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正当两人聊天时,旁边手机响了起来,玉如义伸手从李美凤的衣服里拿出一部三星手机来,李美凤一把拿过去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叫离步清,是友商大市场的运营主管,负责收租、出租方面的管理。由于他的姨夫是友商的总经理,他利用这层关系在公司作威作福,公司里面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离少爷集团,干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最近看李美凤的生意越做越好,想不劳而获精虫又上脑了,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李美凤顺从他,可是李美凤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是逼她越是不配合。慢慢地,离步清越来越没有了耐心,想着收拾李美凤。
“喂,李总,哈哈”这个中年男人声音有点阴沉,玉如义听来,感觉这是一个比较奸滑之人,而且有些让人讨厌。
“离主管,这大晚上的打电话有事吗”李美凤皱眉有些厌烦的问。
“李总啊,这大晚上的一个人还不睡觉啊,单身的人没人陪想思苦不苦”离主管那边问道。
“离主管,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再说我也不是单身啊,你是不是想你的老婆知道你在外面到处撩骚啊”李美凤问。
“你老公在南方离这里很远,难得见上一面,你不就是单身嘛,要不要我来陪你聊聊天”离主管嘿嘿一笑,听出那边的淫意。
“你要是不怕我老公打到你满地抓牙可以大胆的过来呀,不过我不敢保证明天的太阳是否还能见到你了”李美凤也不客气的咯咯笑着说。
“你在威胁我”离主管嘿嘿一笑问。
“没有,我哪有离主管那样本事,动不动的加租金,到现在已经加到了一万的租金了,从原来五千加到了现在的一万一个月,也没见你开个收据呢”李美凤不知是哄离主管还是怎么的。
玉如义听出来这个离主管居然打他跟李美凤的生意上的主意,想空手套白狼,这是在给玉如义上眼药呢。玉如义虽然是个一般的小少爷,不太喜欢干欺负人的事情,可是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自然是不会让对方好过,如果打蛇不打死,后面会吃亏的,玉如义今天既然遇到了这条毒蛇,就得想办法把他除掉,让他以后再也欺负不了人。算是为人民除害吧。
“嘿嘿,你听话不就可以少收你租金了嘛”离主管那令李美凤恶心的话过来的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边玉如义给他录了音。
“是吗,钱到你手上还能吐出来吗”李美凤问。
“肯定的啦,我离步清说话算话,友商大市场谁人不知,你看三楼的那个黄菊,现在租金只要三千,不信你可以问问她,还有一楼的蔡晓晓也是从原来的八千降到了四千,嘿嘿还有呢,你不想降租金吗”离主管嘿嘿一阵笑,让李美凤听得难受。
“你的意思是陪你睡觉后就可以降租咯”李美凤问。
“这就要看你听不听话啦,听话的话,马上就可以降,不听话嘿嘿,下个月涨到一万五千块”离主管嘿嘿嘿的阴笑着。
“哦,我怎么感觉这友商大市场是你家开的呢”李美凤问,她也哈哈一笑,引得那边离主管心里直痒,都打了三个月主意了,还没有搞到手。
“跟我家开的有区别吗,我姐夫就是老板面前的红人,你说跟我家开的还有区别吗,所以啊,你要想在这里继续做生意卖衣服,最好是听话啦”离主管越来越放肆了,好像拿住李美凤的命脉似的,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不信,你如果有一个姐夫是老板面前的红人不会是这个样子,肯定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哪是现在这个样子”李美凤笑着说。
“信不信由你,不跟你废话了,明天来找我,我们一起去莱丝酒店开个房好好乐活一下,不然,嘿嘿,可能要关门咯”离主管威胁的说。
“离主管,不是我打击你,问到你的靠山时候就这样,看来你也只是别人的一只狗罢了,你都想睡我了,还会不敢说你姐夫是谁吗,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这样还想睡,洗洗做梦去吧”李美凤说。
“骚娘们,给脸不要脸,明天开始一个月五万租金”离主管生气的吼道。
离步清这些年来顺风顺水,没想到今年遇上了一个能会做生能赚钱的娘们,不仅人长得美,事也做得好,就是不听话,他想打主意,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他。这段时间为了达成目的,他是涨租、下达卫生整改通知、不停的找人骚扰,能想到的办法试了个遍,对方不是不搭理自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越是搞不到手的,越是心里痒。他觉得这几年在这里就是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人敢跟无视他的,而现在他遇到了,遇到了一个不搭理他的女人,让他觉得尊严受到了践踏。
“看来被我说中了吧,没有背景在这里充什么大脑壳呀,还涨到一万五呐,你开收据来呀,连收据都不敢开,是不是你私吞了”李美凤说。
“就是私吞了又怎么的,你还能告我不成,还是想想你的铺能不能开的事吧,听话,现在过来还能挽回,不然,明天我给你贴上封条”离主管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离主管,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嘛,没有女人喜欢乱发脾气的男人的是最被女人瞧不起的,再说,你也长得不咋地,你说是不是呀”李美凤哈哈一笑,离主管耍得团团转。
“李美凤,再说一遍,听话还是不听话”离主管阴着声问。
“离步清,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还差一个铺的钱吗,只是你离步清呀,长得丑还不说,连哄女人都不会,还想着找女人,真是没有一点见识”李美凤也火了,不过是假火,是玉如义授意的。
“你还真不识抬举,现在就叫人把你的铺贴上封条,到时候来求我吧”离步清威胁的说完挂了电话。
听着离步清威胁李美凤的话,玉如义双手握拳,内心极不平静。心想,离步清是吧,我让你真的理不清,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打我家公司在友商市场的店铺主意,你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如果我不把你弄得身败名裂,我玉如义名字倒过来写。
听着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看着手机上没有了接听模式的指示,李美凤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玉如义问“如义,怎么办?”。
“这事有多久了”玉如义皱着眉问。
“三个月了,私下要了两万多好处去了,还是缠着不放”李美凤说。
“你呀,都多大啦,还像个小女孩,我们的铺面是从周清雨那里分隔出来的,周清雨是老板的女儿,还怕一个看场子的狗吗?”玉如义看着李美凤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美凤有些没脸见人似的说。
“那两万多要多少生意才能赚到,如果你让他得逞还要赔进去多少钱的东西,难怪一楼蔡晓晓的生意那么好,到现在还只是一个铺在做生意,肯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玉如义有些愤愤的说。
“这么残酷的事?”李美凤一阵后怕的问。
“我没有事的时候也对大市场有过了解的,她家的店生意是在我们来之前最好的一家,按理说应该是具有了做大做强的实力了,现在还只是一个铺面呢,我以前曾调查过她的生意网,想跟她合作的,结果发现她的资金不足,看来是被人暗中吃的骨头都不剩了”玉如义说。
“看来我还是没有警惕心啊,以为他只是好色和贪财好处”李美凤后怕的说。
“不急,只要暂时不影响生意,要封铺就封吧,反正现在的生意大部分都在外边的公司那边了”玉如义安慰的说。
毕竟是生意伙伴,看错事,做错事是正常的,只要发现错了,及时改正就行,后面不再吃亏就好。吃一堑长一智,经验是积累起来的。玉如义相信以后的李美凤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
“嗯,我听你的,接下来怎么办”李美凤问。
“不急,让他封吧”玉如义说完给周清雨打了一个电话。
本来玉如义不想给周清雨打电话的,但是今天听电话里离步清太狂了,玉如义不得不想办法把这条狗给弄得边屎都吃不到,在弄对方之前还是要搞清楚对方有些什么关系,不能一下子把周清雨家给弄得一身的臊味儿。
“喂,玉总,这么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的”周清雨那头传来清咧的声音来。
“有事问一下你”玉如义回答,声音里没有波澜。
“什么事,说吧,我在自己房间”周清雨给了玉如义一个安全环境的说明。
“是这样的,你的铺没人要你涨租和骚扰你吧”玉如义明知不会有人敢骚扰,但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我爸是老板,谁敢啊”周清雨自豪的说。
“那就奇怪了,我们铺有人近三个月要了三万块的好处,还跟我大姐提出了不要脸的要求,刚才打来电话说是不同意他的要求明天封店,你说他敢不敢这样做”玉如义问。
“肯定不敢,如果敢的话,可以直接投诉到总经理办公室信箱的”周清雨不假思索的说。
“如果总经理办公室那个信箱被人操控了投诉不成反被威胁呢”玉如义问。
这个问题玉如义想过了,如果当初那些被离步清威胁的人没有投诉过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愿意随便放弃这个地方的大好生意,有些人是欠着账来做生意的,被人盯上就只能认倒霉了,玉如义想那个蔡晓晓应该是这样被人给威胁就范了。
“这个没有可能吧,总经理是跟我爸多年的属下呢”周清雨说。
“如果是拆信的人呢”玉如义问。
“拆信一般人是不能拆的,只有总经理秘书去开锁,然后拆信给总经理看的”周清雨说。
“这样啊,那个秘书叫什么,是男是女,你知道吗”玉如义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周清雨反问。
“如果明天封铺,我就要投诉,不得先知道这个流程嘛,周小姐,如果对方是你的闺密我就不问了”玉如义开玩笑的说。
“那倒不是,叫离小玲,去年刚从清大那边毕业的,听说她的能力很强,总经理想安排她去运营部,她没有去”周清雨说。
“这样啊,我知道了,我明天直接找她投诉,有他的电话吗”玉如义问。
“你等一会儿,我看一下联系人名单再告诉你”周清雨本来就是老爸想让她在公司做事的,结果因为她太爱自己的设计了,就没强行要求她去公司上班,不过为了方便事情的处理,还是给了这边一些权力的,主要是总经理想巴结,自然就把主要的几个人的电话等信息给了她。
“好”玉如义等着。
“玉如义,她的电话是134某某某某某某32,办公室是07某5某某89某某杠某某”周清雨说完,玉如义说了一声谢谢。
离小玲这个女人,看来是头猪啊,这么好的前途要因为一些小事给毁了,她是不是离步清的亲戚呢。女儿,不会吧,这可是把别人逼入绝境的事情,一旦弄个不好会毁了自己和家人的前途,没有几个傻瓜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不过想想离步清,这名字就让人感到这人不会太聪明的。还有利令智昏这层意思呢,自古以来有很多人把亲戚和子女给坑得骨头都不剩呢,何况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离步清呢。
玉如义想了很久,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给以前一个带他去会所逛的哥们打个电话,这个人叫李不良,名字不咋地人还是不错的,只是爱那种残花败柳之地罢了,平时吧装的跟孙子似的,可是一到了那种地方就活跃起来了。这人是个奇才。
后来有一次邀他喝酒才知道他变成这样是因为小时候老爸到处沾花惹草,整个周围五十户人家有四十五户的女人跟老爸有那种关系,老妈是那种需要保护的女人,主要是脑子反应不过来,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老爸对他们母子二人是一天打三顿,从记事起母亲就身上一直是清一块紫一块的,大多数时候用赶牛的竹枝绦打的,又疼又起绦印,不伤骨,可是痛得难受啊。
就这样,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因为爸的死而走完了它的使命,还好,老妈先他爸一年去世。老爸是喝多了酒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而走完了一生的,最后还不得不赔人家两百块钱和一张床。这就是人善被人欺的现实,明明人家偷人,最后还要来讹上一笔,所以他这辈子最恨女人,特别是那些喜欢红杏出墙的女人。他说别看女人一个个的说话那么样,实际百分之九十的出轨,只是有些女人遮掩得好罢了,不然怎么可能一块的女人除了几户人家女人不怎么样的没跟他老爸有关系其他人都有那种关系呢。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女人平时一副怪模怪样的脸色对他说“李不良啊,你现在也长大了要好好疼你爸啊,你妈什么都干不了,如果不是你爸干活挣钱来养你,你家连饭都吃不上。你爸现在不跟人家女人有事了的,人老了,心也善了,好好听话,帮忙做事,到时候我们帮你介绍一个女人来做媳妇……”如此云云,听得他每次都是七窍生烟,却又不敢发脾气,原因是怕她们跟老爸讲一些是非,然后老妈要被打得地上打滚,心想明明你们现在还跟我爸在一起偷情,嗦使他回家对我妈连打带骂的,却还在这里当好人,我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一点儿,最后还不是你们叫他拿去花了。
所以自从老爸死了之后离家外出再也没有跟那一群女人见过面,也没有回过家,他不想回去,回去之后就会被那群女人围着做思想工作。本来他是没有勇气离家的,是因为老爸刚入土不到三天就有两个女人装作有事的找来往身上摸,出言挑逗,见他躲闪,知道是个童子(这是其中一个女人说的,也是第一个得手的女人),然后按住他之后把衣服给脱光了……那次事情后,三天后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在外漂泊了三年他没有回去过那里一次。
虽然这三年没有回去过,可是他忘不了那两个女人,特别是第一个得手的女人,甚至梦到过好多次,用无数次来形容不为过。曾经想忘掉,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也曾把对方想得特别坏,可最后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人家想得很坏,人家只不过是拿了你一点东西,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就这样,这个李不良也不再逼自己恨她们了,觉得要放下,可是不管怎么就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她们来。就这样一直矛盾的过了三年。有时候心里还会感激她们,如果不是她们的那次,自己也许现在还在家里干着耕三亩地,种一亩稻谷、一亩黄豆、一亩苞谷,再养一头猪。现在的自己虽然也没有挣到什么钱,可是却有着一家小店和几个狗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