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这些藕粉我收的是六文钱一斤,不是我要诓骗你们,这藕粉出粉少......”
肖大郎听着这价钱觉得很合理。
虽然藕粉不是主食,但是在以前也是属于甜食糕点一类的。
现在虽然大多数人不愿意买这些零嘴一样的东西,但是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合理的。
肖大郎:“就按您说的价钱来,这些全都给我包好吧!还有刚刚说的糯米粉也包好,我们还得去买些别的呢!”
张善笑着将藕粉包好,一共是八斤半,再转头去粮铺里包起三斤的糯米粉。
张善:“小兄弟,我这糯米粉卖你三十文一斤,一共一百四十二文,给我一百四十文就好,还有这些桂花和蜜糖就送你了!”
肖大郎也不推辞,递过一百四十文文钱:“老伯,请问这里有哪家卖糖葫芦的?还有那黑芝麻这里哪家杂粮铺子有的卖?”
张善接过钱,笑着答:“糖葫芦可是那个蜜糖包着红果子?这里怕是没的卖,原先唐虎倒是卖过,但是那东西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家买,就没再做了。
倒是那黑芝麻,我家里就有,我给你拿上一些就好,省的你去别家买,那家卖芝麻的店铺要跑到东街呢!你们跑去得费不少功夫。”
张善说完就转头进了粮铺去找黑芝麻。
唐虎和王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肖四郎瞧在眼里:“老伯,是有什么事吗?”
王七先开了口:“诶呀,其实是我想说,老张太过心善。
小伙子,你们应当知道现在的粮价,是只高不低,老张是给了你们最低价了!
你们要是还想买什么干粮,可一定要在他家买啊!”
唐虎没想到王七竟然会说出这种道德绑架的话来:“王七,老张愿意卖多少钱是他自己的事儿,你这样抓着几个小伙子说这些是要干啥啊?
你们要是要那红果子,我家倒是有不少生的,就是拿来做成糖葫芦要费些时候……”
肖大郎笑着说:“老伯,我知道张伯卖的粮食实惠,要是我们要买干粮,一定买他家的。
还有那糖葫芦,我们还要去这城里逛上一逛,这不带着娃出来,娃对这里好奇着呢!
准备给她买些新的头绳,您要是不嫌麻烦,就帮我们做些出来,我们回头来拿,不知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唐虎见面前的几人不但不恼还这样客气,笑着说:“我这红果子是陈年的,不是今年产的,你们也知道口感啊怕是不那么好。
那果子是我家自己长的,不值钱,只是那裹着果子的糖浆得收些钱。
我就收你们三文钱一串吧!”
肖大郎点头:“麻烦老伯帮我做上十二串,家里娃娃多,这里是买糖葫芦的钱,您收好。”
肖大郎递上了三十六文钱,家里孩子七个,还有孙家两个娃,剩下的肖大郎准备带回去让家里人分着吃吃。
唐虎瞧面前的人这样实在,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回家去拿红果子去了。
这糖葫芦最耗时的就是熬糖浆,但是这糖浆他这里就有现成的。
他本是开白糖铺子的,只是在门口支了个糖画摊子,就想着多卖些钱。
王七见唐虎跑了,自己站在门口也尴尬,只能走回自己的铺子里去了。
所以当张善拿着包好的黑芝麻出来的时候,瞧见只有肖大郎几人却不见自己两个店铺邻居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好奇。
肖四郎:“老伯,方才那卖糖的老伯回去拿红果了,我们待会子来拿。
还请问这附近哪里有卖头绳首饰的地方?
我们想给娃娃买些戴戴。”
张善点头应答:“前面那条街就有一家,她家的款式最是受女娃子喜爱!”
肖四郎道谢:“多谢老伯!”
张善将黑芝麻递给肖大郎,并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小娃娃,这个给你玩。”
肖四郎连忙拒绝:“这可怎么行,老伯收好。”
张善还是将拨浪鼓举在元宝的面前:“这小拨浪鼓是买给我外孙的,还没来得及送,我女儿一家呀就搬走了。
我留着也没啥用,不如就给你家娃娃玩。
其实啊,也是你家娃娃太招人喜欢了,老头子我呀就想要这么一个孙女呢!
就是我家儿媳妇他们就是没个动静,说什么年轻人要先顾着生意……”
肖四郎只能道谢收下。
元宝这时也吃完了碗里的藕粉,见自家爹爹点头同意,这才接过张善递过来的拨浪鼓。
小手握着柄子不停的摇着,摇着摇着小家伙就甜甜的笑起来了。
张善见元宝这可爱的模样,也跟着笑起来,转身去收摊子,藕粉都卖完了,这摊子自然也得收起来了。
这会子,大家才发现张善走路时一个腿有些不便。
武达不假思索的开口询问:“老伯,你这腿可是冬日里就疼痛?”
张善一听,顿时觉得神了,这都能知道?
张善:“小兄弟,你真神了,我这腿啊是早些年留下的病根,一到冬日天寒的时候就会这般,疼痛到走路都不利索。”
武达憨笑着摸了摸头:“我也是跟家里长辈学着说的,他上次见到这样的状况也是这样说的。”
武达尴尬极了,他其实是和牧头仁学的,上次有人找牧头仁治腿,牧头仁就是这么说的。
刚刚也是在脑子里想了这个,才会不假思索的问出口来。
元宝听着对话,从箩筐里掏出水袋,递给肖四郎:“爹爹,给~~”
元宝在水袋里加了一滴灵泉水,奶奶说了别人给她东西,她要回礼的,希望这个老爷爷喜欢她的回礼。
肖四郎接过水袋:“老伯,下次腿疼时可以喝些这水囊里的水,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们这就去前面了,老伯你忙。”
说着就将水袋放在了藕粉摊子上,肖大郎也跟着一起走在身后,走过的时候也在摊子上放了一百文钱,相当于是补了粮价和黑芝麻的钱了。
张善喊着铺子里的伙计来帮忙一起将摊子收起来,桌子上放着的一百文就被伙计给发现了:“掌柜的,这桌子上的钱放那钱盒子里吗?”
张善疑惑的走上前查看,后又朝着肖大郎几人离开的方向瞧去:“这几个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