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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彻。”

乾隆一说话,凌云彻就叩头在地上伏着,“微臣、微臣在。”

“你昨夜说,这靴子是娴妃绣了给你的,是你自己加以诟病,故意诬陷娴妃,还是……”

凌云彻猛的抬起头来,他也是七尺男儿,可此刻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皇上!微臣,微臣绝对没有诬陷娴妃啊!微臣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日娴妃将这靴子送给微臣,是她说绣制了双靴子送给微臣的啊!皇上,微臣不敢向皇上扯谎啊!”

闻言,嬿婉和琅嬅对视一眼,心里忍不住的发笑。

而此刻惢心才认出来,跪在地上的男人居然是凌云彻,真是让她惊讶。

时光变迁,这凌云彻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还不如当初在冷宫的时候。

见此,嬿婉轻悠悠的飘过一句。

“昨日娴妃也说,当年是让惢心制了这靴子,以报答救命之恩,既然如此,当年娴妃可是有给凌云彻和惢心赐婚的打算?不然让惢心一清白的姑娘家给他一个大男子制靴子做什么。”

嬿婉知道这话说的其实并不好。

惢心已为人妇,若是真有此事,被江与彬知道了定然不妥。

可此刻,她也只能委屈惢心些了。

进宫后本就心惊胆战的惢心,此刻听了这样的话,赶忙反驳,“回贵妃娘娘的话,绝对没有!”

“妾身和江与彬是同乡,早在进冷宫的时候,娴妃便知道妾身和他的事情,还说日后出了冷宫会给妾身和他指婚的!”

惢心叩头在地上,“那靴子的确是娴妃让妾身所制,还让妾身赶的精致些,可妾身当时真的是以为那是娴妃要送给皇上的,求皇上明鉴!”

瞧瞧,这才是心中刚正不阿,行得正,坐得端的模样。

琅嬅又问了些,惢心毫无隐瞒,将自己所识所知全都吐露的一干二净。

而彼时,如懿一夜辗转反侧的难眠后,此刻正在梳妆打扮。

知道今日定会有结论,而容佩总觉得,娴妃和凌云彻之间的事情是定然的。

“娘娘,今日不如不戴这些钗环首饰,这护甲也有些太张扬了,穿戴的素些,也好让皇上对您多加心疼。”

今日打的是感情牌。

若是败了,靠着卖惨可怜,起码可以护护住自己的身份和七公主,不然,便什么都没有。

而且,若是如懿倒了,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下场也不会有多好,她也只是未雨绸缪。

如懿却只摇了摇头。

“虽然本宫的璟兕还病着,秦末在慎刑司,皇后和贵妃陷害本宫,等着看本宫的笑话,皇上也疑心本宫……”

说着,如懿的底气越来越低。

可她忽然微笑看向容佩,一副人淡如菊,好像昨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般,“但无论如何,也要活的体面,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本宫自己。”

“只要本宫活着一日,就要活的体面,贵妃她们想要看本宫失魂落魄的样子,本宫偏不如她们的愿。”

容佩愣了半晌,看着镜中莫名自信的人,有些难以理解。

她不再多说一言。

秦末被押去慎刑司后,如懿没有半分打探的意思,什么消息也不知道。

如今却仍然穿的明媚张扬,好像一会儿是要去参加宫宴,而不是为自己辩解的。

“对峙?呵。”

一进来,如懿便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茂倩嘴上又说着什么。

茂倩话音才落,壁帘外便响起了如懿的声音,只见她一身藕紫玉青的旗装样式,手上拿着一只水灵帕子,踩着花盆底,大步流星的便走了进来。

如懿笑看着茂倩,只是明显的笑里藏刀,她目光扫过站在乾隆身边的嬿婉和琅嬅,然后缓缓跪了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见到如懿,乾隆没有想象到的心安,尤其是看到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反而是更加烦躁。

皇后和贵妃今日也不过是一身普通的常服,如懿这个犯错之人却打扮的花枝招展。

乾隆将如懿视作空气,只是在抬头的一瞬间,如懿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惢心。

她语气中尽是意外,“惢心?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从惢心出宫嫁人后,这还是如懿第一次瞧见她。

“是本宫请惢心进宫的,”琅嬅声音淡淡,“你是惢心的旧主,昨日你也说过,那靴子是由她所制的,何况她在你身边服侍的最久,说的话也更让人觉得可信。”

“惢心也都同本宫和皇上说明白了,那靴子的确是她制的,可却是你亲手交到凌云彻的手上。”

如懿了然,“既然事情都已清楚,那皇上和皇后可以还臣妾一个清白了吧。”

闻言,在场的众人全都呆滞在原地。不知道如懿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先不说这清白。

就是说这靴子,明明是惢心辛苦制办,最后的好处却全都落在了如懿的身上。

如今出了事儿,闯了祸,却把惢心拿出来垫背挡刀,当主子到如懿这份上的,也是让人嗤笑。

惢心早就对如懿寒心,闻言,心中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却还是为自己那些年的辛苦觉得不值。

而乾隆此刻都被如懿气到语塞了。

想他在前朝和朝臣谈论起事情时,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力和闹心的时候。

众人心中这么想着,就听如懿忽然缓缓道:“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再次听到了这句熟悉的话,乾隆只觉得心中厌烦,随手抄起了一个瓷盏就摔了下去。一瞬间,四分五裂。

如懿被吓了一跳,她不解,明明她已经清白,皇上却为何如此,当真是不给她半分颜面。

如此,她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就是莫名的较劲,高傲的抬起头,“臣妾与皇上夫妻多年,即便臣妾只是皇上的一个小小娴妃,可从始至终,却也觉得臣妾和皇上之间的情谊如夫妻之间,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是臣妾的夫君。”

此言一出,不仅是琅嬅和嬿婉等人哗然,就连乾隆自己都觉得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