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坐在沙发上,自从自己那天从赵喜处回来,小芙失落的蹲坐在门口,现在已经三天了,她还是每天都坐在门口等,等沈周来找她。
吃了午饭后,云锦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帽子和口罩,就再次出门了,先去找了赵喜,可惜他去开会了,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云锦就离开了。
一路跟着垃圾车走,这些垃圾都要运到第一街区,穿过街道,越走越偏僻,云锦装作扶着垃圾车,跟着那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穿过一个大门,走进一排排的居民楼,这里虽然破旧矮小,但是干净整洁。
一路跟着垃圾车穿过居民区后面是大片的棚户区,紧挨着第三道围墙,高耸的围墙遮住了阳光,这里阴冷潮湿,往里去到处都是依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老人。
寒冬的天气这里的人衣着单薄,一辆辆的煤炭从街道运往基地里面,后面一群孩子跟着捡起掉落在地的煤块。
道路的两边堆满了垃圾,一群人蹲在那里给垃圾分类,旁边有人拿着鞭子看着,臭气熏天,老鼠成群的在垃圾堆里来回窜动,正在捡垃圾的人逮住了其中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周围的人羡慕嫉妒的看着他。
云锦的穿搭和这里格格不入,那拿着鞭子看守的人黄冈,献媚的走过来,谄媚的笑着说:“贵人,您是找人还是?”云锦冷声回答道:“找人。”话音刚落角落里窜出来几名男子,一脸阴狠猥琐的看着云锦。
那拿着鞭子的男子黄冈一改刚才谄媚的样子说:“哥几个,是没有异能还好看的娘们。”周围的几个男子都开心的笑起来,黄冈接着说:“把身份卡拿出来,里面的积分都给我们,再让我们兄弟几个爽一下,就送让你离开。”
云锦没有讲话,双手握拳说:“那就来试试吧。”眼前的这几个男子,黄冈是一个精神异能者,另外两个力量型异能,他们的异能都很弱。
几个人被云锦打的满地找牙,扔在垃圾堆里,“黄冈你个龟孙子,你不是说她没异能吗?”
那黄冈捂着自己被打掉了几颗牙的嘴巴说:“饶了我们吧,我也就是嘴上犯贱,下次不敢了。”其余几人也倒在垃圾堆里,捂着被打的地方说:“饶了我们吧。”
周围捡垃圾的人都躲到了一边,云锦指着面前的垃圾说:“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们把这些垃圾分好,要是我回来看到你们不在,就掰断你们的脖子。”
黄冈吓得连忙爬到下面,开始分起垃圾来,云锦转身向着后面走去,黄冈以为云锦走远了,刚想和自己的那一帮狐朋狗友起来,就被云锦从后面扔的石子砸到在垃圾堆里,黄冈摸着自己脑袋后面的大包,呜呜的哭着捡起垃圾来,
云锦在第三道围墙下也没有见到巡逻的军人,身体又出现了熟悉的那种无力感,想昏昏欲睡手指里一条条的异能光线钻出来,每活动一下骨头缝里都像刀刮一样的疼痛。
依靠在墙上缓解身体的不适,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寻着声音走过去,一片草地上搭着棚子,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只剩一个镜片的眼睛,手里拿着白色的石灰在一块石头上写下了一句诗: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下面的孩子抬着头看着他,跟着他一字一句的读着,孩子们没有课桌没有纸笔,就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写着,那男人不时的走过去指点孩子的字,在这 乱世中依然坚持本心,教书育人。
乌正道注意到一直站在外面的云锦,让孩子们写字后走过来客气的问云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云锦看着棚子里的孩子说:“也许就看不到明天了,还有读书的必要吗?”
乌正道摇头说:“读书或许不能解决眼下的困难,但它会给孩子冲破困难的力量。孩子们无法到达的地方,文字载他们过去。孩子们无法经历的人生,书籍带他们相遇。孩子们一定要读书,不然便会鄙吝顽腐,顽见俗见生满身上,孩子们的落伍,迂腐,就是这个民族的覆灭。”
云锦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中年男人,他就像黑夜里的那束光明,照亮了这片被阴影笼罩的棚户区,也照亮了云锦前方迷茫的道路,自己纠结着痛苦着自己的不幸,无法向前,鄙吝顽腐。
在离开的时候,云锦问了他的名字:“乌正道。”几个拐角后,从空间拿出一箱粉笔,纸笔,还有一到六年级的各科课本,可惜没有黑板,抱着这些,笑着走进了棚子里。
乌正道看着一箱的粉笔,还有那些铅笔和本子,双手颤抖的抚摸着说:“孩子们,快谢谢这个阿姨。”孩子们都围在箱子旁看着里面漂亮的本子,其中一个小女孩说:“乌老师,这个本子好香啊。”
乌正道拿起一本三年级上册的语文课本,书上面熟悉的油墨的味道,说道:“书中自有香气,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看着乌正道把手里的课本和本子笔发给孩子,拿到的孩子们眼睛里那惊喜的光芒,小心得到翻开一页,鼻子凑近一些去闻乌老师说的书香。
等乌正道把书本发完,想去询问云锦的名字时,她已经离开了。此时的云锦就躲在远处看着他们,听着乌正道说:“孩子们把课本翻到第一页.......”
等云锦离开第一街区,看到垃圾堆那里,黄冈一群人还在分着垃圾,为首的黄冈泪流满面的怀疑着自己的异能,也痛恨自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有那下半身。
看着旁边还在埋怨自己的狐朋狗友,发誓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看垃圾不再作恶了。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基地的下班时间,路上也有身着军装的人经过,云锦跟在那个人的身后,犹豫了好几次要怎么开口,前面的军人停了下来,转过脸看着云锦问:“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云锦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就是,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个人。”那军人点头。云锦接着说:“请问你认识沈周吗?我找他有点私事。”那名军人摇头说:“不认识,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找他什么事吗?我回部队帮你打听一下。”
云锦沉思了一下说:“那不用了,谢谢你。”说完就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梁启航看着云锦远去的身影,又是一个爱慕沈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