吃了饭的。”顾凝冰昨天收到戴笠交给他的接头暗号的时候,本以为就是一句搞笑的暗号,可谁知刚才何润竟然真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烤红薯递给顾凝冰,顾凝冰看着手里半张脸大的红薯哭笑不得。

“吃吧吃吧,红薯吃不胖。”江淮应付着顾凝冰。心里不断问候着戴笠。

去上海这么大的事情,就给我这么一个杀鸡都哆嗦的女人?你不如让我江淮牵一头猪去好了,饿了还能吃。

不是江淮看轻顾凝冰,而是上海形势严峻到江淮都害怕的地步,没有接应,没有支援,大小事情都要先斩后奏。自己和何润加一起还能应付大多数的事情,哪怕,哪怕再来个能打的也行啊。可戴笠偏偏给江淮送来个文职干部。

“你知道我们这次去干什么吗?”江淮看着顾凝冰,后者小口咬着温热的红薯。

“知道啊,不是去上海建城情报站么。”顾凝冰也转头看向江淮,看见江淮有些焦急又担心的神色,便安慰他“放心好啦,我就是个情报员,发发电报而已,不会掺和到你们两个的计划里的。”

何润和计划相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里的担心。

不一会,火车来了,三人拎着东西上了火车,何润和江淮安顿好顾凝冰之后,一人一边开始寻找维持会长的车厢。

很快,何润找到了目标所在的车厢,其实也很好找,几个保镖簇拥着维持会长独占了一个单独的车厢。

三人又换到了离目标更近的车厢,火车发动,江淮和何润坐在过道两边,盖着帽子闭目养神。

顾凝冰看两个人的动作可能要有所动作,为了不连累他们两个,就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书来看。

火车开动,缓缓驶离了南京。

上车之前。何润问江淮:“老弟你说,要真有死心眼的,他们会什么时候动手啊。”

“没人能支援到的地方。”江淮摸着怀里的刀。

“那就应该是山里之类的地方。宰了人之后直接跳车跑,往树林子里一钻,谁也找不到。”何润看起来经验丰富。

果然,火车驶离南京之后不久,就陆陆续续有人往他们所在的车厢里走,看了看“睡着”的何润和江淮,便找个地方坐下,三两个人窃窃私语。

要动手了么。江淮心想。

火车冒着黑烟开进了山区,江淮眯缝着眼睛,看着车厢里的人

江淮观察了一下,应该是两个不同的组织,一波神色平淡,仿佛不是一件什么要紧的事,而另一波则神色紧张,东张西望的。

这样看来,应该是一组爱国志士和一组真正的杀手。

江淮捻了捻手指,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都是中国人,还都是些爱国志士,总不能为了接近一个维持会长而把人都杀了吧。

打晕了扔下车?那组没经验的还好说,但那组杀手说毫发无伤的打晕简直天方夜谭。

何润自然不必说,身手自然是了得,但下手太过狠戾,难免会伤人性命。

江淮还在想怎么处理这些人,那边却先有了动作。

两拨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可能立场不同,但目标是相同的,两个看似领头的人互相点了点头。便向这边走过来,另一个车厢里维持会长的保镖们透过玻璃看见两拨人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手背在身后或者揣在怀里,也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都掏出随身携带的凶器,拉开门走了出来。

两拨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江淮示意何润不要插手,自己也怕事一般往座位里面躲了躲。

杀手这边率先发难,一人从怀里掏出手枪,火光骤现。

两拨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很快,凭借火器和人数优势,刺杀者一边占到了优势。保镖们纷纷被摁倒在地,被凶神恶煞的杀手们抹了脖子。整个车厢里盛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两伙人交上了手,何润江淮看向对方,闪身进了维持会长的车厢。

两人进去之后,何润顺手带上了车厢门,只见车厢里一个肉滚滚的大胖子正在往座椅底下躲,江淮坐过去一把拎起他,问道“你就是维持会长张天作?”

胖子缩了缩脖子“大侠饶命。”

“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是来投靠会长你的。”江淮将张天作放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都要死了还投靠我?”张天作不停地哆嗦。

“您放心,门外那群人不足为惧,要是我兄弟二人救下了张会长,还希望张会长能赏个一官半职。”江淮微微鞠躬。

此时,门外的战斗已经结束,凭借着火器和人数优势,刺杀张天作的一方杀气腾腾的向着车厢扑过来。

“好说好说,只要今天我张天作不死,必保你兄弟二人飞黄腾达。”张天作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那我兄弟俩就先谢过张会长。还请张会长先躲一躲,别被误伤了。”江淮掏出怀里藏着的刀。何润也从兜里摸出拳环,套在了手上。

门外的人猛烈的撞击着门,江淮两人躲在门后,等待这机会。

“砰!”脆弱的木门被撞开了。杀手们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张天作,步步紧逼。

看着步步紧逼的杀手们,张天作还是十分害怕,他此时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投奔他的人。

人都涌进车厢里,江淮看准最后一个人进来,攥着刀柄对着后脑就是狠狠一敲,那人应声而倒。

前面的人都回过头来,看见自己的队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再看见车厢门口的何润和江淮站在那里摩拳擦掌。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纷纷调转凶器对这两人冲了过来。

两人左冲右突,一出手必定打倒一个人。

人都挤在狭窄的过道里,何润人高马大站在中间,一脚踹下去踹倒一排的人。

况且人挤着人也无法动枪,杀手们满心憋屈被江淮和何润打晕,扔在了一边。

张天作看着江淮和何润拳打脚踢将来杀他的人打昏过去,腰杆也硬气了起来,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拽出了一把手枪想将袭击他的人都杀掉,却被江淮拦下了。

“张会长,没必要为了一群泥腿子脏了手,这些人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哦...哦,那就交给二位了。”刚被救了性命,张天作也不好说什么,便交给江淮两人解决了。

两个人将打昏了的人用绳子捆好,跟保镖们的尸体扔在车厢里,再从箱子里摸出一管炸药固定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

一声爆响,车厢分离,看着缓缓停下的车厢,江淮心想“对不住了各位。”

事情已了,江淮走到张天作对面坐下,摸了摸脑袋“张会长,我兄弟两个没什么能耐,带着妹子出来谋个生路,还请张会长能赐个一官半职。”

张天作仿佛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道:“两位放心,等到了上海,我马上给两位英雄安排,我张天作说话算数,肯定保你二人飞黄腾达。”

江淮站起来向张天作鞠了一躬“那就多谢张会长了,我二人一定把您安全送到上海。”

一路无话,杀手也应该只有那两拨,一路平静的仿佛春游。

上海,转眼就到了,江淮推了推睡着的顾凝冰,拉上张天作和何润跳下了车。

张天作的手下早早的等在火车站外,一看张天作出来赶忙跑过去迎接。

“赶紧给这三位安排一处住所,要静一点的地方。”张天作指着江淮三人。

手下一愣,看向江淮三人,却被张天作一脚踢了个跟头。

“这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不赶紧去?”张天作很生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兄弟俩的身手反应,再看看这帮猪头。张天作感觉快要气炸了肺。

江淮三人拎着行李,赶着张天作到了一处僻静的二层小宅子里。

张天作搓了搓手,跟江淮说“三位刚到上海想必没有住的地方,这个宅子是我前段时间买的,也没人住,要是不嫌弃几位就住在这吧。”

何润刚想拒绝,却被江淮打断“既然这样,我们兄妹三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天作哈哈的笑,拉着江淮的手“那就麻烦兄弟在这休息两天,等我给你们两个安排好了工作,就派人来接你们。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擅长的吗,我也好安排。”

江淮转过头看了看顾凝冰,又转回去跟张天作说“我家妹妹不擅长和人交际,就不麻烦张会长了,我们家几代经商,就麻烦张会长给我们找个商行之类的工作吧。”

“好好好。那等我安排好了给几位答复。”张天作也算厚道,没有摆出维持会长的派头来,倒是一直拿江淮当做救命恩人。

送走了张天作,何润摁着江淮的肩膀问“你疯了?住这里?万一咱们电台信号被截获,日本人找上张天作的门,他岂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谁说我要住这里了?”江淮一把推开他,这里只是一个掩护罢了。“我们在这住着,就算有事也没人会怀疑到这个兢兢业业的维持会长头上。他只是我们的挡箭牌罢了。”

那天戴笠走了之后,江淮看过文件,再听何润说了有人刺杀的话之后,便明白了戴笠的想法,借这个维持会长的名字,贴近敌人就能省去不少麻烦。而且这个维持会长在日本人眼里也是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他们着想的人,自然不会去怀疑什么。

至于怎么打进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走,行李放下,我们出去散散步。”江淮拎着行李往屋里走。

魔都上海,即使在战时也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地方,无数豪门子弟到各种夜总会里一掷千金喝到烂醉如泥。

但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人一掷千金夜夜笙歌,也有人为了民族大义曝尸街头,暗杀,破坏,间谍与间谍之间的明争暗斗,派系与派系的明争暗抢,在这个人世浮沉的地方悄无声息的进行。江淮感觉自己在这一系列事件里越陷越深,一道看不见的战线,缓缓拉开。

何润和顾凝冰本以为江淮会带着他们去商场一类的地方,可谁知江淮拉着他们两个一转身进了......赌场里。

“你来这干什么!”顾凝冰想拉住江淮却没有他力气大,反被江淮拖进了赌场里。

“来干什么?来交朋友。”江淮走到换筹码的地方,排出一排银元“帮我换成筹码。”

拿着换好的筹码,江淮看着一脸不善的两人,一脸委屈的说“干嘛,我都说了是来交朋友的,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呢。”

顾凝冰和何润站在外围看着江淮抱着一小摞筹码进去,半天也没个动静,两人索性倚在墙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江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里,推开一个人,一屁股坐在那人的位置上。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位置!”那人爬起来,指着江淮的鼻子骂道。

乱哄哄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江淮和被他推倒的人。

“你管我?少爷我开心,别说推了你,少爷我兴致上来了还砍人手脚呢。”江淮眼睛瞥了那人一下。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见江淮威胁他,便搬出自己的身世来。

“你爱谁谁,怎么着,这赌场你爹开的?”江淮玩着自己的筹码。

“我爹是上海政府的金融部长!惹急了我,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人报出了自己亲爹的名声。

江淮笑了笑,还真找到正主了。

“我不管你爹是谁,但这里是赌场,不如这样,咱们两个赌一局,你赢了,我给你道歉随你怎么处置,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江淮翘起来二郎腿。

“好!赌就赌!你说赌什么!”那人一梗脖子。

“最简单的,英式二十一点。”江淮看着他。

“那就二十一点!走,去包间里!”那人过来拽江淮的袖子。

“别碰我,我怕你赔不起,话说知道规则吧。”江淮甩开他,径直往里走。

“废话,少爷我纵横赌场怎么可能不知道规则!”两个人进了里面,一直寂静的赌场又恢复了刚才的嘈杂。

何润和顾凝冰见状赶忙跑过去,却被门口的侍从拦下“对不起,里面只能参赌的人进去,请二位在外面等着。”

屋子里,侍者洗着牌,江淮打着哈欠。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恶狠狠的盯着江淮

“我?我叫江淮。”江淮翘着二郎腿。

“好,记住了,我叫周立人。”那人还是恶狠狠的盯着江淮。

“哦,我从来不记手下败将的名字。”

“你!”周立人一拍桌子站起来用手指着江淮。

侍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立人,没有理会,紧接着开始发牌。

周立人抓起牌,又重新坐回座位。

哼!我要用我精湛的牌技让你记住我!周立人心里想。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牌,红心十,花心六,两张不大不小但又十分尴尬的牌,一个运气不好就会炸牌

江淮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差点没笑出声,一张草花A。一张红心二。

“拿牌。”江淮忍着笑,向侍者打了个响指。

侍者又扔给江淮一张牌,方片四。都是小到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的牌。

江淮看着周立人,眼里充满了戏谑。

“拿牌!”周立人一狠心。也跟着江淮喊。

红心五!二十一点了!

周立人心里乐开了花。赢定了!

“拿牌。”江淮老神在在。

“拿牌。”周立人瞪着眼睛。江淮已经拿了五次牌了,难不成.......

江淮不再拿牌了。

该亮牌了。周立人站起来将牌摔在桌子上,十,五,六。正好二十一点。

该江淮亮牌了,

江淮坐在椅子上,一张一张翻着他的牌。

一,二,五,三,六,五张牌,不足二十一点。

五星。最小的老鼠,却是大象的天敌。

周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输了这场赌博。

“你......再来一局!”周立人一拍桌子。

“愿赌服输啊,不兴耍赖的。”江淮站起来拍拍屁股。

“就一局!输了我答应你两件事!”

“我没那么多事要你做。”江淮往外走。

“那....我们赌钱!”

“我不差钱。”

“那你到底怎么才能再跟我赌一局!”周立人跑过来拽着江淮的衣服。

好烦啊!江淮现在恨不得把这小子摁在地上打死,耽误劳资宝贵的时间。

江淮对这个汉奸的儿子没有半点的好感,但看他死皮赖脸的样子也不好把他怎么样。

“我今天没心情赌了,改天再说吧。”江淮甩开他的手,拉开门就走。

“周立人是吧,别忘了你欠我的一件事情,需要你的时候会有人来找你的,放心,不会是什么大事情。”

说完,江淮走出包间,拉着顾凝冰和何润走出了赌场。

“赢了?”何润凑了上来。

“废话,我出手当然赢了。还赢出了个机会呢。”江淮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什么机会?”原本跟在江淮身后黑着脸抱着肩膀的顾凝冰也凑了上来。

“不告诉你。”江淮逗她。

“江淮!你!”顾凝冰气的噎住。“我也是组员我有权知道。”顾凝冰不走了,站在原地气鼓鼓的看着江淮。

江淮看着顾凝冰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想做的事情太过血腥和危险,本来不想让顾凝冰知道太多的,但是看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江淮还是心一软,走过去拉着顾凝冰“一边走一边说吧。”

“刚才和我赌博的那个人,是上海金融部长周景深的儿子。这个人喜欢赌博,据说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勉强算是个纨绔。我跟他打赌,他输了就帮我办一件事。”江淮对顾凝冰说。

“你要他为你办什么事?”何润凑过来问。

江淮摇头晃脑的说“自然一件无足轻重又不太好做既简单又很难做的事情喽。”

三人找了见小饭馆吃过了晚饭,回到张天作的小宅子,开始收拾他们带过来的行李。

一台便携式的小电台,平时换洗的衣服,藏在夹层里的手枪,子弹,甚至雷管。

整理出来的武器和弹药整整放了半个皮箱。

江淮和何润挨个检查着武器有没有受损,重新给枪刷油保养,另外看看有没有受潮的子弹,顾凝冰检查这电台的各种小零件,尝试连接电波。

三人从天刚擦黑一直忙到夜里,顾凝冰盖着衣服睡在沙发上,江淮和何润一颗一颗的将子弹收进一个木箱里摆好,再收起来放在一个阴凉干燥的地方里,多出来用于替换的枪支也都包上了油纸收在另外一个袋子里。

两个人忙完,也来不及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厅,随便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趴在床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