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是李寡妇李菲菲的女儿,母女俩都长得不错,在村里某些男人心里挺有存在感的。
会玩,还可以母女一起玩,别提多刺激了。
其中柳明振就挺惦记这俩的。
他那会儿行的时候,正巧柳苗花不方便就去找她们了。
夜黑风高的,她们身边也没个男人疼,他钻进那屋子,这俩女人也是不拒绝的。
甚至他真的开始来活的时候,一个赛一个活泼。
后来又去找了几次,母女俩一个温柔,一个热烈,实在是妙,这比柳苗花带劲多了。
他还真有点食髓知味,为此还给了她们几十块钱,包了她们一个月。
这期间他是不希望她们接待别的男人的。
母女俩倒也满足他一时兴起的占有欲,乖的不行。
柳明振觉得这样的快活日子很不错,想着可以长期包下去。
只是谁想到柳苗花和这俩同时怀孕,当惊喜来三份,他就有点蒙圈了。
柳苗花肚子里的那个他肯定是要的,婚生子在哪里都可以抬头挺胸。
可李菲菲那个却不好办,他现在还没想出来该把人藏在哪里,毕竟十月怀胎肚子跟皮球一样,越鼓越大,再住在那个地方,保不准有其他男人摸进去,发现她怀孕。
他也不想自己用过的女人,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大着肚子被人玩。
而且柳苗花知道了李菲菲怀孕,这件事肯定没完,柳明振不得不分出心神左右看顾。
说实在有点累。
不过好在柳苗花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兴风作浪。
但他依旧有其他麻烦事。
就在刚才柳香那丫头看到别人被计生委拖走,吓得当场反胃,吐着吐着就被计生委怀疑是怀孕了,拉走之后果然发现她怀孕了,当场要给她堕胎。
这丫头怕血,连忙指认他是孩子父亲,希望搬出他的名头能救命,柳明振刚去的时候,被她扒着一条裤子,哭着闹着。
说实在那种场合,面对几十个领导,他生不起一点怜惜,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生长队长的身份随时丢。
于是他当场就否认柳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可在柳香的哭嚎下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就知道接下来日子肯定不好过。
柳明振依旧只能咬死不承认。
他要是没猜错下午柳香的孩子就该没了。
柳明振盼了很多年的孩子,这还是第一次一次性盼来三个,也是第一次自己亲手送其中一个孩子去死。
说不心痛是假的,可是为了头顶的帽子,村里的位置,他不得不这样做。
不过他也想好了,如果柳香安分守己,闭上嘴好好伺候她妈养胎,他可以给她几十块钱,给她买补品。
柳明振自问不小气,因此总觉得柳香会答应。
但这件事他不能再出面了。
他需要有一个人代替他去。
于是柳明振踱步到丁安夏面前,先是叮嘱她不要将柳苗花怀孕的事到处说。
得到丁安夏重重点头。
他才继续道出真实意图:“你下午替我去看柳香,跟她说几句话。”
丁安夏:“?”
柳明振凑近,压低声音道:“你就跟她说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好好养身体什么都不要想。”
很多事情不用说的太白,只要当事人听得懂就行,他希望柳香是个聪明人。
当然她要是不听话,他也有别的手段让她们母女俩在村里混不下去,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他又正好是村里的生产队长。
说完这些,柳明振才终于松懈下来,回房去。
楼下的丁安夏:“呸,渣男。”
她虽然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光凭柳明振这句话就能推测出许多不好的含义。
这种用钱打发人的戏码,电视剧太常演了,而且他那大男主主义的发言,真心令人作呕。
在她看来这种农村版的霸道总裁,甩钱都甩不出气势,所以他搁那拽什么拽。
一点都感觉不到天王凉破,反而非常的恶臭。
这种人哪里配有孩子啊。
哎。
这样感慨着丁安夏还是去了。
办公室里,计生委的人给柳香灌药,一群男的也不会怜香惜玉,掰着她的嘴就灌下去了。
在场唯二两个女的还只是政府临时工,从医院借来的堕胎医师,没有话语权的那种。
这几天堕胎的有点多,计生委都快被村里人参观完了,因此丁安夏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她其实不太敢看这个时代的流产现场。
因为会悲愤郁闷,外加愧疚,毕竟是她让柳明振这个渣男重振雄风的。
是她间接害了这些女孩子。
只要想到这些,丁安夏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我的孩子啊……”
里面妇女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外面人看着也揪心。
“这一条条都是命,计生委的人造孽哦。”旁边有村民这样点评。
“哪里是计生委哦,是咱们国家有病,好好的孩子不要,硬生生给人流了。”
“可不兴说这个,你当心被抓进去关。”
“别看了别看了,一会屁股底下就该见红了,看多了会做噩梦嘞。”
“怕什么,计生委的人可不会让人脏了办公室,她们几个一会是要被拖到后边茅厕的。”
丁安夏听到这话将捂着眼睛的手拿开,果然见到那三五个或大着肚子或还没显怀的被拉去茅厕。
她也跟了过去。
时下药流简单粗暴,如果出现意外,她是医生,想来可以帮上忙。
那些人看着她跟来,狐疑地看了两眼她的肚子。
丁安夏:“……”
“我没怀,就是去见见世面。”
听她这么说几个工作人员顿时笑出声,笑她这人好玩。
丁安夏懒得搭理他们。
茅厕是一个联排,共五间,只有露天的塑料棚子围成一圈,蹲坑的地方却没有门挡着,那几个孕妇在里面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一览无余。
丁安夏吓得捂住自己耳朵,并在中间寻找柳香的身影。
柳香和李寡妇长得挺像的,她没一会就找到了。
她慢腾腾挪过去,又紧张又害怕,因为是间接加害者,她正受良心谴责。
脑子里想着要说什么,要怎么给她减轻痛苦。
丁安夏薄唇轻启,正要说话。
“bu~~~”
柳香直接崩了一个屁,响彻茅厕的那种,丁安夏的话顿时没说出来。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让痛苦药流的人哭喊都停了一瞬间,门口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探头探脑。
柳香却依旧排气放屁,流血也只流一点,脸上也不如那些真正流产的痛苦。
丁安夏逐渐张大嘴巴,一丝不对劲浮上心头,心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
这出血量,这踏马,是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