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此,秦钰的确往南去了,南边有人向越王投诚,越王顺势向南扩张,已经成功拿下了整个济南府,而且还在继续向南扩张。
越王的扩张影响到了朱将军,朱将军的步伐也加快了,把两个儿子全派了出去,和侄子一起攻打隆德府,自己守在北方的门户处,对抗真定府的北戎军队。
“如今形势大好,北戎四面受敌,听说西胡也一改往日的安分,开始蠢蠢欲动了。”
宋章押送衣服回来,和三丫分享了现在的局势,对此很是开心。
三丫靠着椅背,“北戎就像老虎,如日中天时自然无人敢惹,如今这老虎牙齿和爪子不锋利了,威严受损,想拔老虎须的人自然会冒出来。”
“这对咱们来说是算是好事吧?西胡也出兵攻打北戎,那胜算不就更大了吗?”
“傻 !这算什么好事,西胡打得是北戎吗?他打下的全是咱们的领土,难道他还会还给咱们不成?”
宋章反应过来,“对啊,那咱们怎么办?北戎还没赶走呢,这西胡又开始惦记咱们的山河了,咱们该怎么应对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唉,咱们现在太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没有强大的实力,豺狼们不会害怕的。”
宋章叹气,“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啊?我都等不及了。”
三丫摸了摸肚子,“别丧气,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咱们努力一把,要是没能完成,那就让肚子里这个继续努力,只要人没死绝,就有翻盘那一天。”
没过几日,二丫特地从平安州回来了一趟,给三丫说了个消息。
“魏芸给家里写信了,说西胡现在不安分,那边朝廷想趁机攻打北戎,他们大王也想扩张势力,已经在悄悄试探了。”
“阿芸姐姐在西胡多年,要是西胡决意征战,难保不抢咱们的国土,那时她就尴尬了,西胡怕是要防备她的。”
二丫把家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信在路上走的时间太长,现在西胡都已经动手了,我公公说阿芸在那边待不长了,她一心向着咱们,西胡那边容不下她的。”
“那赶紧想办法把她救回来吧,阿芸姐姐的命更重要,不能让她死在西胡。”
“家里已经派人过去了,只是阿芸身份尴尬,是公主的陪嫁,我担心她顾忌公主,不肯独自回来。”
是了,魏芸还是女官呢,现在皇帝都没了,她和公主一样,都成了浮萍,无处可依,三丫想了想,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二姐,你回去和魏大人商量一下,虽然皇帝没了,但越王还活着呢,他还是皇帝的叔叔呢,若是他出面和西胡谈判,不知道西胡能不能卖他这个面子,继续善待公主她们。”
二丫不自在的挠头,“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公公让我回来的,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碍着朱将军的原因,不好明着干。”
“我就说嘛,你家里个顶个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办法。”
“毕竟现在咱们都跟着朱将军,谁也不敢和越王来往,可你不一样啊,你是越王的外甥媳妇儿,能和他搭上话,家里就让我回来问问你,看能不能和越王递个话,公主和阿芸为国出使,如今赵家的天下亡了,总得有个人管管她们吧?”
三丫给秦钰写了信,说了西胡的事,让他和越王通个气,照应一下可怜的公主,公主好了,魏芸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秦钰收到信时已经打到建康附近了,张虎把信拿进来时他还以为三丫生了,这信是报喜的。
颤颤巍巍拆开信,结果里面的内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叫一个公事公办,秦钰很是郁闷,“就只有这一封信吗?别的呢?”
张虎老实回应,“没了。”
秦钰纯纯的工具人,三丫只在有事的时候才找他,其余时候只把他当空气。
二丫回来住了一阵子,魏岳也抽空来住了几天,刘氏安顿好他们,回屋和三丫嘀咕了半天。
“你说二丫怎么一直没再怀呢?大丫都生了两个了,她怎么还没怀上?”
三丫无语,在这个多子多福的时代,只生一个孩子也有罪。
“谁知道呢,反正二姐生过一个,肯定不是她的问题,娘,你可别和二姐打听啊,万一真是姐夫的问题,那二姐脸上可挂不住的,二姐夫一个大男人,肯定要面子,你可别好心办了坏事。”
二丫是自家的,三丫甩锅甩的很干脆,遇事就该男人顶着,往魏岳身上推就对了,刘氏脸皮薄,绝对不敢找魏岳的麻烦。
三丫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妹妹,帮二丫摆脱了催生的困扰,而且做了好事还不留名。
忙完了家里的事,玉梅拿着账本找到了三丫,“现在上面已经开始催做冬衣了,我有个想法,来找你商量一下。”
“你说吧。”
“我想着现在天还热着,做冬衣也太早了一些,做好了也不好存放,容易受潮,还是再等几天吧。”
三丫觉得有理,“行,那我去给朱将军写信,把这事和他通报一下。”
玉梅拦了三丫一下,“你先别急,现在虽然不宜做衣服,但却可以干点别的。”
“怎么说?”
“现在咱们这个制衣厂还是太小了一些,到了冬天肯定挤不开,碰到活多的时候哪里都是人,管都不好管,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以前你说过那件事,那个什么流水线,就是把人都分开,每个人只做一种活,谁出问题就找谁,这样又好管又省心,也不怕有人偷布料棉花了,你看要不就趁着现在暖和,再盖几间屋子,咱们也有时间练练手,等忙起来了也不怕乱。”
玉梅想的长远,又是三丫原先考虑过的办法,她一直都想试试,于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拿钱去。”
玉梅又拦了她,“你急什么,我就是先和你说一下,具体怎么办连个章程都没有呢,你急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