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凤仪宫的琉璃瓦上还挂着昨夜星辰的余辉,宫门轻启,一缕清风携着露珠的清新。
沈溪知正于这晨曦中醒来,起身准备梳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优雅而又不失威严。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随着一阵清脆的嗓音,赵双带领着几名宫女缓缓步入凤仪宫的寝殿。
他低垂着眼,双手捧着一份名册,脸上带着恭敬而又不失圆滑的笑容。
沈溪知轻轻打了个哈欠,一双秋水明眸望向赵双,眼中闪过一丝询问。
赵双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小兰姑娘她……圣上担心娘娘身边无人侍候,特命老奴挑选了几名宫女前来凤仪宫,以充内廷。”
沈溪知微微颔首,目光在几名宫女身上扫过,只见她们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这位皇后娘娘的尊容。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又不失威严:“赵公公,本宫宫中侍女众多,无需再添人手。”
赵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娘娘所言极是,但圣上之意,老奴也不敢违背。还请娘娘看在圣上的份上,收下这些宫女吧。”
沈溪知微微蹙眉,这些人,怎可与小兰相比。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目光突然落在一个宫女身上,只见她容貌清秀,气质温婉,眉宇间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沈溪知指着那名宫女问道。
那名宫女闻言,忙抬起头来,她的双眼清澈明亮,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奴婢名叫芸枝。”
沈溪知点了点头,对赵双道:“赵公公,本宫便留下这芸枝吧,其余人便请公公带回去吧。”
赵双见沈溪知果然收下了芸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多谢娘娘体恤,那老奴便带她们退下了。”
说着,他转身向其他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纷纷退出凤仪宫。
芸枝留在原地,恭敬地向沈溪知行礼:“奴婢芸枝,见过皇后娘娘。”
她的头低垂着,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恭敬地行着大礼。
沈溪知走到镜前坐下,看着镜中身后的女子,轻声道:“起来说话吧。”
芸枝闻言,起身,低垂的头站到沈溪知身边。
沈溪知转头,细细打量着芸枝,心中暗自思忖。
她记得,这芸枝先前在凤仪宫待过几天,后来被她命人遣送出了宫,如今怎么又突然调到了自己宫中?
“你之前是在何处当值?”沈溪知开口问道。
芸枝悄悄抬眸看了她一眼:“回娘娘,奴婢先前在雅乐宫当值。”
沈溪知微微颔首,顿了顿,又问:“本宫怎么记得,你曾在这凤仪宫待过几天。”
芸枝闻言,心中一惊,不会又被送出宫吧……
面上却不动声色:“娘娘好记性,奴婢确实来过您宫中。”
沈溪知轻轻一笑,她的目光在芸枝身上游移,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是忠义王的人?”沈溪知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芸枝心头猛地一跳,完蛋了,又要被送走了,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是,娘娘。”
沈溪知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芸枝既然是忠义王的人,那她留在自己宫中,怕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忠义王倒是有不少忠心于他的手下,他死了,还如此忠心耿耿。
沈溪知眼神暗了暗,淡淡地笑道:“那你日后便在这凤仪宫好好当差吧。”
芸枝心中一喜,连忙叩首谢恩:“谢娘娘恩典。”
自此以后,芸枝便成了沈溪知身边的贴身侍女。
她聪明伶俐,心思细腻,沈溪知也对她颇为满意,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月色如银,倾洒在寂静无声的皇宫深院之中,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在这宁静的深夜,皇宫的角落里,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秦淑妃此刻面色凝重,与她的父亲秦云在暗处窃窃私语。
秦淑妃身着一身黑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眉宇间却透露出几分忧虑。
“父亲,”她低声说道,“如今宫中局势微妙,女儿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皇后一死,圣上才能多看女儿一眼。”
秦云,当朝的兵部尚书,虽两鬓斑白,但他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你想怎么做?”
秦淑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杀了皇后。”她的声音虽小,却如同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让人不寒而栗。
秦云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上次刺杀皇后的行动虽然未能成功,不知皇帝有没有查到秦家。
这次,他们必须更加谨慎,确保万无一失。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秦淑女:“上次刺杀不知圣上有没有查到些什么,这次一定要更谨慎些,一定要成功,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却已十分明了。
秦淑妃点了点头,她明白父亲的担忧。
在这深宫之中,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她看着父亲,眼中充满了恳求:“父亲,女儿现在宫中无人可用,刺杀之事还得父亲帮忙。”
秦云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沉声道:“放心交给为父吧。只要皇后一死,后位一定是你的。”
夜色渐深,秦云悄然离开了皇宫。
秦淑妃站在原处,目送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秦淑妃平复了一下心情:“出来吧。”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暗处的人听到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正是夜影。
他身着一袭黑衣,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秦淑妃看是夜影,心中略微有些惊讶,圣上如今是把忠义王的人都当心腹了吗……
夜影向秦淑妃行了个礼:“希望淑妃娘娘莫要让圣上失望才是。”
秦淑妃轻笑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苦涩:“自然是要让圣上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