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华山只觉得火气上涌,整个脑袋都嗡嗡的。
他看着自己也五十多岁的妻子,此时竟然依偎在一个年轻少壮的男人怀里,他就觉得恶心。
这个老婆子,凭什么可以背叛自己?
她就应该永远做自己那个拿不出手的糟糠妇,她谁也配不上,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看上她?
赖华山冲着那个男人吼道:
“你他妈要脸不要脸?年纪轻轻就吃软饭,她这么老你都睡得下去?你们真让我恶心!”
刘红丹听到这话,立刻就不愿意了,她老?
你赖华山才老!
她立刻从年轻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疯狂咒骂着:
“赖华山,你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股老人味,你不也天天去睡那十八、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你也恶心,你简直就是个烂根的玩意儿!还敢骂我,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赖华山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刘红丹,恨恨问道:
“你是真的要跟我这么撕破脸?你可想好了!”
刘红丹冷哼一声,“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那个赖华山?你可拉倒吧,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不是你让我好看的日子了,你要是敢对付我,我可一天都不会忍着你,绝对跟你鱼死网破,把你这张老脸全部撕烂!我手里有你所这么些年来所有的把柄,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你!!”
而刘红丹身旁的男人则将她继续抱住,一直耐心地哄着:
“宝贝儿,不生气,气到自个儿可不划算!消消气,我帮你教训他!”
赖华山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被气停了。
宝贝儿?!
这两人真够让人反胃的!
他转身打开房门,冲过去厨房拿来一把刀,转身又回到了房间,对着两人就要砍下去。
但是他的手挥起来之后,就停在了半空中,好像是被人禁锢住了一样。
赖华山动弹不得,心里的愤恨也没有丝毫消减,继续努力挣扎着,想要用刀砍向刘红丹。
而那年轻男人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来,看得赖华山心里一惊,他的眼珠子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脚边、身上,手臂上,竟全都爬满了小鬼。
那些小鬼全部都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赖华山,一个劲儿地扒拉着他,使他动弹不得。
赖华山是见过鬼的人,他只是觉得震惊,并不觉得害怕。
“你竟然养小鬼?!”
刘红丹根本就不想再跟赖华山好好聊一聊,也一点都不想再装下去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受够了!
“对,我就是养小鬼!怎么,你能跟女鬼搞在一起,我就不能养小鬼了?!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这种表里不一,肮脏恶臭的垃圾男人!”
赖华山怒极反笑,他恶狠狠地怒骂回去:
“你以为我会怕?!我告诉你,刘红丹,我一定会整死你的!我要让你死得比谁都难看!!”
刘红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站了起来,走到赖华山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来啊,有本事就让我死,我不妨告诉你,我养的每一个小鬼,全都是你的孩子,你和外面到底和几个女人厮混过,我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每一个怀孕的女人都被我找到了,我拿到了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没有放过!有本事你就杀了它们,也杀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她拉着那自己的情人,离开了房间,扬长而去。
等刘红丹离开了这里,那些小鬼才慢慢散去,而赖华山呆楞在原地,被刘红丹的话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除了赖鸣,一个其他的孩子都没有。
原来竟是她!
都是她在背后捣鬼!!
都是刘红丹这个女人,害得自己断子绝孙了!要是外面的孩子能留一个下来,他都不至于到现在老来失去了孩子,他还能有别的孩子!
赖华山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天底下最委屈的人,竟是在原地拿着菜刀,对着周围一顿乱砍,把床和衣柜都砍出了许多刀痕来。
“我一定,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的咆哮只留在了房间,没有传到刘红丹的耳朵里。
刘红丹被自己的情人送去了医院,她的头皮被扯伤了好几块,往外渗血。
处理好伤口之后,她带着情人径直去了自己的另外一处房子里。
其实这些年来,她和赖华山早就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以前赖鸣还在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还算有默契,还会做一点表面功夫,在人前假装恩爱和谐。
赖鸣意外死了之后,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断了,两人便都不装了,索性直接都放弃维持那装出来的模样了。
赖华山在外面风流,刘红丹这个做老婆的怎么会不知道?
早在和赖华山结婚的时候她就知道,嫁给这样野心勃勃的男人,日后就绝对不会有什么一心一意的夫妻生活。
只是以前赖华山有本事,他有野心,有能力,刘红丹倒也忍了,既然享受了男人给她带来的权势富贵,就不要再求什么无聊无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现在赖华山算个什么东西?
他能在外面搞女人,自己就不能了?好没道理!
刘红丹捂着头哎哟哎哟地叫着,而那情人则柔声地安慰道:
“你这头皮伤得厉害,我给你疗伤吧,宝贝儿。”
刘红丹放下了捂着头的手,惬意地靠在情人的怀里,他的手在头顶上微微摇晃着,刘红丹头皮上那伤处,竟是慢慢愈合了起来。
“也就你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婆子了,唉,幸亏有你在呢。”
年轻情人的手抚上了刘红丹的脸,指尖温柔,摸得人心头都痒了。
“什么糟老婆子,你好看着呢,别这么说自己。”
刘红丹虽然确实上了岁数了,但是她做了不少整形手术,加上整个人保养得宜,不甚操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样。
虽然不说容貌有多么的绝世倾城,但是说她一句风韵犹存,那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