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益对于池柏风的‘鞭策’，可真不是一星半点的。
首先就是那个萧氏也参加的高尔夫球场竞标的项目。
“这个是你未婚妻她们家，对吧？”池益皱着眉看完资料，对池柏风说。
池柏风点了下头，“是的，但都是正常流程，我没有个人干涉。”
“你这样做的不错，不过以他们的资质来说，走到这一轮已经很勉强了。”池益说话还是那么直来直去，“我会直接pass掉，希望你不会有意见。”
这原本也是池柏风的想法，萧家靠着一些部门的‘人情分’，走到了这里已经不容易，再继续下去，只能是让他头痛。
还好有池益这么铁面无私的副总把关。
“其实跟池益工作这么久，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池柏风说的不止这一个方面，而是在很多方案上，池益都有他自己的一套规则，果然，商场上决断力重要，可是经验一样很重要。
而池柏风就是欠缺很多的经验，需要一点一点积累。
听池柏风这么说，萧婻清咽下一大口鸡肉，“那他应该没有别的心思吧？”
“他的段位，有心思也不会让我看出来吧。”池柏风半开玩笑，萧婻清也跟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你再尝尝这块肉，很嫩的。”池柏风用刀将切好的乳鸽肉放到萧婻清的碗里，萧婻清夹起来，皮很脆，肉多汁，这道乳鸽还真算得上是招牌菜了。
也许是一顿美好的料理可以让人舒缓心情，萧婻清拉着池柏风的手，等商场的电梯。
“婻清？柏风？”有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真是你们啊，好巧。”
萧婻清偏过头，看到了蒋卓霏，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小香风连衣裙，搭配了珍珠耳饰，配着酒红色长卷发，看起来格外光彩照人。
“卓霏姐。”萧婻清笑着打了招呼，内心却有些不安，做贼心虚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哪怕这个贼不是自己，萧婻清也觉得有些没脸见蒋卓霏。
“你们两个来约会，好浪漫啊。”蒋卓霏露出羡慕的神情，“我跟闺蜜吃个饭，刚分开就碰到你们俩撒狗粮。”
“怎么没叫季尧哥？”池柏风问。
蒋卓霏摊手，“他很忙，对了婻清，你们不是一起出差，他给我买了糕条没有？”
想起黄助理买的几盒伴手礼，包装精致，萧婻清也不太清楚，于是摇摇头，“我没看到。”
“那就不打扰你们两个，我等下问问他。”说罢，蒋卓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旁边的奢侈品店。
收到蒋卓霏的短信，季尧才想起来，伴手礼还在行李箱里面。
他一板一眼回复，问用不用给蒋卓霏送过去。
蒋卓霏正在试一双鞋，半晌才回了条语音，“你要是有空来吃夜宵，就来这里接我。”
顺便附上了商场的定位。
开车去商场的路上，季尧一直在想，萧婻清和何玟晴的关系。
她们长得那么像，又那么凑巧，何玟晴碰上自己，而萧婻清过来制止。
这一切有些巧合得过头了，而且他第一次知道，萧婻清还认识何玟晴。
有个词叫细思极恐，季尧觉得，似乎就是他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车子到达商场，季尧看见了坐在快餐店里等他的蒋卓霏。
其实就装扮来说，蒋卓霏并不是特别惹眼的类型，人也不少。
但季尧就是一眼就找到了。
蒋卓霏手里端着一杯热可可，对季尧说：“走吧。”
“你不是要吃夜宵？”季尧记得这附近有家蒋卓霏爱吃的面，浇头很有味道。
他自己偶尔也会光顾。
“不错嘛。你是会吃的啊。”蒋卓霏肯定地点点头，“走吧，就吃那个。”
“刚才碰到柏风和婻清，别说，人家约会还真浪漫。”
季尧听出蒋卓霏语气里小小的抱怨，接过话头，“你想去哪儿，我可以陪你。”
“我也没说跟你约会啊。”蒋卓霏用牛肉蘸着汤汁，“我还得找找，有没有别的帅哥。”
习惯了蒋卓霏这么调侃，季尧也不生气，只说：“你喜欢的糕条，我都买了真空包装的，口味有不少。”
“你不是让助理买的吗？”
季尧放下筷子，盯着蒋卓霏，“确实是，但口味和店铺都是我把关的。”
“好的，季总优选。”蒋卓霏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夜宵结束，季尧把蒋卓霏送回家，看着蒋大小姐拎着一大串糕条盒子进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隔天上班，萧婻清来到了季尧办公室。
季尧亲自帮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想问你点事情。”
“您说。”
“你和玟晴，什么关系？”
季尧原本觉得也是自己多想了，但看到萧婻清的表情，他觉得自己这个鲁莽的问题，似乎没有问错。
看起来她们真的认识，而且很熟悉。
“抱歉季总，我...和何玟晴，我们是亲姐妹。”
说出这句话后，萧婻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季尧一时也有些微怔，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事情这么巧，萧婻清是因为眼睛像何玟晴被自己留意，而何玟晴回来，又碰上了萧婻清。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缘分。
“所以她能碰上我，我猜不是偶然。”
季尧一语中的，萧婻清点点头。
这当然触碰了季尧的底线，萧婻清可以因为姐姐这样泄露自己的行程，难保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对公司不利。
当然，萧婻清是个好员工，但确实不适合留在季氏了。
“我会主动离职的，季总，不对，季尧哥，谢谢你的照顾了。”
萧婻清起身鞠了一躬，离开了季尧的办公室。
对于萧婻清的离职，部门其他同事都表示很惊讶，因为萧婻清一向事少话少，工作上也是任劳任怨，其实做的不错。
所以他们猜测，大概是这次项目出差没表现好，萧婻清又很要强，所以离开了。
当然季尧给萧婻清留了后路，双方是友好的分别，萧婻清再去别的公司找工作，也不会因为履历的问题被为难。
这也是季尧对于萧婻清的一种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