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纾清能这样放得开,也是学了贺泓渊那套。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粗俗了些,但是道理没错。
看着能屈能伸的贺泓渊,萧纾清觉得,自己那么轴干嘛,像萧婻清这种大腿,早该抱好了。
试想如果萧婻清能帮自己,那她也不会在贺家没人撑腰,贺泓渊也就不会因为资金链的问题被苛待。
这么说来,她其实也是有点责任的。
贺泓渊没说什么,跟着萧纾清,反正他老婆打算豁出去了,自己也就跟着坐呗。
他存着自己的私心呢,现在这些人不像从前那样对他阿谀奉承了,而是去巴结那个野种,无非是听到了贺氏内部的传闻,贺颜谦分量比以前重。
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贺泓渊从前在高位的时候看不起,现在更加觉得恶心。
但是让他享受不了从前那种待遇,他也是带着愤恨的。
可是池柏风夫妇不一样,现在池氏这么风生水起,涉足更重产业,这夫妻俩的身价水涨船高。
贺泓渊不愿意承认,让他羡慕嫉妒的,不仅仅是池柏风现在的能力和商业价值,还有池家一点也不混乱的关系。
原本之前池氏风雨飘摇之时,池益空降,贺泓渊还幸灾乐祸,觉得池柏风这么嫩,肯定要被这个堂哥吃干抹净,到时候架空了权力。
池立权那个老头子就算使尽全身力气,也是无力回天。
哪想到池益这块磨刀石非但没有跟池柏风争权,还在池氏稳定之后退居池柏风身后,现在更是搭上了裴家,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只有自己,陷在这泥潭里...
贺泓渊越想越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些狠厉,让刚巧转过来看他的萧纾清吓了一跳。
这贺泓渊现在怎么这么瘆人。
“泓渊啊,我们也别挪动,就跟着姐姐姐夫坐吧。”
萧纾清刚才又拉着萧婻清,死活就不打算走,萧婻清也没赶人,毕竟座位上都写了名字,她旁边的人没来,说了也只是浪费口舌。
况且要是萧纾清还是从前那样,萧婻清也能让周围人都看看这个贺家大儿媳的素质,但是萧纾清现在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不咬人她恶心人。
萧婻清不得不承认,她还真的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萧纾清难堪。
“嗯。”贺泓渊几不可闻地回答了一句,没说别的话。
正当萧纾清觉得自己计划得逞,打算再跟萧婻清套套近乎的时候,一对夫妇走了过来。
所谓冤家路窄就是如此,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贺颜谦跟郑淑。
“大姐,大姐夫。”贺颜谦打了招呼,看着贴在萧婻清身旁的萧纾清,“嫂子怎么在这儿,这是我们的座位啊。”
“什么你们的座位?”萧纾清本来就对于郑淑夫妇怨言很大,现在更是提高了声调,“我跟大姐坐一起,大姐同意了的。”
现场陆陆续续人都到齐了,正在找自己的座位,但是也不得不停下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毕竟人都是爱看热闹的。
萧婻清笑了,轻轻拨开萧纾清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小妹,妹夫,可不是我让她坐这里的,是她非要坐,我也没办法啊。”
郑淑拿着请柬,走了过来,“二姐,这椅背上都有名字的,你没看到吗,你坐了我的位置。”
池柏风跟萧婻清的座位在第一排,因此前面没有椅子,萧纾清也没注意椅背上居然暗藏玄机。
她走到第二排一看,果然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背面,贴着郑淑的名字,还是挺明显的。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捂着嘴笑了,这么高端的名流聚会,萧纾清已经属于出丑了,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萧纾清气不过,梗着脖子回到郑淑面前,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有理,直接咄咄逼人地开口,“怎么了,按道理我是贺家的儿媳,泓渊是长子,我们俩的孩子是嫡长孙,你一个旁支的媳妇,怎么能坐在我前面呢?”
接着她趾高气昂地看着贺颜谦,“堂弟,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贺颜谦笑而不语,贺泓渊站起来,看着这个便宜堂弟,“小谦啊,你嫂子说想要坐这里,你不会有异议吧?”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拿身份压人,有些人已经看不过去了。
“那个贺泓渊,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贺总呢,我听说他之前投资赔钱了,是拿贺氏的钱填了窟窿。”
“真的假的,我就听说他最近做的项目全都赔了,搞得贺氏乌烟瘴气的,要不是贺颜谦坐镇啊,贺氏现在怕是都完了。”
“之前还有人说贺振偏心小的,我看不是没道理,这大的也不成器啊,贺振夫妇花了多少时间培养他,大学时候就进公司了,结果到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萧纾清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听说之前都把公婆气进医院了,娇气得很!”
“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啊,在萧纾清开的店做衣服,结果全是抄袭的,丢了大人,还好我当时没跟着去。”
“这对夫妻俩还敢出来招摇过市,也是挺厚脸皮的。”
这时候有好事的人,在后面喊,“贺泓渊,萧纾清,你们的位置在这儿呢!”
萧纾清探头一看,居然在倒数第二排,打发叫花子呢?
贺泓渊黑着脸,看着不回答的贺颜谦,拉着萧纾清,“走吧。”
他说了要隐忍,不能在这里前功尽弃。
尽管,他心里十分憋屈,想要直接给贺颜谦一拳。
没想到贺颜谦抬手,阻止了贺泓渊的动作,他看了一眼郑淑,拉着妻子的手,“小淑,我们过去堂哥的座位吧,堂哥堂嫂既然落座了,就别挪动了。”
说完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朝着后面贺泓渊夫妇的座位走去。
“你!”萧纾清指着贺颜谦,没说出话来。
周围人还在议论贺泓渊跟萧纾清的厚脸皮行为,萧纾清听到贺泓渊低声说了一句,“坐下!”
她也只能坐在刚才的位置上,背后还写着郑淑的名字。
只是现在,萧纾清觉得如坐针毡,总听见后面人的低语,还听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在议论她跟贺泓渊。
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