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傻柱一愣:“你这是闹哪一出啊?还抱着个鸡。”
秦淮茹笑道:“这不嘛,李猛是咱院里的第一个大官,我来庆贺庆贺,李科长,昨儿我婆婆给你送了一双鞋,回家我都说她了,这升官是好事,哪有给人送鞋的道理啊?这鸡是我去菜市场新买的,没多少钱,但是个心意,李科长你别嫌弃。”
这鸡买的,秦淮茹心都在滴血。
但没办法,想继续在轧钢厂混,在这院里好生住着,必须得跟李猛表明她们家的态度。
这鸡李猛要不要是他的事,但秦淮茹必须得送。
低头服软的态度,必须传达到。
“不用来这套。”李猛直言道:“秦淮茹,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怕我当了官,报复你家么?我给你个准话,以后踏踏实实过你的日子,叫你婆婆也别再来惹我,我一大老爷们,犯不着跟你家俩寡妇过不去,那丢我的份儿。”
秦淮茹一听李猛给了准话,当即眉开眼笑道:“哎呦,要不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李科长就是不一样,这鸡......”
“鸡你拿回家自己吃了吧,我谁的礼都不收。”
李猛摆摆手,秦淮茹又说了两句好听话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做事的态度和想法自然也不一样了。
众禽们不会再作死来惹李猛,同样的,李猛也不会再跟这些升斗小民斤斤计较。
他现在是保卫科长,身后站着的是举足轻重的大领导,他的脑袋里不可能整天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说白了,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甚至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彼此间,有点交集有限。
“猛子哥,你可真大度。”何雨水赞叹道:“这要换了我,贾家之前那么欺负春梅姐,那么跟你过不去,我当了大官肯定让她家不得安生!”
“哈哈,你猛子哥能跟你一样么?”傻柱笑道:“这境界都不一样,雨水,棒梗要是踩了你一脚,你会拿砖头打棒梗一顿么?”
“肯定不能啊,我咋可能跟个小孩一般见识呢?”
“那就对了。”傻柱感叹道:“哪个大人会跟小孩子动火的?咱院里有一个算一个,现在在猛子眼里,那就跟小孩没差别了,跟他们计较,掉份儿。”
......
贾家。
秦淮茹把李猛的话一说,贾张氏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
“哎呦喂,这可太好了,这回我的心里头踏实了...也对,他好歹是保卫科的科长呢,哪能跟咱一家的寡妇计较...这鸡他也没收,那更好了,咱自己炖了吧!”
贾张氏就像个被关进了死牢的犯人,突然听到说大赦天下...喜不自胜啊。
秦淮茹也笑道:“妈,李猛说了,只要以后咱家不惹他,踏踏实实过日子,他不会找咱麻烦的。”
“哼,我疯了才去惹他,那可是保卫科长啊...”
......
前院。
于莉回了屋子。
阎埠贵赶忙问道:“儿媳妇,咋样啊?秦淮茹送的鸡,李猛收了没?”
于莉摇摇头:“李科长没收,看样子他是真打算谁的礼都不收了。”
闻言,阎埠贵一皱眉:“这可毁了,这不收礼疙瘩解不开,这这这...”
正犯愁的工夫呢,于莉忽然说道:“这日子我看是没法过了,老爷们老爷们不行,在院里又把一个大保卫科长给得罪了,以后还怎么过?阎解成,咱俩趁早把婚离了吧,谁也别耽误谁。”
于莉趁机提出了离婚。
整个老阎家都急了。
“哎呦,媳妇,可不兴那么想啊。”
“是啊儿媳妇,你说说自打你嫁到我们老阎家,亏待过你么?”
“你是要啥给买啥,全家当姑奶奶似的伺候着你,这还不行啊!”
“...”
一家人轮番上阵的劝,但于莉却一口咬死了要离婚。
阎解成急的都哭了:“媳妇,我求求你别跟我离婚,你要啥我都答应你,你别离婚成不成啊?”
“不离婚也行。”于莉道:“除非你能给我弄个正式工作。”
其实离婚这事,是于莉一早就打算好的了。
继续留在老阎家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享福。
她在老阎家确实很‘受宠’。
但现在?
人李猛成了保卫科长,又跟老阎家有着极大的过节,没准哪天就开始报复了,她不得跟着遭殃?
所以,于莉打算报复到来之前,最后的捞上一笔。
让老阎家花钱,给自己买个铁饭碗。
她已经算好了,只要铁饭碗一到手,过阵子照样和阎解成离婚。
人都是会为自己考虑算计的,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自私。
于莉跟阎解成这个太监的感情并不深厚,也没有娄晓娥那样的品格思想,浪漫什么的更是不存在。
一切,都一个利字当头了。
“混账!”阎埠贵怒了,瞪眼道:“这是好说歹说都不行了?那离就离吧!我不拦着了!”
正式工的事,阎埠贵之前已经找过李猛一次了。
李猛明码标价,一千块。
一千块啊,那不是要阎埠贵的命?
外加于莉这丑陋的嘴脸,让阎埠贵无比的厌恶。
“好啊,离就离!”于莉道。
“不行!不能离!”阎解成吼道:“我媳妇要是跟我离婚,我就不活着了!爸,你赶紧的,赶紧的找人花钱,给我媳妇买个正式工作啊!”
“你爱活着不活着!”阎埠贵正在气头上,也是发了狠。
话赶话说到这了,阎解成脑子一糊涂说道:“我活不成了,我把你们全都给带走!”
阎埠贵:???
“好你个王八羔子,你个白眼狼!你这是想倒反天罡啊?”
阎埠贵拿着菜刀往地上一扔:“来,我看看你是怎么带走你爸的,你来啊!”
一说一激,阎解成整个人崩溃了。
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于莉冷笑道:“你爸这是真舍不得钱啊,那咱也只能离婚了,但有一条,我不能不清不白的从你家走,临走我得把话和大院里人说明白,是你阎解成不行事,我到现在可还是个黄花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