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姑娘稍等,容我等通报一声。”
一个侍卫把剑收起,转身进了院里,楚凝烟心里忐忑,要是秦大人也不见自己,那她该如何是好,按现在的时间,齐韶他们也差不多知道自己不见了...
“进去吧。”
侍卫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楚凝烟进去,楚凝烟心里一喜,忙颔首移步进门。
院子里,一个关着房门的房间门前还站着两个侍卫,另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烛火明亮,楚凝烟往开着门的房间走去。
屋里正中央的桌子上,秦湛一只脚踩着凳子,手里拿着个小酒壶,身体一半依靠跟他一起回来的美人身上,慵懒又漫不经心。
“楚姑娘,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他眼神朦胧中微带着一抹笑意,朝门口的楚凝烟看去。
“看你这样是要自荐枕席?”
“本大人就说怎么就比他大木头没有魅力了,来来,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多个大美人的。”
他自说自话般,声音又故意说得很大声,另一边房间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对他的厚脸皮默默翻了个白眼。
秦大人这话说得也不怕闪着自己的腰。
“大人,我...”
楚凝烟也被他的话吓到了,秦大人这是让她和那位姐妹一起服侍他?
那怎么行呢?
虽然她做好了卖身的准备,可如果是与人一起,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她纠结犹豫甚至是后怕地想要后退,秦湛的眸光微深。
“不愿服侍我?”
秦湛把酒壶放下,目光懒懒斜了眼身旁的女人颤巍巍地站起身,带着醉意的眼眸盯着楚凝烟,带着好奇与探究。
“不是,我,大人,能否让我下见一下另一个大人。”
楚凝烟对上他的眼神也没底,她确实有点冲动了,可来都来了,随性豁出去了。
“哦?我家那个不解风情的侍卫?你看上他了?他可是不近女色的哦。”
秦湛幽幽盯着她,缓缓往她那走去,听到这话旁边站桩的两个侍卫也不禁把目光看过来。
这位姑娘是来找自家大人的?
“嗯。”
楚凝烟神情微滞了下,所以那个人是秦大人的侍卫?
侍卫的话能帮得了自己吗?
楚凝烟搅着手指,一时脑子有点空白,她以为那个人跟秦大人差不多的身份,说不定还有丝丝希望。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不如姑娘就跟了本大人?”
秦湛努努嘴,神情带着揶揄,凑到楚凝烟身旁轻声诱哄般。
“好。”
楚凝烟害怕地微侧身,可极想逃离的心让她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回答得很快,以至于秦湛还有点怔愣,自己最近的魅力值回升了?
她这是抛弃萧漠寒转投自己怀抱?
“只要大人带我离开齐府,放我自由,我什么都愿意。”
楚凝烟看着他的眼眸认真请求,是的,她主要是想离开这里,至于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在这里确实秦大人能带走自己。
“啧啧,原来是为这啊,也不是不行,喏,喝了这杯酒壮壮胆?你敢喝吗?”
秦湛回身端了放在一旁的酒端了过来举在她面前,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楚凝烟看着杯子有点恍惚,最终深呼吸微抖着手接过,一闭眼就把腥辣的酒喝了下去,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只觉得难喝。
“爽快,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今天有些疲累就不用你伺候了,你去把我家那侍卫伺候好,我保证帮你离开这里。”
秦湛倚靠在门框边,斜着眼看她,上下扫视了一圈后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他更想看她去色诱一下萧木头的,啧,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成功呢,还真令人期待。
“好。”
楚凝烟艰难得咽下嘴里的酒,脸颊微红,这会儿她也别无选择只能听他的,鼓起勇气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门口的侍卫见状拿刀拦住她:“姑娘,请留步。”
“哎呀,我说萧一,她一个女人你怕什么?你家主子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女人你不着急啊?”
“不想要小主子了?”
秦湛东倒西歪地扑过劳搂住萧一肩膀,一口酒气直冲萧一鼻端,他嫌弃地别开头。
“秦大人,你别为难小的,爷要是知道我们可是要受罚的。”
要是放人进去,被挨骂的就是他们两个,谁不知道主子最烦女人了。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就说是我送进去的又如何?”
秦湛拉着人到一边嘀咕,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两个侍卫还真的把门打开让她进去了。
“去吧,只要睡到他,那齐府可奈何不了你。”
秦湛贼兮兮地挥手,楚凝烟犹豫了片刻抬步跨进门槛。
楚凝烟战战兢兢进了门,屋里的烛火还亮着,桌子旁没有人,倒是床榻那边躺着个黑色的身影。
隔着跳跃的火光,楚凝烟只觉得脚步异常沉重,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心脏突然砰地被吓到了。
她踌躇不前,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自己豁出去拼了,另一个却是瑟缩着抱在墙壁哭唧唧,她不会被人一巴掌打死吧?
那男人看着就一副武力值很高的样子,面无表情的,也不怜香惜玉,怕是难搞定。
在她犹豫之际,已然站在了床榻边,看着男人脸部朝里侧躺着,一身薄款黑色睡衣,伟岸的背脊还有流畅的腰线,她莫名感觉身体有点热。
而在床榻上的萧漠寒并未睡着,他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秦湛那厮的话语,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敢往他房里塞人。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想要什么死法?
楚凝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全身都燥热了起来,白皙的脸颊染上了诱人的绯红,口干舌燥的。
她赶紧到男人的桌前倒了杯水,可根本没有用,还是很热,热得她思绪不清晰了。
她缓缓往床上的人走去,如饿狼扑食般柔软的身子抱住了男人的手,温热的柔夷抚上男人赤裸的胸膛,凉快得她嘤咛出声。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手就被一股力量攥住,隐隐作痛。
她脑子困顿,不满地抬眼,对上的就是男人如一汪井水般深不可测的眸底,带着沁人的冷意: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