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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剜了掌事宫女一眼,吓得掌事宫女猛地跪下。

“哀家是太后!母仪天下、福泽绵长,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那些人是想造反吗?!”

掌事宫女颤颤巍巍道:“国师夜观星象,称祸星落在隆宗门西侧……”

周太后一巴掌抽过去,打得掌事宫女唇角渗出血迹。

“国师胡乱造谣,传哀家懿旨,行炮烙之刑。”

掌事宫女惊愕地抬眸。

国师辅佐了大景数代君王,德高望重,怎么可能是说杀就能杀的。

周太后见宫女不敢动,直接提剑杀去摘星楼。

她是对邬清阙太宽容了,竟敢说她是祸星,大景不需要愚蠢无能的国师!

岂料却在慈宁宫门口遇见了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曾是太子太傅,太子登基后退位让贤,如今闲赋在家,颐养天年。

周太傅教导子女异常严厉,所以周太后对父亲的惧怕深入骨髓,即便已经成了太后也不敢对父亲不孝。

“太后娘娘,请您即刻前往护国寺为大景祈福。”

周太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父亲,连您也听信这种毫无依据的流言吗?我是你的女儿,我不是祸星!去了护国寺就再无可能回宫了,您舍得女儿在外吃苦?”

身为她的父亲应该和她站在一起才对啊!

周太傅神情严肃道:“周家有不少男丁在朝为官,太后娘娘的侄女们将来也需入宫为妃。大景这半载各处发生了不少灾害,灾民们对太后娘娘愈发不满,甚至有起义者声称要讨伐大景。”

“希望太后娘娘多做考量,不要牵连到母族。”

周太后觉得十分荒唐。

她好好待在宫中什么也没做,灾害跟她有何干系?

“父亲,您不觉得这样太过自私吗?凭甚牺牲我来换取母族的繁荣兴盛?祸星简直是无妄之灾!”

周太傅忍无可忍怒道:“进宫这些年折在你手上的人命还少吗?慈宁宫的奴才换了十几波,几乎被你用各种理由杀了,你作恶多端,连上苍也看不过去了!”

“我警告你,周家能扶持一个太后,自然也能毁掉一个太后!”

周太傅甩袖离去,徒留周太后枯站在原地许久。

直到戌时,才传信去养心殿,说她自愿前往护国寺祈求大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幼帝裴铮闻言,在太后出巡的车驾前不舍痛哭许久。

车驾一走,他躲进养心殿乐得找不着北了。

这往后的时日,终于不用连睡觉都悬着心了!

……

“太后真去了护国寺?”柳氏听着望雨的禀告,诧异不已。她还以为,太后嚣张跋扈,不会将国师的话放在眼里。

蓁宝才说要想个法子赶走太后,这就成功了?!

柳氏庆幸又欣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庆幸当初遇见蓁宝,将蓁宝带上了自己的马车。

欣喜她和蓁宝暂时不会再受到太后的威胁。

心口的大石落下,柳氏才有余力处置其他事。

“晚香堂如何了?”

她的好长嫂还在禁足期间,因受了叶鸿宣的接济,如今日子也好过了些,仍旧是清高不肯向婆母认错。

望雨道:“那薛氏的弟弟滥赌成性,欠了赌场不少银两,连连上门问薛氏借钱,侯爷偷偷接济薛氏的银子几乎都被她给了自家兄弟。”

柳氏撇开茶面的浮沫,从容道:“继续注意着,只要是晚香堂的人去库房支银子,一律不许同意。”

蓁宝告诉她薛氏与叶鸿宣每月十五约定苟且,后日便是十五了,她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为何还是不肯支给晚香堂银两?!”薛氏气得咳嗽不停,她与叶鸿宣是亏待柳氏在先,可她任柳氏欺辱了如此久也该消气了吧?真要把她往死里逼么?!

柳氏当家前装得慷慨又大方,当家后这贪得无厌的嘴角立马便露出来了。再怎么说她还是大房的正妻夫人,每月例银必须给到位!

她的陪嫁丫鬟玳瑁急得眼中含泪,“夫人,赌场的人说若是二爷再不还上欠的三千两银子,就要跺了他的双手双脚!”

三千两白银对如今的薛氏来说是一笔巨款,把她所有的首饰变卖也没有那么多钱。

偏偏她父亲被儿子伤透了心,不管怎么说都不肯出钱还债。

可那是她的弟弟啊!父母还要靠他养老送终!

玳瑁在薛氏出嫁前和薛二爷行过一晚夫妻之礼,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夫人,咱们还是去求柳氏吧,再怎么说她和夫人还是一家人呐,不会连一点妯娌情分都不念的!”

柳氏如今是京城首富,三千两白银对她来说不过是些小钱,她应当不会自私到连这点小忙也不帮。

薛氏咬着牙,她不屑于向商女低头。

去求柳氏给钱无疑是在折辱她书香门第的出身。

但弟弟的事实在是拖不得了。

她最终道:“你去把大姑娘请来。”

叶云微还以为薛氏是同意了她与张秉语退婚,欢欢喜喜地到了晚香堂。

薛氏的首饰如今只剩一根木簪插在发间,姿态仍旧优美又端庄,给玳瑁使了个眼色,玳瑁立刻会意。

“大姑娘,麻烦您救救二爷!”

叶云微眉头紧蹙,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玳瑁将欠了赌场三千两的事情说给叶云微听,“二爷真的是一时失足,为人蛊惑。大姑娘,您也不想自己的舅舅断手断腿吧。”

叶云微闻言更加烦忧,“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你没有但是二房有呀!”玳瑁道,“麻烦大姑娘去找二房借点银子解决燃眉之急,二房夫人待您不错,肯定会同意的。”

叶云微沉默半晌,看向薛氏讽笑道:“是你在背后出主意要我找叔母借钱的吧。”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这样,不肯放下她太师嫡女的身段,但凡有要向人低头的时候都把她推到前面。

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母亲生了重病不愿麻烦旁人,是她跪在祖母房门前恳求祖母请大夫,母亲病好后还要责怪她不该为这点小事惊动祖母。

好几次母亲需要用钱又不肯跟叔母提,便通过玳瑁来暗示她,她拉下脸去找叔母,叔母很大方地给了,但母亲从未提过要还钱,还说她跟商贾之女走得太近,有损大房颜面。

薛氏面若冰霜,冷声道:“你若不愿,我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