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微微一笑,“我把凤凰楼和芙蓉园暂时留给他们了,那宴会的生意也留给了他们,靠着这个,他们人人能吃成大胖子。”
这是她留的后手之一,锦衣卫为了这桩买卖,也会放她一马的,只有她真正脱险了,才会将诸多关键资料送上。
这也是锦衣卫会帮助她逃脱的原因。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算是帝王的利刃,也会有自己的思想。
周鸿烨秒懂,“留给他们也行,就当是买命钱,主公,您真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
宁知微摆了摆手,“说正事吧。”
“照您的吩咐,青萝别庄关掉了通往外界的石门,为宁氏一族守墓,没有您的吩咐,将不再复开,农庄的出产足以让他们自给自足,藏在山腹的粮食够他们吃两年。”
“青壮分批进入商队,散落在各地采购粮草,暗中打探情报。”
“此行,共有一千人同行,一半是妇孺,一半是战斗力极强的青壮。“
”其中,五十人为先锋部队,在前面探路。“
”五十人为后勤部,安排这一路的吃穿住行,会提前打点好一切。”
“二百人扮作镖局的镖师,负责随行保护。”
“二百人尾随其后暗中护送,遥相呼应。”
这就是军队的三军,前军,是先锋部队,冲在最前面。
中军,是主帅所在的部队,也是主力。
后军,是担任掩护和警戒任务的。
为了这一天,宁知微费尽了心思。
宁知微再三确认细节,确定没问题才松了一口气,“很好,让后勤部多备两天的干粮,以防万一。”
大部队赶路,又带着孩子,不可能急行军,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一天就百里路程,照这个速度,最起码要一个月。
这一路最重要的就是物资跟上。
“是。”
宁知微累的不行了,眼皮都快粘在一起,“那先这样,我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好的,您先休息吧。”
宁知微睡在马车软榻上,一沾枕头就睡的人事不醒。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把宁知微吵醒了。”出了什么事?“
周鸿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先锋部队在前面遭遇一群来历不明黑衣人的伏击。”
宁知微眼神一凝,迅速翻身而起,利落的套上外衣,取下挂在车壁的弓箭,“把少年营叫上,我亲自带去支援。”
周鸿烨吓了一跳,“主公,您身份尊贵,不宜涉险。”
宁知微跳下马车,宁家人都在自己的马车里,但个个神色慌恐不安,怎么会有人刺杀他们?身份暴露了?是朝廷派兵追来了?
宁老夫人大声叫道,“知微,你别去,让属下去吧。”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宁知微翻身骑上马,看着迅速围过来的少年营,右手一挥,“走。”
她一声令下,少年营哗啦啦的跟上。
周鸿烨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宁知微杀过去一看,自家已经被杀的节节败退,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
她的眼神一冷,“摆长蛇阵。”
长蛇阵阵型看似很简单,但杀伤力非常的强大。
少年营精神大振,他们跟着宁知微苦练,终有一天能派上用场了。
宁知微挥舞着旗帜布阵,刻间之间少年营就集结成阵,将黑衣人围在中心,几人同时出手,配合默契,天衣无缝,而阵法密不透风,威力无穷。
宁知微指挥战役,她指哪,少年营打哪,她手指的方向,血气冲天。
身手再厉害的刺客在阵法面前,也不堪一击,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惨叫声连连。
周鸿烨是第一次看到宁知微派兵遣将的样子,看着她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模样,不禁心潮澎湃。
原来,她不光智谋无双,还能领军打仗,而且具有统帅之姿。
啊啊啊,不愧是他的主公。
一盏茶的功夫,战斗就结束了,所有黑衣人被绞杀。
“报,所有黑衣人被绞杀,没有一个留口。 ”
“报,黑衣人身上没有找到身份标识,牙齿里有毒药。”
少年营第一次见血,没有一丝惧意,神采飞扬,个个振奋不已。
第一次战斗,全员没有伤亡,全歼敌人。
大家都崇拜的看着宁知微,满眼兴奋,他们的主公好厉害,她教的东西真厉害。
曾经全是农家少年的他们,如今蜕变成了战士,而,宁知微是他们心中的神。
“清扫战场。”
“是。”
周鸿烨眉头紧皱,“主公,这不是朝廷大军。”
宁知微微微点头,夕阳西下,整个人如染上一层金光,光芒万丈。
“给萧临风飞鸽传书,就说,苏明瑾在这一块出没,他手里掌控了火药制造法,不得不防,让他将苏昊之的尸身挂在城墙上,每天辱骂前朝余孽,布下天罗地网,将苏明瑾钓出来。“
她猜幕后主使者是苏明瑾,苏明瑾重生后,明显涨段位了,前世他能成为一方霸主,不光光是利用别人为他铺路,他本身也有几分手段的。
那就让他们斗一斗吧。
不过,如今他藏在暗处,像见不得光的老鼠,她在明,有些棘手。
周鸿烨心跳如雷,“是苏明瑾干的?”
宁知微眼神冷冷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这会儿朝廷无主,没有人管朝廷大军,只有苏明瑾跟她不死不休,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就让苏明瑾去死!
周鸿烨眉头紧皱,被这么一条毒蛇盯上,确实让人头疼,他手里还掌控着火药和无数人马。
“他可能不会现身。”
宁知微呵呵一笑,“会,苏昊之不仅仅是他亲爹,还是前朝皇室余孽的精神图腾,那些人不会坐视朝廷侮辱他的尸身不理,苏昊之若想收揽这些人,那就必须站出来。”
周鸿烨秒懂,“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站出来,妙啊。”
“此人极度危险,我不确定他能否逃脱此劫,他手中的筹码太多了,前朝余孽两百年的积累都落在他手里。”
宁知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给他添点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