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渐渐不哭了,甚至还露出无齿的笑容,青雀伸手想摸摸他肥嘟嘟的脸蛋,被蒙嫚打掉。
“太子还没净手呢。”
青雀也不恼,老老实实去洗手,想到自己出了一身汗,干脆让人打水洗澡,还刮了胡子。
出来时孩子已经吃饱喝足,换完尿布了,看到青雀还举着小手咦咦啊啊的。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
青雀抱着他玩耍,蒙嫚看着他们相处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嘴角不自觉上扬。
宫人们很有眼色,想必太子今晚是要留宿在这里的,哄完孩子,青雀见四下无人,悄悄勾了勾蒙嫚的手指,见她没拒绝,就大班胆抱她。
“嫚儿,对不起!是我食言了,这是时日我一直不敢面对你,我十分愧疚,我向你保证,同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蒙嫚这才将头埋进他胸膛痛哭。
“呜呜……”
青雀轻抚她的背,脑子里想到秦幸福说的话,抬起蒙嫚下巴,低头亲吻起来,蒙嫚双眼含泪,有些呆了,一时间没有拒绝。
青雀继续得寸进尺,打横将人抱起,来到床榻边,蒙嫚才想起来天还没黑,连忙用手抵住他胸膛。
“太子……还是白日……”
“嫚儿不乖,该叫我什么?”
青雀把她双手收举过头顶,嗅着她的气味,蒙嫚脸红着说。
“夫……君……”
“嗯,乖~我想你了!”
……………………
贤者时刻,青雀心想或许秦幸福说的是对的,刚才抛开一切,仅凭本能,要比以往都要和谐。
手还不老实,蒙嫚生完孩子后,身子比之前丰腴,还有奶香味儿,和孩子身上一样。
蒙嫚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他像小狗一样在闻自己,又想到刚刚的疯狂,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嫚儿,你醒了?可是饿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蒙嫚嗓音都有些沙哑了,青雀递一杯水给她,柔声道。
“酉时两刻了。”
蒙嫚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一下就两个时辰过去了,想到孩子该喂奶了。
“该给珏儿喂奶了。”
说话间就起身,双腿发软没起来,青雀抱着她。
“有奶嚒嚒照料,你不必担忧,身子可还好?”
蒙嫚想到刚刚丢脸的事,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虾一样,娇拳捶他胸口。
“都怪你!”
青雀高兴大笑起来,之前的隔阂看来消失了,亲亲她额头说。
”好好,都是我的错!”
青雀此时心想,姑姑果然正确!好好哄哄,满足一下,所有事情都简单解决了。
秦幸福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当天半夜肚子疼得要死,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把嬴卜吓一大跳。
“大人,怎么了?你等等,我叫澹皊过来。”
不一会儿,澹皊就来到了这里,他迅速地为她把了脉,然后从怀中取出几根银针,熟练地扎在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上,随着银针的刺入,秦幸福的痛苦逐渐减轻,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大人,以后生气了别憋着对身体不好,您可以回来对我们撒气也行。”
嬴卜正在给她擦汗,问她。
“大人,谁惹你生气了吗?我去教训他。”
缓解不少的秦幸福摇头。
“没事了,今天陛下不同意我建议,一时间气不过而已,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大半夜的,麻烦你们。”
“说什么呢,澹皊,今晚我们一起照顾大人。”
家里有人会医还是比较方便的,嬴卜自己不会,又担心她一会儿又痛了,来回跑浪费时间,她痛得久了。
澹皊点头,两人将她护在中间,秦幸福这才能安稳睡觉。
次日,她以为自己没事了,继续生龙活虎去授课,只是到下午时,她腰酸痛得厉害,时不时都要揉揉腰。
忍痛将课程结束后,她痛得直不起腰了,禽霜扶住她。
“大人,您可是月事来了?”
秦幸福点头,这次太痛了,她双脚已经没力站了。
“扶我回去。”
禽霜搀扶她回去,刚跨进门没几步,她已经疼晕了。
“大人!”
澹皊今日没有出去,就担心她身体有问题,一把抱起她往里屋走,福元给她擦拭额间的汗。
此时,她已经疼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眉头一直皱着。
禽霜跟在身后,她来过两次,知道厨房在哪里,就跑到厨房说。
“丁叔,有红糖和生姜吗?”
“有啊,在这,你想做甚?”
丁钊指两处,禽霜捡起生姜就开始清洗。
“大人因月事痛晕过去了,我婶子们说过,生姜红糖水可以缓解……”
“哎呦!怎么你不早说,你抓紧洗干净,这个是老姜用这个。”
丁钊赶快找来一个陶罐,清洗干净放在灶上,又丢了几块红糖下去。
“生姜洗好了吗?”
“来了来了!”
两人抓紧时间熬姜汤,澹皊也照样给她扎针,只是有些没用了。
秦幸福整个人疼得卷曲起来,让澹皊慌了神。
“福元,福元,快去请许侍医来!”
“好!”
福元赶紧牵马去请人,医署院,许朶正在和同事和学生们讲之前他学到的东西。
“许侍医,许侍医,不好了!快去救救大人!”
许朶十分不悦自己上课被人打搅,看到来人是福元,又听到她说大人不好了,立刻马上医药箱。
“怎么了?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大人晕倒了,澹皊郎君说请你去看看。”
福元接过医药箱,直接将他送上马,自己也挑上。
“哎呦,这怎么就一匹马?算了……大人为何晕倒了?”
福元神色慌张,他也着急。
“大人月事来了,今天疼得晕倒了,整个人浑身都在冒汗,脸色都发青了。”
许朶疑惑,大人的体质,不应该呀,但还是具体看看再说。
一路狂奔,来到时,澹皊正在喂秦幸福喝红糖姜汤,他们还在庆幸能喝进一些的时候,昏迷中的她直接呕吐了,澹皊一身污秽,十分难闻,福元摆着一个瓷瓶接住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