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依一把扶住因为抑制不住怒气而身体摇摇欲坠的虞伯远,“阿远……”
“我没事。”
虞伯远稳了稳身形后咬着牙怒骂道:“这个狗东西真是把北凤国的脸都丢光了!!他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北凤皇室的那些列祖列宗!”
虞梦华一脸古怪的幽幽道:“所以,他不是想长生不死么……”
虞伯远:“(;?_?)……”
你可真是我的亲亲小棉袄乖孙女啊,好家伙这风漏的,补都补不好了。
“蓝儿对不起……”虞伯远一脸歉疚的望着蓝若依,“我要回凤都城,恐怕不能陪你隐世了。”
“蓝儿,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我不能明知道那个畜牲有这般疯癫的想法还任由他实施下去。”
“既然凤其信不配为皇,老夫就是拼死也会让他先死!免得他害了那些百姓的性命……”
蓝若依嘴角抽抽,“阿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能闯进皇宫,然后杀了他么?”
虞伯远:“……”揭人不揭短行么!”
半晌后,虞伯远憋出来一句话,“我不行,但是阿福可以!”
虞福:“……”可真是感谢兄长您能在这个时候想起来我这个工具人……
虞梦华感觉自家祖父见到祖母后,脑子可能落到了凤都城的太傅府,不然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嗯,让人无语的想法??
北凤国又不是只有太傅府一家,那么多朝臣,况且还有手握重兵的外祖父在呢,为什么要搞刺杀??
最后还是蓝若依劝住了内心已经飞回到了凤都城的虞伯远,几人决定等兰城的事情解决后一起回到凤都城。
曲义天现在本人应该就在凤都城,不管如何,蓝若依也是要走一趟的。
只可惜她手中的秘药对宗师无用,曲义天也真是没用,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只是个宗师,若他是大宗师的话。
哪还用云擎他们动手,自己一颗秘药就能让大宗师毫无还手之力了!
看来,以后自己要研制一些压制宗师等级武者的药出来了,宗师在隐族之地可能还算不上稀有,可放在外界,那就是堪比人形杀器一样的存在!
……
凤都城。
武者的脚程比普通人骑马的速度还快,影落用了六七日跑死了三匹马才从兰城赶到凤都城。
云擎和云一二人只用了三日,比当初影落的速度快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二人进城后直接拿着影落交给他们的信物去了四皇子府,当然,两人都戴了人皮面具,鬼知道曲义天那个老东西会不会派人守着凤都城。
两人当然不想打草惊蛇,他们现在甚至都不确定曲义天到底还在不在皇宫里藏着。
只可惜两人扑了个空,现在四皇子府里的‘凤承胤’是皇后娘娘安排在这里的,真正的凤承胤还在当初那个小院里。
好在影舟白日一直在四皇子府里帮自家主子处理事情,当门口的守卫拿着影落的信物过来禀报时,影舟立刻就前往了四皇子府门口。
“两位是?”影舟望着眼前两个陌生人,一脸疑惑。
云擎声音淡淡的道:“可否进去叙话?”
虽是疑问句,但两人根本没等影舟回复就大喇喇的抬脚进了四皇子府。
影舟嘴角抽抽,您真是多余问那一句……
影舟的余光扫到了四皇子府右侧几百米处那个小摊贩,眼神深了深,转身回了四皇子府后让人将大门又关了起来。
影舟将云擎二人带到了待客的主院,让人上了荼后才问道:“二位是?”
“我们是来解决皇宫里那个高手的。”云擎也不废话,直接将他们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影舟的眼神立刻亮了,很快又是一闪,“二位可否告知在下你们的身份……”
云一冷声打断道:“我们只解决该我们解决的事,至于我们的身份不方便告知。”
影舟的嘴角又是一抽,得,他明白了。
这二位恐怕跟当时追杀他们的那群神秘高手是一个地方的,可能人家有什么规矩之类的,那自己也就不问了,免得遭人嫌弃……
但这事还得找自家主子,可主子现在还昏迷不醒着,周廷说若不让主子陷入昏迷,那他体内的毒扩撒的会更快。
所以影落前脚刚离开,主子安排好后续事宜后,就被周廷一针扎晕了。
正在影舟还在各种头脑风暴时,云擎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呐,这是华丫头让我们捎过来的解药,她说给你你就明白了……”
影舟激动的满脸通红,一把抢过云擎手中的小药瓶哈哈笑道:“解药!肯定是主母让你们送回来的解药!”
云擎:“……”现在的小辈都这么活泼的么??
云擎摸了摸自己的俊脸,感叹的想着,自己四十出头了,已经老了唉……
如果他的想法被对面的影舟知道的话,肯定送他一个大白眼,您是怎么好意思顶着一张二十左右岁的脸说自己老了的?!
影舟手握解药欣喜不已,想着等天色晚了再带二人直接去小院,到时看主子有什么安排。
影舟将自己的想法跟二人说了后,二人表示同意,然后影舟就让人快些准备晚饭,想着两人恐怕路上也休息好,趁有时间先吃了饭再小憩一下。
晚上,三人悄无声息的从四皇子府离开后直接前往了小院,四皇子外一直在暗处紧盯着四皇子府动静的人压根儿没发现任何异常。
只能说那人虽然也是隐族之人,但修为不到家啊。
云擎一个宗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一些小喽啰发现自己的踪迹呢。
三人来到小院后向周廷说明了来意,周廷接过小药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暗叹虞梦华那个小丫头在医道上真是个鬼才!
虞梦华:“(′?`??)……”大可不必!这药是她亲亲祖母炼制的,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
凤承胤在被周廷扎针的那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看了下四周,然后就感觉自己胸腔内那种蚀骨的痛意快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