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玟晴有些喝醉了,也没人注意到她,看着萧婻清幸福的模样,她不禁在想,如果这个位置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不能让萧婻清的婚礼这么顺利,绝对不能,这是何玟晴的第一想法。
“等一下,我要说两句话。”
何玟晴不由分说,踩着花瓣走上台子,池柏风下意识护住了萧婻清,季呈赶紧拉住何玟晴,小声说:“玟晴姐,你这是干嘛?还没到亲友致辞环节。”
“我...替我妹妹开心。”何玟晴走过去,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大家好,我是萧婻清的姐姐,亲生的,一个爸一个妈,我今天真的很替我妹妹开心——”
还没等她说完,几个保安已经过来,把人带下去了。
交换戒指的环节重新开始,但已经没有了刚才渲染的氛围,这一段结束后,主持人有些尴尬地圆着场,“哈哈,刚才那位女士太激动了,是替我们新娘和新郎开心啊,这样的日子亲人是最开心的了,下面我们有请新郎的父亲,池先生,为大家致辞。”
好在池立权处变不惊,也被何玟晴这个砸场子事件影响,等到他风度翩翩地走上台,大家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这位建立池氏的中年人身上了。
萧婻清心里有些翻涌,这是斩不断的孽缘,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自问没对何玟晴做什么,但是这个姐姐却总是给她生事端。
别的事也就算了,婚礼也要来闹,难道自己注定得不到一场完美的婚礼吗?
像是知道萧婻清的想法,池柏风捏捏萧婻清的肩膀,示意没什么大不了。
萧婻清这才觉得有些安心,何玟晴已经被请出去了,她不用害怕什么。
坐在台下的蒋卓霏看到这一幕,有些替萧婻清捏一把汗,摊上这样的姐姐,也是够她受的。
而且这位还是季尧的前女友,蒋卓霏看了一眼季尧,那人居然拿着手机在处理公事。
看他专注的样子,似乎都没被台上的轰动事件吸引,蒋卓霏一时有些语塞。
准备好的问话也就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季呈站在米纪溪身边,有些心不在焉,刚才何玟晴那个样子,被拖出去,到底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后面的事情暂时不需要他负责,季呈悄悄对米纪溪说:“我去看看玟晴姐。”
米纪溪也有些担心,但多少对于何玟晴的行为不太理解,只是她想看完仪式,于是对季呈说:“那你快去快回吧。”
季呈悄悄离开了。
候场的钟礼看见季呈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任务,不然这时候该到乐队集合了。
队长不在,几个人也不能松懈,钟礼对刘辰和周启冬说:“我们也好好准备一下,调试乐器。”
“钟礼,我的鼓棒怎么裂了。”周启冬举着出现了一个大裂痕的鼓棒。
钟礼皱起眉,人家婚礼上演出本身就是一个祝福的事情,虽然池柏风和萧婻清通情达理,但是带着这种鼓棒演出到底不大好,于是说:“这样,我去看看有没有备用的。”
池柏风专门给疾风乐队准备了待机室,钟礼走进去,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
“还有没有备用鼓棒了?”
一个小姐姐指着墙边的袋子,“那里面有的,是新郎准备的备用乐器配件。”
钟礼走过去翻,果然有两对新鼓棒,好在周启冬的经验很足,应该可以很快磨合。
拿着鼓棒出来,钟礼也算松了一口气,拐角处碰见一个中年人打电话,他也没有停留。
“你是...钟礼吧?”
中年人走过来,钟礼才想起来,这是上次自己在医院见到的,叫季庭运的中年人。
“您好。”钟礼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季庭运笑笑,“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钟礼点点头,“嗯,我来演出。”
“你做乐队?”季庭运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打量,钟礼倒真是长得挺像玩乐队的男孩,“我儿子也玩乐队。”
钟礼之前的那个猜测又浮出了水面,他顿了顿,开口问:“那个...您儿子是叫季呈吗?”
“你认识他?”季庭运觉得有些惊喜,难道自己儿子已经红到业内都知道了?
钟礼对于这位父亲也着实有些无奈了,看起来富人家的思维自己确实搞不懂,按照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这种家庭不得把接触季呈的人每个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吗?可看季庭运这样子,根本就是不知道季呈还有三个队友呢。
“我...是您儿子乐队的贝斯手。”钟礼还是很规矩地回答。
季庭运哈哈大笑,拍了拍钟礼肩膀,“不错啊小伙子,看起来咱们很有缘分,等下期待你们的演出啊。”
钟礼鞠了个躬,“那叔叔,我先去准备了。”
看着钟礼远去的背影,季庭运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转瞬即逝,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总觉得这个男孩,每次见面都让自己有些想要多了解的想法。季庭运扪心自问,自己不是这么容易卸下防备的人。
乐队的演出即将开始,米纪溪也过来盯着,见季呈还没回来,问道:“你们队长人呢?”
周启冬还在跟鼓棒做最后磨合,抬头回答:“不知道啊大经纪人,刚才就没见他了。”
马上演出了,这季呈跑哪儿去了?还是想出了什么特别的出场方式。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cue到了乐队,疾风乐队是不得不出场了,米纪溪打了个电话,季呈的手机无人接听。
钟礼看着米纪溪,“怎么了?季呈还没接?”刚才那鼓棒回来他就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米纪溪有些着急,“是啊,没他还怎么唱歌啊?”
钟礼想了想,“歌我都会唱,三人配合也可以,只是现在要上场吗?”
刚才都出了岔子,疾风乐队这里不能再出问题,米纪溪一狠心,“那就三个人上吧,我准备伴奏。”
好在之前也偶有突发状况,此时米纪溪是最了解疾风乐队的人,有她在,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与此同时,季呈连滚带爬,从一个房间里夺门而出,身上的伴郎服乱七八糟,脸上也有着女人的吻痕。
他简直欲哭无泪,这下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