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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舅舅舅妈他们出去牛棚工作,如同他们上工一样,晚上回来一起吃饭睡觉,天天有肉吃,日子过得比在城里的生活还好。

忘记大家是为什么来到天堂大队,忘记了如今他们的处境其实并不是很好。

村子里人虎视眈眈,许是支书成功将越北茉赶下学校老师的位置,让大伙儿觉得他们三兄妹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几天见面也没以前那么热情,更不会笑着打招呼,眼神里都是打量和算计。

好似在心里评估他们三兄妹几个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想到之前冬季菜刚出来时大伙阿谀奉承的模样,心里直作呕。

原来,不管哪里的人都一样看得是你的价值,有用就和你好,没用就榨取最后的价值再丢掉,满心满眼只有利用。

许是巧合,翌日,革委会的人真的来了。

两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手臂带着红袖章,大喇喇冲进老支书家一顿翻找,在箱子最底下发现两千块钱,还有一些小黄鱼,镯子等。

黑一哥冷笑:“老支书,若说刚才的任人唯亲,利用职权谋取私利,证据凿凿你说冤枉你。

那这些从你们家箱子底下翻出来的东西呢。总不是冤枉你们吧?

走吧?”

老支书急得直喘,枯木般的手按住心脏,“冤枉啊冤枉…”

大儿媳妇眼见自家男人不在家,两个小叔子也在学校上课,这会子也来不及去喊人。

焦急地喊:“同志,这不是我们的,我们家哪有这些啊,都是别人送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黑一哥和黑二哥相视一笑,饶有兴趣的看向老支书,眼神里满是戏谑。

今天上面说下村里查事情,他们两个被安排过来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没想到还真有大鱼!

老支书指着大儿媳的手抖个不停,眼神凄厉,竟是脱口而出:“孽障,你怎么能收这些东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两名革委会同志懒得废话,手里掏出家伙什,粗声粗气道:“你俩跟我们走一趟吧!”

二儿媳三儿媳等人走后,拨开围观在支书家外头的村民,跌跌撞撞跑去学校。

一间间教室找人,二儿媳终于看见自己男人,急吼吼一脚踹开教室门。

巨大的踹门声吓得教室的学生抖三抖,讲台上坐着的支书家老二皱着眉头,起身将人拉出去。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着急,按理说爹在家不会有什么大事至于要来找他,难不成…

“爹…爹被革委会的抓走了!”

二儿子难以置信的直视她眼睛,“你说什么?”

“刚刚革委会的人突然就来了,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还…还找到那些小黄鱼和钱,爹和大嫂都被带走了。”

二儿媳是老二自己选的媳妇,她说的话,他自然相信。

“你先回去,把家里拾掇一下,另外和三弟妹一起…”,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低声说话。

待她走后,他回到教室,拿上私人物品就匆匆离开。

“不是,他走了我们的课谁上啊?”

有人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知道啊,估计去哪里躲懒了,这课不上人还聪明些。”

“好烦啊这二百五,不会算数还给我作业本打叉,让我写三百遍得费多少张纸啊,写的还是个错误的答案,我真要疯了啊啊啊……”

“我也是,那个煞笔,劳资错题给我改对,做对的题目判我错,还让写五百遍,我真是服了这破学校,老子不上学了!”

大伙儿站起来欢呼:“不上了不上了我也不上了!”

有人大声骂老师煞笔,紧接着越来越多人开骂。

走廊外,两名同志互相皱眉的看着前方,极为默契的朝发声地走去。

看见有人过来,班里顿时安静了一会儿。

虎子大声询问,“你是谁啊?”

来人不答反问,“你们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为什么大声吵闹,你们老师呢?”

“我们老师,走了啊。”虎子耸耸肩,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同志,你好,我们是教育行政局的干事,这次过来看看大家学习情况。”

虎子眼神一亮,“那你能帮我们找聪明点的老师嘛,你瞅瞅我这作业本,明明就错一题,非给我判对。

做对的题目给我判错,还让我回去写三百遍,这种老师能让他回家嘛?”

“就是,大叔你看看我们的作业本,我真服了啊,每天要伺候他吃喝拉撒,爹娘还要讨好他。

我们交了学费还学不到有用的东西,一天天的就知道骂我们是蠢猪,我都快烦死了!”

“……”

孩子们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不满,倒是让两位同志对学校人员配备管理上有了新的认识。

接下来又问许多事情,走访好几个班级,将大家说的话一一记下来。

当天下午,村里有流言说越北茉记恨支书让她丢掉工作的事情,让家里出手把支书带走。

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越北茉心狠,不应该这样对待老支书,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等等。

也有说干得漂亮,早就想这么干了。

越勇收工回来急得不行,“妹妹,咋办?咱们出去解释?”

“不急,还没完呢。来,洗手咱们吃饭。”

摸着下巴的越北茉觉得村里流言应该是支书家老二的手笔,因为老大在地里躲懒,老三还在她空间睡大觉呢。

打猪草的时候看见他鬼鬼祟祟溜上山,越北茉跟上去发现他藏钱,这不得一网打尽啊。

将人敲晕刚把八百块钱挖出来,正心疼自己空间因为藏人要扣掉的一百块钱时,就发现有人来了。

这不,还没找到机会放人出去呢。

眼珠子滴溜溜转,催促兄弟俩赶紧吃饭,吃完让他们去叫上越千帆哥俩到山上去揍人。

此时越北茉吃完饭后,先一步上山将人丢出来,朝旁边的顾念北道:“他不是以前说过你妈妈坏话嘛?”

素手一指,气势汹汹:“揍他!”

顾念北抬手轻摸她脑袋,提醒她:“你站远点。”

他从衣服中拿出布包,挑出一根针毫不犹豫刺进三儿子身体里。

约莫片刻,地上的人坐起身,好似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他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啊…别杀我别杀我…”

他腿脚并用在地上爬,接连撞上好几棵树,摔好几跤,脸上撞得青青紫紫。

越北茉竖起大拇指,“北北超棒!”,竟然添了制幻效果的药物。

等四兄弟过来,看到支书家老三像个乞丐一样四处乱撞,脸上一片血污。

“老顾,你干嘛了?他咋这样儿了?”常宁袖子都挽起来,准备大干特干呢,谁知道他自个儿就弄得鼻青脸肿脏兮兮啊。

顾念北露出标准的微笑,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喏,这个淬毒,咱们都不需要脏手。”

就这玩意儿,能让他变成这副猪头模样?

常宁默默朝旁边挪小碎步,哥们儿你笑的我怎么觉得有点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