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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栈的选择,程默交给了程志强去沟通,地点他都选好了,位置就定在了东直门附近的大校场。

利益的分配,让各方都很满意,牵线搭桥的金碧辉得到了5%,王克敏得到了其中的8%,

土肥原贤二得到了其中20%,北平宪兵司令部得到了其中的20%。这是过十万美金的利润,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安顿完这些事情,程默为任务做的前期铺垫还差最后一个环节。

“茹萍,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六国饭店的包房的会客室,程默正在问陶茹萍。

“老板,已经有眉目了,中央防疫处的旧址确实很可疑,方圆一公里之内,原本的住户,在过去两年间,差不多全都被日本人以各种名义迁走了。

现在的居民看似像外地迁入的普通人,但他们几乎都有一样的疑点。

家庭成员中女性极少,几乎看不到老弱幼儿,这明显不正常!”

程默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你怀疑那些住户全部是特务在外围进行的掩护伪装?”

“这个可能性很大!”陶茹萍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找机会抓个舌头回来问问吧!”程默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明白,不过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无妨,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惊了就惊了,无关大局!”

程默转身向书房走去,撂下这么一句。

户上鬼三,1912年出生在北海道的一个渔民家庭。

贫瘠的家庭没能让他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却给了他强健的体魄。

因为这个有利条件,1921年他被情报学校从军中选中,加入了外务省特高课。

不同于别人惊险曲折的特务生涯,他总是做些武力行动方面的粗浅工作。

正当他为此沮丧的时候,命运给了他一个契机,去年,他与大批同伴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随后来到了支那北平。

成为生活在北平天坛西门南部的一名支那市民。

今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去了街口的小酒馆,用自己烹煮好带去的一条鱼当下酒菜,喝了半斤烧刀子。

和其他日本人不喜欢中国酒辛辣的味道不一样,出身北海道的他,倒是渐渐开始爱上了这种烈酒。

为了防止自己蹩脚的汉语被其他支那人识破,他平日里出门尽量寡言少语,不熟悉的人都当他是个哑巴。

学着北平人的样子,将双手拢进袖筒里,他晃晃悠悠的往住处走去。

前面有个胡同,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对这条路线他已经极为熟悉。

可是今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他的一只脚刚迈入胡同口。

突然,一个黑影从里面冲出来,户上鬼三一惊,正要退出去。

但迎面一股劲风已经冲他袭来,借助着皎洁的月光,户上鬼三看到那是一只硕大的拳头。

对方这一拳势大力沉,直击他的面门,暴虐的拳风略在户上鬼三的脸颊。

让他还未受到实质性打击,就心中惊骇,同时也阻止他开口呼救的动作。

户上鬼三的反应也不慢,在毫厘之间,脑袋快速偏向一侧,躲开了这致命一拳。

“咦!”对方吃惊于他竟然能躲过这一拳,惊讶出声。

不过户上鬼三的好运气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黑暗中另一只手探来,化掌为刀,正要砍在他微侧的后颈上。

户上鬼三只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可不等他喊出声,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双手双脚被束缚在凳子上,面前两盏刺眼的台灯正对着他的眼睛,让他没办法看清楚那后面是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问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是想要钱吗?”

户上鬼三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开始装糊涂。

他以为对方会反驳自己,继续追问。

不料,此时从灯光后面走出一个黑衣男子,连他容貌都用黑巾遮蔽的严严实实,之所以能看出他是男人,还是从行走的姿态上判断的。

让户上鬼三惊恐的是,对方的一只手里拿着把粗大的剪刀,修建园林的那种。

“你们想干什么?”户上鬼三拼命着挣扎着,两只脚胡乱的在地上蹬着。

黑衣人的眼中露着慑人的凶光,对他的惊恐充耳不闻。

突然,户上鬼三的一只手被对方抓住,那人的手劲很大,他的手腕被对方牢牢钳制住,纹丝不动。

在他疯狂的惨呼中,对方竟然直接用剪刀剪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此时,户上鬼三多么希望自己的大脑可以宕机,让自己彻底陷入昏迷。

可是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不停的用手指摩挲着他的伤口创面。

看到他的惨呼和惊恐,眼中竟然还冒出兴奋的样子。

“好啦,别弄的像杀猪一样!”再次出现的女声,此刻让户上鬼三如听仙音。

黑衣男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手,重新回到灯光的后面。

“你要是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停止嚎叫,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的声音很冷,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该死,你们杀了我吧!”户上鬼三虽然恐惧,但是武士道的精神还在主导他的意志,所以还想要继续坚持。

“去,给他再加深一下刚才的印象!”女人的声音异常冷酷。

眼见那个男人再次起身,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

户上鬼三的身体开始颤抖,先是微微颤动,但当男人彻底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抖如筛糠。

“八嘎,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我说.....我说,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

他终于崩溃了,身体的伤害虽然痛苦,但是男人的那种变态般的眼神才是他恐怖的源泉。

陶茹萍拿着几张纸匆匆赶回酒店,一敲开程默的房门,她就急声说道:“老板,对方招了,这是口供!”

程默坐在窗户边上,瞅着小圆桌上摆放的一副残棋,神情专注,看也不看她递来的口供。

嘴里淡淡说道:“你直接说说查到的结果吧!”

陶茹萍闻言,也不推脱,直接开始说起户上鬼三交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