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纾清一番打扮,下楼吃早饭,遇上了刚从客房出来的贺泓渊。
“虽然你昨晚给我送了吃的,但不代表我们之间的事就那么过去了。”
嘴上这么说,萧纾清还是希望贺泓渊能给自己道个歉,两个人和好如初。
没想到贺泓渊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自己老婆,“你一大早说什么疯话,谁给你送吃的?”他冷着脸挽起自己的胳膊,“这上面你抓的痕迹还没消下去呢。”
贺泓渊这态度,显然不可能是做好事不留名了,萧纾清一下子火就上来了,“算我看走眼。”
接着蹭蹭蹭踩着拖鞋下楼了。
到了餐桌旁,被冯管家拦下,“纾清小姐,没准备您的早饭。”
“你说什么?”萧纾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冯管家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又重复了一遍,“是夫人交代的。”
何姃遥,萧纾清攥紧了拳头,刚打算开口理论,贺振就下来了。
“爸。”萧纾清叫了一声,贺振点点头,看了一眼僵持的两人,“行了,纾清啊,你婆婆生气,你也体谅一些,让冯管家单独给你拿一份,去楼上吃吧。”
萧纾清咬着嘴唇,嗯了一声。这时候贺颜谦从楼上下来,贺振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温和,“小谦啊,昨晚睡得好吗?”
贺颜谦看了一眼萧纾清,才回答,“叔叔,睡得不错,您呢?”
“我也不错。”贺振拉开凳子,“来,坐下吃饭吧。”
萧纾清灰溜溜上楼后不久,何姃遥才和贺泓渊姗姗来迟,见贺振跟贺颜谦父慈子孝的画面,贺泓渊的心情不免又蒙上一层灰暗。
上次这样和贺振吃饭,贺泓渊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原以为是自己长大,父亲也该有威严,父子间的相处本该如此。
可是野种来了之后,贺泓渊才知道,贺振不是不会做一个父亲,而是不想把父爱给自己。
这样想着,他才越来越恨贺颜谦。
“纾清刚才下来了,让我劝回去了,老婆啊,你也别对儿媳妇那么苛刻,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何姃遥嗤笑一声,“你这个公公倒是当得好啊,你看看泓渊的胳膊,还好没伤到眼睛和脸,不然你以为她就是不能上桌那么简单?”
贺泓渊沉默地嚼着米饭,看着一脸置身事外的贺颜谦,这小子看了不少笑话,肯定在心里暗爽呢。
一个野种,也配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贺振真是太过分了。
见何姃遥这边行不通,贺振摆出父亲的架子,打算劝贺泓渊。
“泓渊啊,你跟纾清缓和一下,聊一聊,别搞这么僵啊。”
原本依照贺泓渊的性格,会听话的,但他今天就是想杠,于是回答,“爸你就别管了,有的人就是不治治,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世界中心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看的是贺颜谦,还有那么点内涵的意思,贺振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
“泓渊啊,你对爸爸有什么不满?”
“没什么,爸你当然是好父亲。”贺泓渊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去公司。”
何姃遥叫了冯管家过来,“给我打包一下,我也去公司吃。”
餐桌上又重新剩下了贺振和贺颜谦。
“叔叔您别太往心里去,公司事情忙,婶婶和哥哥也是为了工作。”贺颜谦微笑着,像一个懂事的儿子。
贺振有些老泪纵横,不得不说,贺颜谦还真是跟自己亲。
萧婻清和池柏风一起约见了贺颜谦,听说了萧纾清在家里的事。
不得不说贺颜谦似乎有些说书的天分,场面描绘得惟妙惟肖。
听到萧纾清把贺泓渊胳膊都抓破了,萧婻清忍不住笑出声。
看起来这妹妹的战斗力是真不错啊,她都有点佩服了。
“不过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儿上,我还是帮了点小忙的。”贺颜谦把送零食的事情说了,估计再怎么样萧纾清也不会猜到是他的。
萧婻清听过,挑眉一笑,“你这心倒是不错,不过不必因为她是我妹妹照顾她。”
萧婻清看了池柏风一眼,开口,“因为我们两个,压根不合。”
贺颜谦有些讶异,不过很快懂了萧婻清的意思,他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原本他伸出援手也就是因为萧纾清和萧婻清的这层关系,也算卖萧婻清一个面子,现在看来,可有可无。
“但你的做法没错,这样可以营造一个与世无争的形象,以后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办。”
池柏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萧婻清点点头。
贺颜谦淡淡一笑,“现在学校里的关于我的那些流言,多半也跟萧纾清脱不了关系。”
“她最擅长这个了。”萧婻清笑笑,“以前就这样的。”
池柏风开口,“用不用帮你澄清一下?”
“不用。”贺颜谦靠在沙发上,表情很自如,“有了这层流言,反而对我是另一种帮忙,不然萧纾清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对付我。”
“有道理,她这人...”萧婻清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懂了她的意思。
贺颜谦笑笑,“既然说了合作,我们肯定就要互通有无,放心,之后我也会留意萧纾清的动向。”
一连几天,萧纾清都没能上桌吃饭。
虽然厨房照常给她另做一份,但是除了贺振,没人替她说话。
而讽刺的是,贺振也只是和稀泥,并没起到作用。
萧纾清从来没觉得这么屈辱,这比当面骂她还要过分,贺家这是在对她搞冷暴力。
要回家吗?可是现在回去,能听到什么话,萧纾清都太清楚了。
而贺颜谦的好待遇,更加刺痛了萧纾清。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突然冒出来的堂弟,真的该死,学校里的那些流言,她必须再弄得恶劣些。
晚饭后,何姃遥难得来到萧纾清房间,看着自己这个儿媳妇。
“还不打算跟泓渊道歉?”
何姃遥高高在上的语气让萧纾清觉得憋屈,她绷着一张脸,“难道不是贺泓渊的问题吗?”
“萧纾清,你也有点太任性了。”何姃遥坐在软椅上,气派十足,“坦白说你以前还算符合贺家儿媳的条件,但是现在,你想想你那天的行为,跟泼妇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