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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婷看出了沐北霆的心不在焉,正色道:“兄长,雨婷如今十五岁了。”

闻言,沐北霆转过头看着她:“噢?雨婷如今及笄了,也是大姑娘了。”

刘雨婷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兄长,雨婷如今及笄可以嫁给兄长了。”

沐北霆看着低下头羞涩的女孩儿,心里有些烦乱。

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雨婷,朕一直将你视作妹妹,朕比你大上许多,儿时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刘雨婷闻言,心中一痛,却仍倔强地抬起头,望着沐北霆:“兄长,你可知我自幼便倾慕于你?儿时玩笑,难道就不能成真吗?”

沐北霆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有些厌恶,缓缓开口:“雨婷,你若是想成家了,朕必会为你挑选一位品貌俱佳、才学出众的夫君。”

刘雨婷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了咬唇,“可是……这也是祖父的意思。”

闻言,沐北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们觉得,刘勇的养育之恩足够压他一头了?

沐北霆看着她,感到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赵双的声音:“圣上,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询问,今日圣上想用些什么菜,好让御膳房提前准备。”

沐北霆刚想回应。

刘雨婷拉住沐北霆的袖子:“许久未见,兄长都不愿陪雨婷一起用膳吗?”

沐北霆眉头紧蹙,看着刘雨婷许久,对外说道:“告诉皇后,朕有事,不能陪她一起用膳了。”

看到沐北霆要留下来,刘雨婷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芸枝从养心殿回了凤仪宫。

刚进殿内,目光四处搜寻,最终定格在喝茶的沈溪知身上。

“娘娘,芸枝回来了。”芸枝欠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圣上有事,不过来用膳了。”

沈溪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起头,一双明眸如水,波澜不惊。

她微微颔首,轻声道:“不来便不来吧。”

芸枝犹豫了片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偷偷瞥了一眼沈溪知,见她神色如常,这才鼓起勇气道:“娘娘,芸枝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溪知微微一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芸枝咬了咬唇,低声道:“娘娘,芸枝在养心殿等候时,听见里边……似乎有女子声音……也不知是哪个狐狸精,勾住了圣上,说好过来用膳的却不来了。”

沈溪知闻言,她轻轻摆了摆手。

“芸枝,慎言,圣上是天子,后宫妃嫔皆是他的女人,哪里来的狐狸精一说。”

芸枝听后,连忙低头称是,知道自己方才的话确实有些逾越了,幸得皇后娘娘宽宏大量,没有责怪于她。

芸枝跟随沐北霆好这年头了,她一直以为他是真心爱护皇后的,如今看来……

“唉……”芸枝看着沈溪知叹了口气,“娘娘想吃什么,芸枝去让御膳房准备。”

沈溪知稍作思考,“倒是想吃些甜的。”

芸枝听了,笑道:“娘娘前几日还说长了些肉不吃甜食了,怎么今儿又要吃甜的了。”

沈溪知闻言,也笑了:“罢了,长肉便长肉吧。”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皇宫内的灯火如昼。

养心殿内,沐北霆陪刘雨婷用过晚膳,当佳肴撤去,刘雨婷在夜影的护送下缓缓走出了宫门。

沐北霆独坐在御案前,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名状的寂寥。

面前堆满了待批的奏折,然而,他的目光却迟迟未能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上。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飘到了凤仪宫。

“皇后此刻,不知可用过膳了?”沐北霆心中自问,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桌上的玉镇纸。

终于,沐北霆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披上龙袍,只带了两个小太监,便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

来到凤仪宫,沐北霆走进了殿内,只见沈溪知正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静静地阅读着,脸上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

沐北霆的到来并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沈溪知。

沈溪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与沐北霆相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圣上怎么来了?”沈溪知起身迎了过去。

沐北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也朝着沈溪知走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是朕失信于你了,朕特来看看皇后可有生气。”

沈溪知微微一笑:“圣上,臣妾不是心小之人,又怎会生圣上的气。”

沐北霆叹了口气:“朕倒是希望你心小些,无事生生朕的气,那样起码能让朕觉得皇后心里有朕。”

沈溪知摇了摇头:“只要圣上心中有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圣上终日忙于朝政,臣妾怎敢还给圣上平添烦恼。”

沐北霆拉着沈溪知坐下:“皇后,朕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沈溪知看向他:“圣上请讲。”

沐北霆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朕曾让人在京郊建了一处行宫,那里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比宫中更为惬意。过几日,我们一同去那边待几日如何?”

沈溪知闻言,微微皱眉,面露忧色:“圣上,如今大淮与南月国交战,朝政繁忙,若是此时离宫,只怕会惹人非议。”

沐北霆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皇后多虑了。朕不过是待腻了这皇宫,换个地方待几日罢了,又不是出宫去享受不理朝政。”

沈溪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那圣上不上早朝了吗?”

沐北霆稍作思索:“那处行宫够大,上朝不是问题,让那些大臣们早起一个时辰便是了。”

沈溪知听后,有些哭笑不得,见沐北霆如此坚持,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圣上怎么跟个孩童一般,如此任性。”

沐北霆哈哈一笑,握住沈溪知的手,“朕是天子,任性一次又何妨。皇后,过七日我们便出发,如何?不!五日……五日后我们便去。”

沈溪知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既是圣上决定了,臣妾自当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