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是她跟薛字牌器灵契约的那丝灵魂印记,被人抹除了!
与此同时,薛字牌竟传出一股吸力。
余秋意心下大惊,快速将手中的薛字牌丢了出去。
另一只手却仍然在融化那种特殊材质。
但那股吸力的目标是她,余秋意很快就被吸了过去。
好在她在将薛字牌丢出去后,争取到一点空挡时间,此时已经把足量的材料融化好了。
在薛字牌将余秋意吸到跟前的时候,余秋意那手直接拍在了薛字牌身上。
顿时,原本被余秋意融化摊成一块布的特殊材质,就直接将薛字牌包裹住了。
而薛字牌在被包裹住的那一刻,那股吸力就消失了。
其实在那股吸力出来的时候,余秋意就发现那股吸力,几乎让她全身都感到被拉扯的感觉,唯独她手中控制着融化后摊成一块布状的特殊材质所覆盖的位置,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于是她便决定了将计就计,顺势被那股吸力吸过去。
余秋意看着因被那些特殊材质包裹住而失去控制,此时已经掉到了地上的薛字牌,心下一喜,果然能成。
虽如此,可是一刻没有远离这里,她提着的那口气也不敢松,她快速把薛字牌捡起,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咦”声。
紧接着余秋意就感觉被什么锁定了一般,同时她的内心升起一股危机感。
余秋意心下一寒,也顾不上隐藏身形了,直接御剑催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远处逃去。
只是,很快她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如一只大手般,直接穿过虚空白鳞蛇的护族大阵,往她抓了过来。
余秋意心头一凉,那股力量的压迫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那股力量可不会理会余秋意会有什么反应,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威势紧紧追逼而来,仿佛要将她彻底碾碎。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余秋意只觉体内一股奇异的热流涌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随着这股热流的奔腾,她的血脉似乎开始躁动起来,如同沸腾的岩浆,仿佛要破体而出。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火焰灼烧。
紧接着,她的眼前就开始闪烁出奇异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赫然就是她在虚空白鳞蛇祖地里遇到的从大树上脱离出来的符号组成的。
就在那股力量即将触及到她的瞬间,余秋意体内的血脉像是突破了一层桎梏,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紧接着,余秋意的身后竟出现了一个黑洞。
这个黑洞与当初紫月晴带余秋意穿梭的空间通道异常相似。
而余秋意身上的变化还没停止,只见在光华下,她身形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她的肌肤上渐渐浮现出一层细密的白色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原本黑色的瞳孔,在此刻竟也开始逐渐转变成金色。
在黑色眼瞳完全转变金色眼瞳后,余秋意的双眼猛的就变得锐利无比起来,仿佛能洞穿一切。
事实也如此,在金色眼瞳完成转化的那一刻,余秋意往那股力量的方向看去,视线竟直接穿过层层阻碍,来到了虚空白鳞蛇祖地里深渊下。
此时余秋意看到的深渊位置,是她先前进入深渊中未曾涉足的区域。
这个区域与深渊中其他地方一样,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虽视线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但余秋意神奇的在黑暗中看见了,一口雕琢着神秘图案的黑色石棺。
而这还没完,在她看向那石棺的时候,她的视线竟继续穿过了石棺,看到了石棺里的景象。
只见石棺里此时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看起来就像刚死去的人般。
就在余秋意的视线往那尸体的脸上看去时,那尸体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而且还与余秋意来了个对视。
可能是被发现了的原因,余秋意再想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却发现那张脸此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有一双明晃晃的红眼睛在与她的视线对视着。
那双红眼睛,依然是余秋意打心底觉得熟悉的眼睛,只不过这双红眼睛的颜色,比上次与她在深渊交流那人的红眼睛颜色更深,还带着点邪气。
并且这双红眼睛看向余秋意的时候,并没有像那人看她时带着友好的,而是带着玩味的。
也就是在发现她的时候,红眼睛里才不自觉透露出一丝诧异来。
也在余秋意的眼睛就之对视的那一瞬,余秋意的眼睛就突然感觉一痛,紧接着竟留下血泪来,瞳孔也在这一刻,重新变回了黑色。
余秋意心下大惊,下意识捂住眼睛,但与此同时,她竟感觉那股想要抓住她的力量更强了。
对此,余秋意根本来不及想更多的东西,直接跳进了身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空间通道中。
而虚空白鳞蛇祖地的深渊下,薛逸云发现突然消失的余秋意,有一瞬的错愕,转而他右手的手指,便开始快速相互碰触起来。
这指法,跟那些神算子掐算的指法是大差不差的,显然这薛逸云还是会测算的。
虚空白鳞蛇开启的空间通道时,若不通过感应空间波动,是很难被外人发现其入口在哪的。
余秋意虽然不是虚空白鳞蛇,却是继承了空月迟的精血的。
此时又直接激活了血脉,所以由余秋意激活血脉开启的空间通道一样是别人看不见的,自然在没有用力量去感应空间波动的薛逸云看来,就是凭空消失了。
好一会,薛逸云才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她倒是好运气。”
余秋意的未来,薛逸云是测算不出来的。
已经过去的,他倒可以测算一二,但也不是那么好测算的,所以哪怕是他,也需要花费好一会的时间。
“原本还想跟她借点血的,但她逃得倒是快,看来还不到我出去的时候啊。”薛逸云有些失望的接着道。
转而眼睛像失焦般,喃喃自语的接着道:“事情我可是能做的都做了,她靠自己能力逃脱的,可不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