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之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旬桉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严家家主严复,身患重病。我之前已经给他治疗过多次了,但依旧没有什么效果。而最近他的情况也变得很不好了,如今可以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昨天严家家主又吐血了,当时医生推断他最多只有一周的时间。我知道小嫂子你在医术上颇有建树,所以就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严家,看一看有没有办法能够医治他的疾病。”
得知事情的始末后,邢念还没来得及开口,严旬桉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邢念有些惊讶,连忙扶起严旬桉:“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严旬桉眼神坚定地看着邢念:“慕夫人,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我早就在陆大哥的口中听说过你,他说你的能力远超于他。我父亲已经病了多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你。”
邢念看着严旬桉恳切的眼神,心中也有些动容。
但她还是实话实说:“我是会些医术,但是我也未必能救得了你父亲。不过,我可以去看看他的情况,尽我所能去治疗。”
严旬桉听到邢念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谢谢你,慕夫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治好我父亲的病。”
陆淮之见状也连忙说道:“小嫂子,我现在也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严家与我陆家有些关系,旬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非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麻烦你的。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邢念坚定地回答陆淮之:“陆医生的忙我肯定会帮,但我也得事先说明,我并不确定能否治好严家家主,所以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严旬桉立刻回应道:“只要慕夫人肯出手,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接受的。感激不尽!”
于是,几人没有耽误时间,即刻动身前往严家。严家并不在京都,而是在S市,距离有些远,但他们没有时间耽搁。
走之前,邢念给慕淮辰打了个电话。
慕淮辰在电话中告诉她:“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陆淮之原本想要过几天再联系你,却没想到严家家主病情突然加重。”
邢念告诉他自己的决定,慕淮辰虽然担心她的安全,但也理解她的决定。
他提出派人陪同,但邢念觉得有陆淮之和严旬桉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于是婉拒了。
慕淮辰尊重邢念的决定,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邢念和陆淮之、严旬桉一同前往S市。
在路上,邢念仔细询问了严家主的病情和之前的治疗情况,以便能够更好地了解病情并制定治疗方案。
当三人匆忙赶到严家时,夕阳已经斜挂在天边,将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
严家大院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重,却又透着一丝肃穆。
一踏入严家大门,一位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个女人。她身着华服,气质优雅,但脸上却带着几分不耐与冷漠。
她瞥了一眼陆淮之和邢念,眉头微微一皱,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问:“陆医生,昨天不是已经来过了,怎么又来了?你这旁边带的这个小姑娘不会是你女朋友吧?我们严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严旬桉闻言,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他走上前,语气坚定地说:“嫂子,陆大哥是我的朋友,这位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说话能客气些吗?”
许清看着严旬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旬桉,不是我说你,别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到家里了。这里可是严家主宅,可不是你小少爷的私宅。如果爸醒来了,知道你这么胡来,肯定会不高兴的。”
严旬桉听着许清的话,心中的不满更甚。他没有理会许清,而是直接带着陆淮之和邢念前往严家家主的房间。
然而,许清却不肯就此罢休,她拦住了严旬桉的去路:“我允许你走了吗?你是严家人,我管不着你,但是他们两个可不是严家人。”
严旬桉看着许清,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许清,你够了。我叫你一声嫂子是出于对你的尊敬,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在这个家里肆意妄为。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说着,他直接推开了许清,带着陆淮之和邢念上楼了。
许清看着严旬桉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给照顾严家家主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去盯着点。
邢念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对严家的复杂关系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想起了陆淮之之前说过的话,严家家主严复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严皓,和严旬桉相差了二十岁。
而楼下的那个女人,正是严皓的妻子许清。自从严家家主病重以来,严皓和许清就暂管严家的一切事务。
严旬桉多次寻找名医来为严复治疗时,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严皓和许清两口子的阻拦。
三人匆匆进入严家家主的房间,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一名佣人紧随其后,但三人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严家主的病情上,对她视而不见。
陆淮之迅速走到床边,仔细查看严家家主的病情。
他的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愈发严肃。
昨天诊断时,严家家主还有一段时间,但今天看来,情况却急转直下。严家主的心脉越来越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邢念和严旬桉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邢念没有迟疑,立即走上前去为严家主把脉。然而,当她接触到严家主的手腕时,却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