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容收拾完碗筷,再回到屋子时,关幼霜还坐在椅子上。
有好几次,她其实很想爬进被窝。
可是今晚……
有点害怕,有点新奇,还隐隐带点期待。
“你怎么还不上去?地上挺凉的。”
顾尔容把一个花盘形状的深口小盆子放在地上。
关幼霜瞬间面红耳赤,赶紧爬上了床,连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靠窗户这边的被子,蒙上头,一动不动。
顾尔容摇了下头,轻笑着上了床。
关幼霜听到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心里七上八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躺了下来,二话不说,把她的被子向下扯了扯,扯到脖子处。
这,这就要开始了吗?
关幼霜感觉嗓子发干,手心都捏着一把汗。
可是等了半天,旁边没什么动静。
她悄悄地侧头看了看,他仰躺着,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月色从窗缝里照进来,在墙上透出暧昧的光。
他的侧颜,完美得就跟雕刻得一般。
关幼霜觉得自己的心使劲地跳了几下,某个柔软的地方开始泛滥。
她赶紧别开了脸。
月色撩人,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这“新婚之夜”四个字吧。
她轻轻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招了招。
很好,没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鬼鬼祟祟地爬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差点让她没把持住。
她回到被窝,继续感受着要跳出喉咙的心跳。
嘴巴的弧线挺好看的,应该很好亲吧。
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大胆起来,再一次爬出被窝,准备实战一下。
她撑着身子,调整了下呼吸,轻轻地亲上顾尔容的嘴唇。
他不会突然醒来吧,然后跟很多言情小说中的霸总一样,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关幼霜胡思乱想着。
没有,他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他真的太累了。
算了,来日方长。
关幼霜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被窝。
“好亲吗?”
顾尔容突然开口,吓得关幼霜差点滚下了床。
不可能吧,他刚才明明睡着的呀。
这会,最好就装睡。
她没说话,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呼噜。
顾尔容翻了个身,对着她,扯了扯她的被子,笑问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关幼霜又煞有其事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尔容。
顾尔容一把扳过她的身子,扯开自己的被子,快速地钻进了她的被子。
他近在咫尺,似乎连睫毛都看得清。
更让关幼霜脸红心跳的是,这人竟然光着身子!
“你,你干嘛?”关幼霜很矫情地问了一句。
因为她想了下,这个时候好像只能这样问。
“你说呢?”顾尔容低声说着,吻上了她的嘴,手也没闲着,开始解她的纽扣。
礼服是旗袍款,从脖子到腿上,估计有十几个纽扣。
而且还不是常规意义上那种纽扣,是布条盘成的那种圆纽扣。
顾尔容呼吸急促,解得很费劲,好几次,关幼霜都冲动地想帮帮他。
他的吻技很好,按揉着,碾压着,时而温柔,时而蛮横,关幼霜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软踏踏地依在他怀里。
顾尓容抵着她,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缩了下。
“会有点痛,我会轻点。”顾尓容吻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说。
他真的很轻很温柔,但那一刻,还是让关幼霜疼得吸了口冷气。
他没再动,吻着她,等着她适应……
他引领着她,带着她,到达快乐的顶峰,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
不得不说,兵哥哥的体力是真的好。
关幼霜只觉得自己时而在云端,时而在地面。
这一夜,她才真正体会到“痛并快乐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关蕾在哭。
属于她的新婚夜,她在哭。
因为下午敬酒的事,赵阳一直在生气,觉得她扫了他的面子,对她有点冷淡。
她自己也有点懊悔,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所以晚上拜完天地闹洞房时,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她想着无非也就是抱抱亲亲,闭着眼睛就过了。
她上辈子就忍过一次。
可她没想到这个村子的男人,就跟没进化的野兽一样,除了拿臭嘴拱她,竟然扯她的衣服,有一个男人甚至把爪子伸进了她的裙子下摆。
她忍无可忍,直接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并骂了一句:“你去摸你妈!”
那男人当场就翻脸了,摔门而去。
其他人也觉得扫兴,就都离开了。
她还在生气,赵阳他大姨就进来,摇着头说她不懂事,说闹洞房闹洞房,不闹哪来的洞房!洞房就是要闹了才吉利!
“可是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她很委屈。
“能过分到哪去?无非就是摸摸呗,能少你块肉?”
关蕾气得不想再说话。
赵阳黑着脸进来了。
“你咋这么矫情?现在人都走了,你开心了?”
“不是,他们……”关蕾觉得难以启齿。
“行了。”赵阳打断她,在手上抹了点唾沫,数着盘子里的酒席钱。
“要不是你矫情,这钱至少还能再加10块。”赵阳把钱塞进自己裤兜,开始脱鞋上床,连脚都没洗。
“我,我有点饿。”
她今天一天都没正经吃饭,赵阳他大姨说得忍着,这是习俗。
“厨房有剩菜,你去吃吧。”赵阳斜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
关蕾咬着唇,很是后悔。
她这辈子要依靠的男人,就这样被她得罪了。
如果今晚弥补不回来,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自己去厨房打了水,洗掉脸上厚厚的粉底,柔声说:“你今天辛苦了,我帮你打点水,给你洗洗脚吧。”
赵阳斜瞥了她一眼,素净的脸上,明眸皓齿,倒是挺好看的。
他眼睛里燃上了欲望,猛吸一口烟后,在墙上按灭烟头后顺势丢在地上。
他语气缓和了下来,说:“不急,你先上来,咱们做完事再说。”
关蕾心里雀跃,脸上飞上了红晕,羞答答地上了床。
赵阳才没那么温柔,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露出旺盛的胸毛,然后就性急地扑过去,跟饿狼一样,噼里啪啦扯开了她的礼服。
她跟姐姐的礼服一样,都是旗袍款。
纽门都被撕坏了,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