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她老六爹从凉亭那边上岸,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参见陛下,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
顾老六拎着长安走进凉亭,又淡淡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魏小姐突然就变得弱柳扶风,可怜兮兮的,“陛~下~”。
这拐了好几道弯的语调,吓得长安一激灵,父女俩满脸警惕的看向她,像是怕她突然发癫。
“这里不是外人该来的地方,来人,扔出宫去,”顾老六说完就带着长安急步离开,像是怕有病毒会追上他们。
至于发生什么事?刚才问只不过是表面上走个过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魏如云在欺负人家小宫女。
小宫女不过是走路急,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衣服与魏如云的衣服碰到了,魏如云便趾高气昂的训人。
魏如云把这当成是在立威,为以后在宫里生活做铺垫,顾老六就想问,“谁教你的立威就是没事找事?”
魏如云被侍卫架着出宫,她还在嚷嚷着,“我叔叔是尚书令,皇帝不可以赶我出宫,我叔叔说了我以后是皇后”。
顾老六与长安对视一眼:???
“爹,为啥我们遇到的穿越的,不管男女,脑子都好像不行?就不能穿几个高质量的?”
“高质量的人家不做穿越的梦,”天凉了,尚书令要回老家种土豆了。
魏尚书在家接到让他告老还乡的圣旨时人还是懵的,早上不都还好好的,怎么中午就要罢免他?他才升迁没多久,就要止步于此?
宣旨公公是王铁牛,他也没跟魏尚书解释的想法,宣完旨就带着人离开。
魏尚书回过神来,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他只好自己派人出去打听。
顾老六这一言不合就炒人犹豫的毛病,还挺能吓唬人的,不管是新人还是朝中老臣,都给吓得大气不敢出。
夜黑风高夜,长安和她老六爹找到魏如云,她不知在做什么美梦?睡得口水横流。
……
然后便在睡梦中被顾老六送回了她原来的世界,继续当她朝九晚八的社畜。
他们回宫的途中又吃到个大瓜,父女俩坐在一间客栈的屋顶上,光明正大听房里的人商量造反的事。
“爹,他们是不是傻?商量这么重要的事,不应该在府上更安全吗?”
“他们谁都不相信谁,怎么可能会去别人府上?”
屋里的人已经商量到了如何里应外合?有个老头儿严肃道:“宫中禁军都有我们的人,到时各自通知好起事时间,关键时刻先放下成见,等事成再论其他”。
“是极,是极,我已经让我的人给皇帝父女俩下毒,算算时间也有半个月了,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毒发,到那时起事更有胜算”。
另一个中年山羊胡男人摸着胡子自信满满,像是他看到了顾老六和长安中毒了似的。
屋顶,长安笑着问她爹,“下的啥毒?味道咋样?”
她没有吃到,应该是被她爹给处理掉了。
顾老六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无色无味的慢性毒,用在凡人身上效果不错,现在他自己应该中毒了,最迟后天会毒发”。
他们在屋顶听了会就回去了,不出意外,明后两天大一和高一就会收拾掉他们。
长安依旧无所事事,顾老六可能是良心发现,没再当甩手掌柜也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在此期间长安经历了暗杀,投毒,拐卖,啥乱七八糟的事都上演了一遍。
这会她在街上溜达,一匹失控的马向她冲过来,那些人是不是对付错人了?又不是她要抢他们的资源,分解他们势力,他们该去对付的不应该是她爹吗?
“真是烦死了,”长安淡定的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竹签化作飞镖刺入疯马的脖子,疯马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倒下,溅起一阵灰尘。
躲在暗处的人看到这一幕震惊的张大嘴,怪不得他们的人一直不得手,以为是皇帝保护的太好,没想到这个小崽子的身手也这么好。
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些门阀世家底蕴再深厚,也干不过顾老六脑回路,他根本就不怕啥动荡,干就完了。
他也没有上来就打打杀杀,而是先通知他们,他们不配合,顾老六杀鸡儆猴,搜罗出他们的各种罪证昭告天下,然后直接抄家。
既然给你脸不要脸,那就直接把脸给你踩地上摩擦。
顾老六独立成立了一个土地管理部,目之所及,所有土地皆归朝廷所有,全都登记造册,然后再重新分配。
所的有土地农人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
官员,世家,商贾,城镇居民全都没有土地使用权,临南国的土地全都分配给农人耕种。
粮铺改为粮站,直属朝廷,独立成立粮食管理局,由专员管理临南国的粮食,每个城镇按人口设立粮站,一至三个不等。
所有城镇居民只可去粮站购买粮食,农人交完税赋,除了自家吃的,可以出售到粮站,不可私自买卖。
顾老六这一招把临南国所有粮商全部一网打尽,也杜绝了天灾时的售价乱象,所有粮食收归国家粮仓。
但是也有弊端,如果管理粮站的官员有私心,所有百姓跟着遭殃。
长安悠悠道:“当地管理粮站的官员若是贪污,或是为难百姓,百姓可斩之,无罪”。
“……也行,”顾老六在拟定的粮食管理法中加上这一条,加这一条有也风险,不过也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子,无论怎么做都有好有坏。
他们在这位面待了很久,解决土地问题,资源分配,等安顿好临南国的百姓,顾老六又派了大一和高一把另三个国家揍了一遍。
统一四国之后,又是重整资源,就这样忙活了十五年。
“闺女啊,这位子给谁好呢?”顾老六有些发愁,寻遍天下也没找到了个满意的继承人。
长安撑着头懒懒道:“是你要求太高了,不要以你自己做参照物,不然真的找不到合适的”。
“找来找去也就只有白星阳合适,他跟你混了十几年,都看不出个人样了,”以前觉得人家傻,现在被长安教的,没人比他更狗。
“你说合适就合适吧”。
然后白星阳第二天一觉醒来成了皇帝,他没来得及梳洗就怒气冲冲的跑进宫,长安他们已经离开这个位面了。
白星阳被迫上位,脾气多少有点不太好,朝臣们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